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哭爹喊娘,跪下叫爹。
“这位公子你还租不租马车啦?”一旁的车夫问我。
我摸了摸身上,暗叫不好,随后对他露出一个灿烂微笑:“我没有钱,看脸行吗?”
二十七.
“滚滚滚!”车夫一点儿也不买账,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我,摆手赶我。
我这趟出来得急,当时正要吃饭。这幸亏不在洗澡,不然可能就光着跑出来了。
马车的速度不比我快多少,可为确保自己能顺顺利利到拘柳河,我还是选了马车,没带钱这件事是我不对,于是我怀着愧疚的心,摄了车夫魂,让他驾车送我。
妖力不能维持太久,车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突然清醒,然后叫道:“我怎么在驾车?我是谁?我在哪儿?”
他走得越来越慢,我当然心急,干脆就扔下马车自己跑了。
拘柳河就在前方。
我看见军队扎营,想去主帅帐中把潘越离揪出来,想了想还是作罢。隐了身形,进了军帐。
在这之前我想过如果进去后没看到潘越离我会怎么样,许多念头一晃而过,印象最深刻的却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糯米团子似的人见到我在树上一点儿也不害怕,歪着头站在树下看我,那眼神太过清澈,而我好像忽略了其他的情绪。
好像他早知道会遇见我一样。
我不能再想太多,进了军帐里就看见了潘越离坐在案前沉思模样。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翡翠摆件,多半是从涂山带出来的,桌上摊着的都是军情之类的东西,显然,他看起来瘦了一些,想必十分辛苦。
我也在对面坐了下来。
一路奔波,见到他时终于困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又觉得就这样睡了太亏,只能睁开眼睛看着他。我知道他有放不下的江山和臣民更不能临阵脱逃,先前随我回去也只想糊弄我,我本该大闹一场,狠狠打他一顿,让他明白我才是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人绝不会有第二个,可这一瞬间我什么都不想做了。
就由他去吧。
我伸手想摸他的脸,怕被他发现,只能转而去摸那翡翠摆件,差点就碰到了他的指尖。不过我想现在他看不见我,就算碰到了我,也会觉得是自己错觉吧。
诶?
那我可以脱他衣裳了?
想象着他明明看不到我但却被我脱得一干二净压在床上肆意玩弄的画面,我就觉得自己快要鼻血横流,虽然现在不是时候,可能随时有人进来,但这样才刺激啊。
以前我怎么没想到这么个玩法!看来还是太年轻了。
我正看着潘越离的脸陷入迷之意淫,突然,有人在帐外请见。
一人进来道:“报……皇上,我军渡河先遣兵仍无消息,李将军怀疑是已经沉了河。”
刚开始他说要抱皇上的时候我差点给他扔出去,后来见潘越离仍旧面无表情,才明白自己是想多了。他沉默一阵,只说自己知道了,就让人出去。我想多半是底下士兵见这仗难打,顺着水路就逃走了。也就潘越离非要和辽军正面迎战,打得劳民伤财,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我直接去取了辽王狗头。
瞧吧,现在已经错过了最好时机,辽王那边有张耀灵在,再动他已是不容易的事儿,更何况我如今又成了单尾狐妖,理想是美好的,可实现起来确实有些技术手段上的困难。
潘越离依旧一动未动,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心道,可惜是个一根筋的傻子。
认栽了。
我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周围都是黑的,顿感不妙,正准备出去找潘越离,却感到身后有人。
一翻身就看到他侧卧在那里,手还搂着我的腰。
我愣了愣。
自己……这……隐身术……什么时候……不好用了……?
他睡得似乎很好,呼吸绵长,好像十分安稳,我再不敢动,僵着身体让他搂着,亲了下他额头。
忙中偷得闲时光,天亮后又会是新的一战,如果累了就来我怀里睡吧。
有我呢。
二十八
潘越离很快就醒了。
见我在旁,相对无话。
起身,穿铠甲。
我佯装发怒想吓他一吓:“你好大胆子竟然骗我,还敢偷偷下山,活腻了?”
潘越离:“醒了就别闹了,出去和我看一眼拘柳河内是什么情况。”
我也休息够了,被堵得说不出话,又想现在这种关头确实不是掰扯那些事的时候,只想等他解决完辽王之乱,回宫再说。
“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换了个姿势侧卧在床上,笑着道:“等你打完了仗回去后……”
“随你。”
善于自我开解的本大王知道他就是想下山打个仗而已,不敢再往其他奇怪的方向想。若说他骗了我一百次,我也相信这其中有一次是他无心之失。
听了这两个字,我万分满意,脑补了许多的情节,同他出了军帐。
旁人见到我从潘越离军帐里出来,目光顿时十分猥琐,好像我对他们皇上做了什么事似的。
潘越离问了关于渡河士兵的事,随后带着一队人马,一同往拘柳河边走。
拘柳河河面宽阔,尤其是此季节水位上涨了许多,但还相对平和,绝无道理随随便便就翻了船。
士兵问:“不会是水鬼吧?”没人再敢往河里走。
这个时候就凸显出我的重要性了。
我对潘越离道:“一会儿我过河去辽军那边,顺便看看有无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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