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姑姑摇头,眼泪跟着甩出几滴,落在地板上:“没有,他只是跟我吵,可他没动手打过人。今天应该是喝醉了,糊涂了。”
钱学是很憎恶家暴的人,对姑姑坚定的说:“报警吧,只有等他醒悟了我才放心让你们母女跟他住在一起。”
“不要,弟,别报警,他是你姐夫。”
“姐,这种人不能惯着他,更不能忍。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这么多年隐忍下来的怨气,说不定以后会打死你们的。现在家暴已经有了正规法律惩处,赶紧报警。”
“可是,他是我丈夫,他是书颖的爸爸。”
“这种人不要也罢!姐,你放心,你和书颖,我来养。”
“不行,不能麻烦你。”
“我是你亲弟,你不麻烦我你还能去麻烦谁?难道是那些亲戚?”
“……弟,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等他清醒了,我再问问他,如果他还有下一次,我,我就……”说不出的那些狠心的话语。
钱学握着她的手说:“姐,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你想好,他在爸妈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撒酒疯打人,他绝对会有下一次。如果下次他还打你们,你们就来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下次一定要报警,一定要跟他离婚!知道吗?姐,从小你最疼我,我只想你过的好。”
“嗯,好,好……”那把心寒的泪水凝固在眼里,女人的无奈和犹豫显现在脸上。
这间房是以前爷爷奶奶住的房间,幸好姑姑有给他们准备医药箱的习惯,方好在衣柜里找到医药箱,拿过来给钱学细心的处理和包扎了下手臂上的伤口:“姐,学说的对,以后你就来找我们,我也会尽全力的照顾你们母女。”
姑姑感动的点点头,如今看来,她对方好心里那点仅有的芥蒂都没了,而是真的在把他当作弟媳看待。
方好包扎完,外面的砸门声也停了,想必是姑爷也累了。
钱学觉得自己之前和方好的小矛盾真的是多余的,曾经承诺过方好,只要是方好的决定他都会服从,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方好的心,只一心一意为他好,他更应该让这个人为自己放心才是,只是他真的很想要一个婚礼,是给方好的婚礼。
就是不知道方好为什么就是不答应。
可是今天看见他跟自己心有灵犀的在客厅照面,看见他因为思念突然出现,心里就觉得:他的心一如既往爱我,我又何必急于一时,爱他才是最重要的。
钱学握了握方好的手:“阿好,对不起,我会听话,回去后我就接受治疗。”
方好愣了下,含着泪笑了:“不跟我拗了?”
“不了,想跟你好好过一辈子。”
“嗯。”方好想起刚才进屋那一刻,因为着急见到这个人,想跟他说:我答应你去加拿大结婚,但是你必须立即接受治疗。
为了这个人可以抛弃一切,那么那些所谓的原则也是可以放弃的,只是会有点遗憾在心里罢了,可是深爱对方才是最重要的。
钱乐和钱聪聪凝重的问:“老爸(爸),你得了什么病?”
钱学呵呵一笑,看来又要解释半天了。
姑爷折腾累了,就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钱聪聪和钱乐跟着姑姑收拾屋子,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干净后又是楼下的灵堂。撤了灵堂,马上搬出那些水果,又开始做生意。
其实可以过了头七再做生意,可是姑姑坚决要现在就投入忙碌的生活中,她来不及去过度的哀悼父母逝世,而是还要想着未来,想着家里得靠这些钱拼凑起来给罗书颖交学费,过更好的生活。
看着她一个人摆弄水果,钱学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姐苦了半辈子,谁也不依靠,有个男人却那么没用就算了还有家暴倾向……
等到姑爷醒来,他就装傻,说不记得自己喝醉后干了什么。钱学呵呵笑了笑,说:“不记得好,姐,记得我跟说的啊。”
刚忙完下面上来的姑姑无奈的点了点头,看自家男人的眼神都显得十分灰暗。罗书颖害怕他的爸爸,一直跟在两个哥哥后面玩儿,就是他爸爸叫她过去抱抱,她都赶紧跑的更远。
姑爷尴尬的收回手,眼神不正的看着钱学:“小舅子什么时候走?”
钱学和方好坐一块儿,眼神同样不友好的看了看他:“头七完了我们就走,对了,我一直都没问,姐夫你的工作是什么?”
姑爷嘴角凝固:“就,就打杂的。”
“帮哪里打杂?多少钱一个月?你知道,家里光靠我姐一个人挣钱撑着,挺累的,所以我也是怕你们过的不好,看能不能帮你找点好的工作?”
“怎么?瞧不起我的工作?你们当大老板的,就这么看不起人?”姑爷渐渐锋芒毕露,痞气的看着钱学。
钱学正襟危坐的看着他,严肃的说:“我只是想我的亲人过的好一点,没别的意思。”
“但愿是吧。”
“姐夫你还没说你的工作……”
“我就是游手好闲的人,怎么了?md,上个月刚刚被老板辞了,上上个月是我辞了老板!一个个都瞧不起我这长相,都说我能力不够,是他们不要我。又不是我不想好好工作。”突然来气的姑爷猛地踹了脚茶几。
钱学反应极快的站起来,抡起拳,方好赶紧按住他的手,说:“坐下说。”
钱学恼怒的甩了甩拳头,忍着坐下来:“那姐夫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工作?”
“不需要,不用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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