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烟圈腾起,烟雾迷蒙,看不清他此时的迷茫神色,无关风月,无非爱恨。为什么偏偏要遇到这个傻瓜?
当然,他永远无法预料到黎岸远的反应会是如何。
“哈哈哈哈!”黎岸远捧着肚皮狂笑出声,他干脆就直接在被子上面打滚,他的眼角都笑得流出了眼泪,笑红了眼睛。
作死小能手黎岸远的双手用力在被子上捶打着,“笑死我了,哈哈,你竟然说要压我!”
“我压你还差不多吧!你?哈哈哈……我不行了……哇哈哈”
林锐泽眸光一暗。
☆、惨了
上午的太阳和煦而温暖,带着春日特有的花草清香,阳光透过有些破露的布帘,照射在墙壁旁边的木床上。
被子凌乱地搭着,有一个小角就快要滑落到地上了。拱起的被子中间,伸出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有些不服驯的头发支楞着随意翘。
沉沉睡着的人终于从那种酸软的无力感醒来了,后面这样陌生的火辣辣的胀痛以及身体腰部因为撞击而形成的绵软。
黎岸远的头脑总是比身体记忆慢一步回笼。等到他伸了个懒腰却差点因为这个闪了腰的时候,终于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的他悲愤地呜咽一声,把脑袋埋在枕头里。
这特么的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这一定不是真的,这果然不是真的,他自欺欺人地想。他家温柔的林锐泽,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魔王,而他还用力作死地挑战他。
黎岸远的三观被刷新了一遍,太阳升得老高,房间里空无一人,隐隐约约从窗户边可以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响动。
黎岸远的脸色很难看,至今也不相信自己是真的被人吃了,被人吃了。
为什么林锐泽的力气会这么恐怖?
黎岸远因为时常打架打球,可以说,这一身力气绝对不弱,而林锐泽的力气是怎么练出来的,他想象不出。
昨晚的林锐泽是他不愿意回想的,他不知死活跑去挑衅,最后被人吃干抹净这种傻事他会说吗?
林锐泽昨晚上几乎是疯了,眼睛赤红,神情狰狞而痛苦,把试图逃跑的他逮回来就做,一直做到了凌晨时分,现在他的腰都快要断了。
虽然最后他貌似也爽到了,但是这是不能容忍的,事关一个小攻的尊严,绝对不可原谅!
他慌里慌张地捡起被整整齐齐叠在凳子上的衣物匆匆忙忙套上。
他做贼一样抱住昨天晚上被甩在地沿着墙根悄悄打开房门一瘸一拐地溜了出去。满眼复杂地看了从厨房里飘出来的白雾一眼,黎岸远扶着腰逃也似地从半开的院门咬牙切齿地溜了出去。
林锐泽端着一碗粥怔怔地看着逃跑的人,他倚在门上,就那么静默地看着。
黎岸远曾经想过,重来一世最想要的是什么。阻止母亲的死亡?把兴海科技拿到自己手上?踢了黎江波那个父亲?把谢芳那朵小白花弄得死去活来?
可是,这些加起来都没有想要跟林锐泽重新开始的愿望来得强烈,他火爆的脾气以前被谢芳完全激发,从一开始就注定他们一生的悲剧。最后林锐泽惨死他乡,他黎岸远连为他收尸都不能。
所以,他如今收敛自己的脾气,千方百计接近他爱的少年,却忘了,这个少年还是不是他所爱的少年。
黎岸远一直昏昏沉沉在家里躺了好几天,也没有去上课,愁煞了耿月明。他请求自己的母亲去做一件事。
当林锐泽的资料摆在他面前的时候,黎岸远甚至颤抖起来。
父母运货时候被酒驾的司机撞死,从小跟做豆腐的奶奶相依为命。从小成绩优异,为人谦和有礼而孝顺。
没错,这的确是他的少年,可是,这货为什么在高一的时候就去电玩城打工了,还跟李哥学功夫,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这是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他解答不出来。
越看到后面越有些心惊,林锐泽竟然玩股票,还是用他奶奶的身份证开的户,后来的事就查不到了。看起来波澜不惊,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少年。
黎岸远觉得自己被一层迷雾蒙住了眼睛。粗线条的神经跟狂野的心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不知道。
糟糕,有一件事情被他忽略了。
他醒来的时候正值父母因为出轨一事闹得天翻地覆,可以前的记忆虽然淡薄了,但是应该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黎江波已经在家里有些发言权了,绝对不是自己看到的任人打骂的样子。谢芳也不是这种完全柔弱的小白花,只知道哭哭啼啼。还记得以前她一边哭一边用软钉子刺激耿月明,一边诉说着自己的真爱。把耿月明气得死去活来,举起花盆就砸,而当时他挽起袖子就要去揍黎江波,结果被谢芳暗中使了一把力,推到耿月明的花盆底下。
对,就是这样,所以动静闹得非常大,把疗养的耿科生给惊动回来。离婚官司轰轰烈烈,持续了几个月。最后,一直在修养的他刚刚去报名高三,就听到了耿月明的死讯。
☆、不中用
黎岸远苦恼地躺在床上理思绪,最终发现,他脑容量还是太小了,不够用。
可是,现在黎江波却还是原来那个入赘的女婿,虽然在兴海科技任了职,在家里面的主要发言人依然是耿月明。而且黎江波在公司里的业务开展并不顺利,就好像有人处处阻扰故意跟他做对似的。
难道冥冥之中还有帮手在背后帮他?黎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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