话,事实是他从前天晚上就没怎么吃饭,心里像窝了团火,怎么也化不开,“不要去医院。”
喻青无法只能在路边停车,买了些药又打包了份粥回来,“先把药吃了。”
唐晋缓缓地睁开眼睛,桃花眼湿漉漉的,像小鹿般纯良柔软,喻青瞬间被秒了,他对一切温润、清新、柔软、毛绒绒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将药送到他嘴边,声音不觉得也宠溺了下来,“把药吃了,嗯?”
唐晋懒懒地张开唇吃下药,舌尖舔过他手指,挑着桃花眼看来,喻青心头一窒,半晌僵硬地回到驾驶座上。
又走了会儿就到唐晋的家了,不像苏浥家那么豪华,他住的是间高级的复式室寓,简约的灰白色调装饰,有种清静知性的感觉。房间有没太过整齐也不甚杂乱,很有生活的气息。
喻青扶他到沙发上坐下,找了条薄毯替他盖住肚子,又问有没有热水袋,回答是没有,他四下看了看,找了个塑料杯子灌上大半瓶水裹了条毛巾塞在薄毯下,“放在胃里暖暖就不那么难受了。”
唐晋忽然倾身抱住他,整个脸埋在他脖颈处,“喻青……”声音很脆弱很迷茫,“我以前一直恨他。”
喻青听不明白,就静静地听着。
“他总是打我,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是他打我,一巴掌一巴掌像要把我往死里抽。我想我一定是不他亲生的,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他戴了顶绿帽子不能对那个女人撒,只能往死里折磨我。”
“可是我错了,我长得越来越像他,只一眼就知道我是他儿子,我又想难道我肯定不是那个女人亲生的,因为我那个女人才不爱他,所以他恨我。”
“我偷偷拿着他们俩的头发去做dna测试,结果是我是亲生的。”
“我宁愿没有这样的父母,一个永远折磨你,一个永远无视你。”
“然后那个女人死了,他更加变态,巴掌已经不能满足他折磨我的yù_wàng,他用鞭子用棍子,甚至用刀。好在那时候我已经偷偷学跆拳道了,不然哪还能活到今天?”
“他逼着我做我最不想做的,我忍了,他又逼着我放弃我最喜欢的。不是一开始就阻止,而是在付出了努力即将收获的时候,逼着我割舍。”
“我恨他,我要恨他一辈子,一辈子!”他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说完就忽地泄了口气,“可他却死了,为了救我而死了。他让我前十九年恨他,又让我余生愧疚他,这算什么?”
喻青觉得有温热的东西落到自己脖劲间,心如刀绞。他紧紧地抱着唐晋,就彷佛抱着另一个自己。
同病相怜。
“唐晋,我们自己爱自己吧。”他抚摸着他的背,吶吶地对他说,也对自己说,“没有人爱我,就自己爱自己;没有人对我好,就自己对自己好,可以吗?”
可以吗?不可以又能如何呢?对自己最好的那个人已经不再了,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对自己好呢?
两人相拥着沉默了好久好久,喻青说:“粥都凉了,我给你热热。”到厨房里打开一直震动的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苏浥,他直接按关机键。
昨晚的事儿像刀子般刺在他心头,以为苏浥的行程表里,自己的事永远排首位,却没想燕昭能将苏浥从自己床上拉走,新欢果然难敌旧爱么?呵呵,苏浥,你砍我刺我一剑,我必还你一刀!
将粥端给他,唐晋说:“后几篇文梨白写好了,在楼上的书房里,你自己去拿吧。”
喻青去拿歌词也顺便参观了下他的房间,一楼是厨房客厅餐厅阳台,阳台上还种了许多花,可见他生活还是挺有情致的。客厅旁边还有间房子放着许多乐器,钢琴、古琴、贝斯,光吉他就有三把。
喻青很诧异,“这些乐器你都会?”
唐晋喝粥的手顿了顿,“不是。”
喻青手痒地拿起吉他弹了弹,音色很好,保养的也不错,但感觉是好久没有弹了。没时间多抚弄,恋恋不舍地放回去。
二楼是主卧、副卧、书房、以及衣帽间。
推开书房门,书架上的书种类繁多,财经、音乐、表演,还有些世界名著,就放在书桌上,准备下去时,见笔记本里夹着张老照片,好奇心驱使下打开看看,里面一男一女,女的一双桃花眼十分漂亮,神情却过分的清冷,冰山雪莲般。男的剑眉星目,只是有点阴冷。
从拍摄角度看应该是偷拍的,喻青想着小小的唐晋偷偷拍父母照片的样子,觉得很心痛,说是恨他,其实很想得到他们的关爱吧,就像自己一样。
照片后写着四个字,爸爸妈妈,童稚的笔迹一笔一画,可以想见写的时候认真小心的样子,字写在左上角,只是一个开头,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喻青又看看照片上的两个人,觉得有点不对,可哪里不对又实在想不清楚,放下照片准备回去时,瞥见主卧好像有绒毛娃娃,忍不住推开门,嘴张成“o”字型。
卧室里竟放满了绒毛娃娃,白的粉的浅蓝的,温暖清新,床单也是白色带点浅蓝色花纹,枕头中间还放着个白色的哈巴狗,黑漆漆的眼睛,翘翘的鼻子,说不出的可爱。喻青实在忍不住扑到床上去抱着纯小狗满床打滚,捏捏耳朵亲亲鼻子,爱不释手。
没想到唐晋平时看起来那么清傲自负,内心里竟这么软萌啊~~唔,好可爱~~
正欢喜的扑腾着,猛然发现唐晋双手环胸倚在门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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