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喝地昏睡着。
白清诺却是不肯松开一点,双手用力的抓着药童的手,指尖用力到泛白。
“林修呢?林修在哪里?带我去看他!快带我去看他!”
药童被抓的疼,但见他焦急的样子,还是道:“你是说和你一起的人么?一个俊俏的、头发有点卷的小公子?”
“对!他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快!”
“他啊,他在后山的温池里泡着呢。不过……”
小童说到这里有点犹豫,白清诺急忙道:“不过什么?”
“他的情况比你严重许多,本该必死无疑的,却不知为何,竟还活着……”
药童推着白清诺来到温泉池边时,正看见一个眉发皆白的老者在往温泉池里放碾碎的药草。见他来了也只是分了他一眼,便继续手里的事。
白清诺和药童告了谢,便自己推着轮子停在池边。
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的看着靠在池岸上的人。
林修赤着身子坐在温泉池里,被水打湿的卷发紧紧地贴在脸颊两侧,衬得原本就没有血色的面孔更是苍白如纸。
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白清诺几乎不敢相信,就是这样一双手,紧紧护着他,不肯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他想起药童的话,眼眶不知不觉的湿润起来。
“他的话,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虽然崖下就是湖泊。但是断崖太高,即使下方是水,他依旧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其实他可以不用这样的。如果他下坠前调整好角度,用腰腹着落,倒也不至于这般一睡不醒。可他却偏偏选择用头坠地,大部分的力道直接有他的头承受了,不死也是奇迹。”
“师父在给他诊脉前也很奇怪,可是诊完以后就撸着胡须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问他也只是说‘腹部有他想护着的东西,现在这样活着,估计也是潜意识里,不想他护着的小家伙受到伤害’……”
“说起来,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我刚把你们捞出来的时候,他抱得你死紧,怎么拉也拉不开。还是师父点了他身上的几处穴,才让她的手放松下来的。”
“不过,师父说,即使是这样,他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现在这样,纯粹只是他心里的一口气,再加上师父一直用药吊着……”
“其实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他的求生欲如此强盛。可是师父一直不肯告诉我,呐呐,你和他这么熟,你知道些什么吗?我真的好奇死了……”
老者将手里的药都放进去之后,就听见一直安静的坐在池边的青年问:“怎样才能救他?”
老头叹口气,“天意。”
说完后,他站起来,拉着药童往外走,临走之前,留下一句。
“生死各安天命,年轻人,莫要太过执着。”
两人走后,白清诺久久不发一言,眼睛无神地看着温泉池里的林修,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向虚空中的某一个角落。
直到日落西山,夜尽天明,白清诺才轻声道:“我不信天命。所以,我会救你。”
说完,他仰起头,睁大眼睛,竭力逼退眼里的泪水。
“我不会哭,小修。因为我相信,你会醒过来的。”
第二天,药童再次出现在温泉池里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白清诺的影子了。他找遍了山谷里所有能找的地方,都不曾找到一个人影,只好跑去告诉师父。
李正源正在给林修熬药,手里拿着小铺扇不停地煽动炉里的火苗,闻言头也没抬,“嗯。记着那小子每天用的药材,过些日子,百倍要回来。”
药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的问:“什么意思?”
老头不耐烦,“问那么多干嘛,干你的活就是。那孩子你搬出来了么?你还等着让他泡一辈子的池子啊?”
小童这才想起来,啊了一声,连忙跑出了药炉。
老者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长叹一口,摇头道:“孽缘啊孽缘。”
那以后,林修就在谷里住了下来。
每天每夜的昏迷不醒,肚子也在一天天的越来越大。药童最开始还以为是一直躺着吃胖的缘故,没怎么在意。直到有一天,他在给林修擦身子的时候,感觉到林修鼓起的肚皮上突突的跳了一下,他才惊得从地上跳起来,然后连跑带跳的跑出去找自己的师父。
结果老头只是见怪不怪的瞧了他一眼,“我教你的东西都被够吃了么?你难道不知道我每天给他熬的药里都有安胎的成分在?!”
“可他是个男的!”
“我说他是女的了么?!”
“不是,男的怎么能生小孩儿!根……根……”药童憋了半天,最终憋出一句。
“根本就出不来!男人没有产道!这是在要他的命!”
李老头处变不惊,“这不用你管,不是人人都可以用正常思维概括。”
而事实上,也的确不用小药童管。因为在临近产期的那一个月,整个山谷,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江湖人士团团围住了。
那个一连消失了近六个月的男人,被人推着来到草舍里。
老头似乎早预料到他会来,指了指后山的温泉池的方向,“人在池子里泡着,产期就在一个月之后。”
白清诺朝他点了点头,就把跟着的人留在这里,自己推着轮椅,慢慢的朝着温泉池的方向走。
大约是近乡情怯,白清诺走着走着,渐渐地慢了下来。
远远地就能闻到池里泛出的阵阵药香,和小药童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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