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不轻不重地掠过那双白皙修长的手,飞快扫了眼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微挑眉梢,语气玩味地打招呼道:“秦将军?”
秦时岳瞬间回过神来,紧张到面部表情都僵硬了,艰难地点了点头,语调心虚到生硬:“斯年。”
你你你你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干!
对面的男人语气疏离面无表情,只敷衍地略一点头,叶斯年眸光闪了闪,又瞥了眼站在秦时岳身后好奇看着他的少年,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略带讽刺的笑:“秦将军好兴致,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又侧过脸朝那服务员轻轻一点头:“挑个技术好的少爷送过来。”
美女服务员被落在身上的森冷视线骇得一颤,忙不迭地点头道:“叶少稍等,人马上送到!”
说罢就像被鬼追一般匆匆而去,再也顾不得保持摇曳生姿的步伐。
叶斯年又转过头,朝着秦时岳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有事在身,告辞。”
说罢又意味深长地朝被他护在身后的少年略一点头,干脆利落地进了包厢,门缓缓合上。
秦时岳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扇缓缓合上的门,只觉得那隔断的是他通往幸福人生的希望
“小叔,这就是你看上的?”秦歌兴奋地趴在他肩上,双眼几乎要冒出绿光,“这简直是极品啊!您的眼光真是没话说!”
不过……
#婶婶现身夜总会,照顾侄子生意,叔叔情何以堪#
秦歌默默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的爪子,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教出来的少爷技术好名声大,吸引了婶婶,怪我咯?
秦时岳沉默着抿了抿唇,沉吟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道:“给我送些酒菜过来,少爷就免了,不要让人过来打扰。”
秦歌肃容领命,果断遁去。
纵横服务界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刻还是躲得远远的比较好。
长长的走廊空荡荡的,除了从未关严的门缝里泻出来的各种声响,只有一道岩石般冷硬的高大身影。
秦时岳沉默着站在门外,举起的手指动了又动,却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理由。
叶斯年正在包厢里等着别的男人。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心情狂躁得想要找谁好好打一场!
如果他不阻止的话,叶斯年也许会碰上一个十分帅气的男人,他们也许会相谈甚欢,会喝酒,会拥抱,会亲吻,甚至还会做.爱。
这是一场交易,但叶斯年会很快乐。
得到别的男人给予的快乐。
秦时岳紧紧抿住唇,唇线几乎被压迫成一道凌厉的直线,眼神晦涩变换。
包厢里的叶斯年却半点旖旎心思都没有。
他来夜色又不是真的为了缓解饥渴,作为眼光奇高口味挑剔的gay,他还不至于沦落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况且还有秦时岳那样一个极品摆在那里作对比,见识过玉液琼浆,谁还能毫无芥蒂地选择粗茶浊汤?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杯玉液琼浆自己还有机会亲口品尝到。
叶斯年走神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过来,暗暗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上辈子的原主惨死在夜色,若想要完成任务,他就必须要彻底地反转角色命运,让那些伤害过原主的人再也没有能力掰正脱轨的命运。
但原主毕竟只是个小炮灰,资料中最多的也就是关于他的生平,那些细枝末节他却是并不知晓的。
譬如夜色的后台就是秦时岳,譬如夜色的老板就是秦歌,譬如上辈子秦时岳死后秦歌就离开了景城,当时的夜色老板另有其人……
很多对主角来说毫无意义但对他很重要的细节他都并不清楚。
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夜色,所以他才会点夜色的头牌。
那位神秘的老板从来不见外人,虽然他可以从资料中了解到那人的大致身份和变态残暴的性格,但茫茫人海,他到哪里去找?
况且他当时一直带着面具,就算是最残暴地凌虐原主时也没有摘下来过。
于是他连那人的长相都不清楚。
所以他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试图从头牌口中搜集更多的情报,最后找出那个隐藏极深的老板……
遇上秦时岳则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要说他心生芥蒂从此对秦时岳视而不见倒是不至于。
他只是看上了他的身材相貌,想的也只是互相解决下生理需求而已,又不是真的爱上了他想和他交往。
况且他们还毫无关系呢,找别人解决需求再正常不过了。
他只是有那么一些不爽,就像是图书馆一眼看中的精美书籍,你明明伸出手了,旁边却有一只手忽然将它抽了出去。
叶斯年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皱眉想着该怎么抢回那本封面精美的书,才不会显得太过突兀无礼。
忽然,包厢门被推开,那本被别人拿走的书自己走了回来。
叶斯年挑眉,凤眸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径自坐到旁边沙发的秦时岳。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想了想,秦时岳决定还是先解释清楚他为何会身在夜色比较明智。作为礼尚往来,叶斯年说不定也会解释一下来夜色的原因。
虽然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他内心对这个原因已经有了很不好的猜测。
再一次的,他为当时没有阻止侄子开办夜色的行为感到万分悔恨。
“斯年,吃过饭没有?”秦时岳沉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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