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严看着王子陵只是简单地挽起裤管拉下棉袜,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光裸皮肤,他只看了一眼便飞快地移开目光不自在道,“那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洗手。”说完急匆匆地开门出去了。
王子陵随意在脚踝周围抹抹便算完事,暗自心想下次一定不再耍这种无聊的把戏了,他就不相信以他的能力还拿不下林严这个嫩头青。
然而事实上一个嫩头青一个情商低,两人半斤八两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林严端着铜盆再次进屋时,桌上已经摆放好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佳肴。而屋里除了王子陵,还有正坐在他旁边亲热4劲儿十足的四姐陈霞。
“来来小帅哥,尝点这个佛手,味道又酥又鲜。”陈霞夹了块金灿灿的佛手卷放入王子陵的碗中,低眼看到了他交叠放在腿上圆润白净骨节分明的双手赞道,“帅哥的手指真漂亮,是学音乐的吧?这么修长一定是弹钢琴的。”
“……”
“哇!”她的眼珠子都快要贴在他脸上,“帅哥的皮肤也好好,怎么保养的啊,又白又嫩~”说着还用手摸上了“又滑,好羡慕的说。”
王子陵磨了磨后牙槽,看在林严的份上忍了。好在他躲过陈霞的第二次揩油时,林严回来了。
“四…四姐!”他急的直接叫了起来。
“…好好好,瞧你那紧张样儿。”陈霞暗自可惜地起身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用餐。”
走过林严身边时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眨眼:“眼光不错哦,加油。”
“?”虽然某些茫然,不过看着她没怎么纠缠就离开了林严松口气的直径将水盆放在屏风后的木制盥洗架上,他道:“子陵,过来洗下手吧。”
王子陵绕过屏风发现后面还有一张华丽且雕工j-i,ng美的清式架子床,搭配着大红色的帷幔让人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他走到林严身边将双手侵入盆中。
林严:“子陵,不好意思,四姐她人其他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喜欢调戏小男生。”
他侧头:“你也被她调戏过?”
“……”为什么子陵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奇怪。
他吞吞吐吐回答:“…刚…刚来的时候是有过那么一两次…不过四姐她是有原因的,刚开始我也不了解后来听三哥他们说,其实是因为四姐喜欢了董叔很多年都没有追到手,所以才故意到处沾花惹草惹董叔生气。”
“是吗?”王子陵抬起洗完的手轻甩了下不置可否,他怎么觉得那女人是在以此为乐。
“对啊。”林严自然地取下搭在架子上的毛巾仔细为擦干双手,动作熟练的仿佛曾经做过无数遍一般,“四姐都四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就是在等董叔点头同意,可惜董叔因为心结根本不肯松口。可想而知她有多郁闷了。”擦干净后林严将毛巾放回去,“我们去吃饭吧。”
“嗯。”
饭桌上两人边吃饭边聊着八卦,当然全程基本都是林严一个人在说王子陵一旁认真的聆听。
董义年轻时在一个小城市里当学徒,由于相貌端正人高马大,品性上又刻苦上进老实敦厚是以很受他师傅喜欢。
可惜没几年他师傅就因病去世了,而后董义依照师傅临终前的遗嘱娶了师傅唯一的女儿,两人结婚的第二年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夫妻俩人感情说不上如胶似漆但也相敬如宾的共同经营着自家小饭馆,生活算得上十分幸福美满。
然而或许是日子过得太平淡如水了,不安于现状力求厨艺更j-i,ng一步的董义在儿子三岁那年独自来了上京拜师学艺。
期间董义y-in差阳错幸运爆表下被御厨传人收为了关门弟子,从此在上京扎根下来日复一日不停歇地锻炼自己的厨技。而妻子虽然支持他的追求和抱负却放不下父亲传下来的店铺独自辛苦c,ao劳经营怎么也不肯带着儿子一起去上京。
两人就这样聚少离多的过了十几年。
直到某一年,刚经过一次全封闭式训练的董义之后才得知妻子因劳累过渡突然病倒的消息。在他惊慌失措的连夜坐飞机赶回家时,他自以为会永远在自己身后等待他的家已经翻天覆地变得面目全非。
妻子病逝,十五岁的儿子从学校退学带着母亲的骨灰彻底消失了在董义的生命中。
“这就是董叔的心结。”林严叹口气,“他觉得此生都对不起自己的老婆孩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大概因为自身的原因,王子陵对这种失去后才知道悔恨莫及的人一向没什么同情心。
“呃…”林严为王子陵盛了一碗j-i丝汤,“说老实话我也觉得董叔年轻时的做法不对,然而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指责也无济于事了。而且我觉得当初董叔对我态度转变,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
“嗯?”他端起小碗喝了一口,味道鲜美而甘醇,忍不住全都喝掉了。
“因为我跟他儿子同岁,董叔对我感慨过,说如果他儿子现在还在他身边的话也跟我一样大了,所以董叔大概对我有些寄情作用看着我就想起了他儿子吧。可惜董叔的儿子已经彻底失踪了5年,完全没有任何消息,连警方都查不到一丝踪迹。哎,董叔因为继承了他师傅的衣钵无法离开上京,我想他肯定恨不得自己亲自去找。还有四姐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很着急,因为她知道一天不找到董明,她和董叔就不可能在一起。”
“他儿子叫…董明?”王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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