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翟浩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抓下了周实秋的假发塞入西装内侧口袋,怀中人顿时青丝长泻,宛如珠帘美人卷,散落肩头。周实秋没有穿工作服,他躲在翟浩身后,看上去像是一男一女两名普通员工在小憩。
投诉科领导朝玻璃门内瞥了一眼,随大流经过了咖啡室。
他们两人屏住呼吸呆滞了几秒,直到人群消失在楼面才略微放松下来。翟浩皱眉瞧着周实秋的头发,怎么看怎么眼熟。
“你烫头了?”
“?”周实秋卷了卷发梢,突然反应了过来,赶紧挽起头发往翟浩怀里摸假发,“没烫,今天没梳好被头套压的。”
“哦。”直男不愧是直男,一点没在意,“那你见不见我女朋友?她是个夜店歌手在蓝猫驻场,这周排在后天晚上唱,后天下了班要不要见个面?”
“不见。”周实秋遮遮掩掩整理完仪容仪表,继续大踏步走开。
“周秃!怎么这么大脾气?”惯成什么样了,翟老板声如洪钟一把拉住人,“必须见,不见跟你没完!”周实秋看到这人来疯龇牙咧嘴的表情,顿时心烦成一片。这要怎么见?他总不见得把自己劈成两半吧?
两人面面相觑就这么僵持着。半晌,周实秋打破僵局淡淡开口:“翟浩,你跟沁怡yī_yè_qíng的时候不戴套的么?”
“呃?”翟浩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周秃怎么又回到那茬去了?“那天她准备的套太小,我戴不上。”
[1]]摘自《翟浩语录》,已斥资1元授权转载
第17章
蓝猫今晚大部分老员工都到了,听说是老板携妻归来,散场后他们员工小型聚会一下。海魂周无视了翟浩发的五百条消息,跟经理申请换了个班,下了班之后直接去唱歌。
她今晚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上台什么都没穿,单裹了个丝绸质地的袍子斜躺沙发上唱艳曲,露肩、露腰、露背、露大腿,弄得台下一群男人被撩拨得不行,燥地直脱衣服,女生则专注拍照。几乎所有人都举着手机录视频或拍照发朋友圈,白晨阳坐在下面被这阵仗给吓住了,默默去跟经理走后门,示意自己是海魂周的朋友,她唱完后可不可以直接作陪。经理一口拒绝:“不行,今晚有客人送了五万的花。”白晨阳只得乖乖掏钱,在一干竞争者中献上缠头,一亲芳泽。
周实秋换完衣服看到后台的一堆劳什子花惊了一下:今天他们是吃了春药了?再一看今晚的霸王嫖客:白晨阳。他快服了,想找我聊天就非要来酒吧撒钱吗?真是不懂脑残律师的世界。
“实秋。”脑残律师看到他款款走来,情不自禁感慨,“一晚上赚十几万,你们上海厂留不住你了。”
周实秋倒了杯酒不以为然:“难得一次,平时我唱一晚也就赚个千把来块。”
“差那么多?”
“嗯。今天那些不算是我粉丝,只不过是想看肉的,来得快去的也快。”
“也挺好。”白晨阳抿了口酒,“你不想红么?”
“不想,这是我的极限了。而且酒吧老板也不希望他手下歌手太红。”
白晨阳挑了挑眉没有搭腔。
“你最近怎么样?”周实秋看了看包厢外躁动的人群,有些呆不住。
“我很好。我老婆回来了。”
“诶?”他微微诧异。白晨阳难得露了笑容,那张常年冷清的脸顿时青春不少。周实秋好奇心顿起,“要不要换个地方细说?他们等会有员工派对会很吵。我也有事情要同你讲。”
“好啊。去你家?”
“可以。”
白晨阳和经理打了声招呼,随即载着周实秋回了家,中途买了些烧腊之类的作为宵夜。他初次去周实秋的家中做客,进门第一感觉就是四个字:不合时宜。基本家装配置奢侈豪华,但一些软装比如门垫、摆设之类,极尽敷衍之能事,丝毫不讲究,风格混搭随意摆放,可以说是完美诠释了“随便”的最高境界。
他换完拖鞋,寻思着是坐沙发还是坐椅子。眼前有一套全青皮意大利进口沙发,旁边放着两把红木太师椅……“实秋,你让我坐哪儿?”
“随便坐啊。”周实秋扔掉高跟鞋,直接走进盥洗室卸妆换睡衣。
白晨阳提着食盒放在茶几上,纠结了半天帮他把太师椅搬去了饭桌那边,将茶几与落地灯调整到最佳位置,顺便把散落的遥控器与游戏机归位,忙完一扭头就瞅见周实秋敷着个面膜走了出来。他看着好笑,忍不住揶揄:“我老婆都没你这样。”
“歌手,靠脸吃饭,身不由己。”周实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躺倒享受面膜,“你怎么突然又跟老婆和好了?”
白晨阳自顾自去厨房拿了个盘子,将烧腊悉心摆盘随即放在人面前,附上纸巾跟筷子:“总要和好的,时间早晚的问题。这次是我主动找她认了错,讲了讲自己内心的冲突跟真实想法,她当晚就回来了。”
“你老婆可真好骗。”
“瞎讲,她精明得很。”白晨阳夹起一片叉烧慢慢咀嚼,吃东西没有任何声音,咽下继续同周实秋埋怨,“我已经不知道我对她是什么感情了。都说爱情最后会升华为亲情,但我的心就好像石头做的,爱情没了就看她什么都不是了,根本找不到亲情。”他起身又去拿了两个玻璃杯,注满水坐回沙发:“我是不是有问题?”
“这个嘛……不知道。你们夫妻俩的事别人怎么晓得”
“我特别功利,结婚就为了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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