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到石刻边的二人,不紧不慢地走进阅览室。
冰山脸背个单肩包,身姿挺拔地走在前面。棒球帽脱了手套和帽子,头发有些乱,紧跟在冰山脸后面,一边走一边拨拉着头发。
两人走进来,与阅览室值班老师熟稔地打招呼,很自然的坐在教师专用书桌那边,靠着窗子,轻松淡定。
苏江恩的位置与教师用桌间隔了一排书架,但他个高,直起身板能从书顶上的空隙看到那两人。
那天,苏江恩不知为何,时不时地看向那边。
有次看的出神,李勋轻声叫他几遍都没听到。后李勋问他是不是看美女呢,伸直了脖子也要看,结果只看到书架上一排马克思列宁文选,就又蔫回去了。
第二天,李勋缩在被窝里装死,不肯来了。苏江恩却比以往起的更早,晨练结束后,直接去了图书馆门口。
这次草坪上站了几对情侣,有一对亲昵的靠在石头旁腻歪。苏江恩不屑的收回视线,朝别的地方观望。
在大庭广众之下腻腻歪歪的情侣,迟早分的痛快。
图书馆到点开馆,苏江恩占了一个更好的位置,靠着装暖气片的墙壁,离窗户也近,刚好在教师用桌的斜对面。
不一会儿,那两个男生也来了。
他们坐在昨天的位子上,冰山脸十分用心的看书做笔记。棒球帽没有带包,他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蓝白的格子衫,显得青春葱嫩许多。他去书架上拿了一本厚厚的□□文选,看三行书,抬头望两眼冰山脸。
有时候冰山脸看书看得专心致志,棒球帽也望他望的目不转睛。
到了上午十点多,冬日的暖阳从窗子里射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棒球帽用胳膊支着脑袋,脸对着窗,阳光洒在他脸上,泛着一层金黄的暖光。
没一会儿,棒球帽就趴在书上睡着了。
冰山脸停下手中的笔,静默的望着棒球帽熟睡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又低头集中精力写笔记。
再隔天是周一,大一大二的学生在主校区统考公共课。
考完《马原》,李勋哭丧着脸说女神飞走了,苏江恩拍了拍他肩膀打气到:“没事,后面还有七门课。”
李勋一听,脸更苦了。
苏江恩看他的样子,有点想笑,偏过头忍住,恰巧看到了图书馆的冰山脸和棒球帽经过。
棒球帽正激动地吐槽一部热门美剧的剧情,冰山脸面无表情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棒球帽说着,小心看了下冰山脸的脸色,没看出对方的表情变化,但又怕说多了对方不耐烦,犹豫要不要继续的时候,冰山脸漫不经心的接了一句:“嗯,然后呢?”
“啊,然后,男主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瞬间割了男二的脖子,血就这么喷了满屏,特效做的特别赞……”棒球帽开心的继续吐槽,冰山脸宠溺的听着。
李勋见他看得出神,也望了过去:“见到前女友了?这么出神。哎,那不是建筑系的学生会主席黄泽霖嘛。旁边那个帅哥也挺眼熟,啊!他是动漫社的前任社长,上次校内漫展就是他发起的。他叫什么名字来着,一时想不起。好像姓叶……”
苏江恩(下)
转瞬之间,已经快四年了。
从那年的初冬到如今的深秋,他已经跟了他们四年。
四年之后,这两个人也是逃不过分离么?
苏江恩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叶唯诣的头发。
以前常看到黄泽霖随意地揉搓叶唯诣的脑袋,他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短短的黑发蹭着手掌,穿过指缝,痒到心里。
叶唯诣闭着眼,有些醉,但睡的不沉。他睁开眼,迷迷糊糊看见跟前一人影,用手揉了揉干涩的眼,仔细一看,有点懵。
“苏,苏江恩?”
“嗯。”
“你怎么在这?”叶唯诣试图站起来,但长期的盘坐,腿已经麻了。苏江恩扶着他的胳膊,提力拽起他,“等等等,慢点,麻。”
苏江恩看叶唯诣呲牙咧嘴地抖着腿,忍不住伸手想揉他的头发。叶唯诣一愣,没料到对方突然的举动,下意识地扭过头避开。
苏江恩悻悻收回手,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说:“这里是我家。”
叶唯诣抻了小腿,还是觉得酸麻,跺了几脚,不小心踢到一旁的空啤酒罐,铝制的罐子顺着楼梯滚下去,“叮铃哐当”在楼道间回响。叶唯诣尴尬地扯了下嘴角,不敢再有大动作。
苏江恩打开门,“进来再说。”
苏江恩家与叶唯诣家的房型一样,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两个阳台,一个是连着客厅的洗晒阳台,还有一个是主卧自带的外凸小阳台。
苏江恩一个人住,家里东西不多,客厅只有一个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台插着电源的电脑,还有一罐喝了一半的红牛与一袋开封的饼干。地板和沙发上散着几件衣服,不整洁但也算不上脏乱。
苏江恩把客厅散落的衣服收拾好,招呼叶唯诣坐沙发上,自己抱着衣服去了浴室。
苏江恩从浴室出来,进厨房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干净的玻璃杯,貌似是之前淘宝买电磁炉送的,他拿自来水冲了冲,甩干杯子,从饮水机接了一些热水,端到叶唯诣身前的茶几上。
“我家一般没什么人来,所以东西不多。“苏江恩盘腿坐到茶几对面的地板上。他个子自虽高,和坐在沙发上的叶唯诣一比较,地势矮了,头顶水平线也跟着低了。
叶唯诣脑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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