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天见他无比自然地做着这淫猥之举,豁然醒悟对方想的只是与他荒淫一场,而非什么双修。
第8章
正想着这事,他唇齿间忽撞上颗透明珠子,只如指甲盖大小,带着异象。
泰山府君咬着那颗珠子,要送进他嘴里,沈钧天知道精怪有内丹,怕损了对方修为,忙伸手挡住。
对方摇了摇头,拿珠子磨他手心。
沈钧天懂他意思,半信半疑,放下手,从对方嘴里衔过珠子,却藏在舌下,没有吞进去。
泰山府君道:“里面是我从前留下的花露,你之前喝过一次,应当是喜欢的。我身上没别的可送你,只有这个了。”
这自然不是贵重之物,沈钧天哭笑不得:“你送了我,自己可就没了。”
对方眉眼间是毫无遮掩的欢喜:“寻常的花露我还是有的。况且,你是我的,送你与留给自己,是一样道理。”
沈钧天不懂。
泰山府君专注地望着他:“藏经阁里的书上说,昆仑的双修只有道侣能做。”
双修之法有二,一为神魂交融分享心得,二便是他们方做过的。沈钧天以为自己将来不会有别的道侣,才抱着相助的念头,同意了府君请求。谁想对方早知这事,下套给他。
泰山府君见他不说话,又道:“我之前也向你求过亲,你应下了,可见是愿意的。”
沈钧天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求亲?什么时候的事?”
泰山府君按住他:“在泰山的时候,你喝了我的花露,便是答应的意思。”
沈钧天想到对方原身乃是草木,自然有些不同的习性,明白后也释然了,问:“你原身是什么?是那藤蔓吗?”
府君道:“我原身是凌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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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花是寻常草木,一点不稀奇,但泰山府君生来有望舒草的特性,能引月华为己用。
草木寿长,他懵懵懂懂化成人形,又懵懵懂懂救了人,被当做泰山神,得了祭祀,有了神庙。
再之后泰山成了帝王封禅之地,他便是正经的泰山府君了。
草木不能动,做神祇的日子与从前并无分别,因原身长定在一处,他离不得泰山。日子过久了,也习惯了。
第一次见着沈钧天时,他便觉得这人十分不同。
信徒从不抬头看他,眼前人却坦坦然地望了过来,眼里似藏了星河,漂亮却不耀目,唇角微翘,一看便知是个性情温和,且爱笑的人。
这副容貌极英俊,却也不是找不见更出众的,偏偏只有这一个令他丝毫移不开眼。
除了神庙,他没有别的地方好去,也没别的地方想去,大多时候都附在原身上,昏昏沉沉过日子,偶尔应了信徒请求去落雨救人。然而当沈钧天来时,他精神便醒了,一点不漏地将他从早看到晚。
真好看啊……看不够啊。
他极不满足地长长叹了一声,泥土下的根须焦躁地颤抖起来。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他的根须遍及泰山的每一个角落,因而整片土地都跟着轻微晃动。
那一回沈钧天入了梦,他也跟了进去。
他见对方站在不动,看着另一个自己,忽然起了一种特别的情绪。
就像草木落于泥土,总想把根系探出去,再探出去,他心内充斥躁意,散了人形,变作原身,拿藤蔓轻轻点了点对方的小腿。
这是沈钧天的梦境,他虽能跟着入梦,但对方无法看见他,他也无法给对方造成真正影响。
理当是没有感觉的,但一接触到对方肌肤,泰山府君便似被那热度黏住了,再不想放。
不够。怎么也不够。
藤蔓贴着对方肌肤,滑入衣内,经过脖颈、锁骨、胸前、小腹,还有背脊、后臀、腿根,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包在自己身体里。
草木无心,所以才能久活。他做了几千年的神祇,仍脱不去草木的劣性,情感淡泊,但在动了情时,又比任何人都顽固。就像扎根泥土,用千年盘成城池,将猎物藏在自己的堡垒中,谁也找不到,谁也夺不去。
藤蔓几乎覆盖了对方衣下的每一寸肌肤,过于强烈的感觉使得沈钧天终于有所察觉,面上起了薄红,却不清楚身体是怎么回事。
在泰山府君的眼里,对方被自己的藤蔓完全包裹住,身体的每一处都是他的所有物,那种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茫然神色,令得他心中的情感愈发炽热。
确定对方绝不会知道这些,一条藤蔓甚至摩擦着、碾着对方的唇瓣,感受那丝滑的触感,然后探入他口中,缠上柔软的舌。
没有收回藤蔓,泰山府君显出人形,摘下冕旒,从背后拥抱住对方。一口口轻咬着后颈裸露的肌肤,手掌从前襟摸进去,摩挲温热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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