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快睡个午觉,不然下午没精神去玩。”
见长生依旧目光炯炯不依不饶地看着他,陈青竹才叹了口气,“想知道我跟成隽的事?”
翻了一个滚儿,连人带被子跑进陈青竹怀里蹭了蹭,“我觉得他喜欢你。”
“这倒是没有,”陈青竹刮了一下长生的鼻头,半抱着对方挪回床上,准备说个并不甜蜜的睡前小故事。
陈青竹之前的性格古怪也不是一天两天,有那么一部分还是成隽促成的。在家不受疼爱,到了学校还有成隽带头孤立欺负,小青竹也愈发得消沉,但又是个骨头硬的,每次受了欺负都会打回去。成隽却来了劲儿,跟小青竹斗得不亦乐乎。直到有一天在路上遇见陈清河,大几岁的大哥当时还不知道小青竹是谁,见一个瘦小的人受了欺负,中二情绪昂扬,上去就把成隽给揍翻了。后来就专门护着小青竹直到毕业,陈清河家里的情况也不甚明朗,自已一个人孤零零的干脆把小青竹当成弟弟疼。
等父亲再婚见到陈青竹的时候才蒙圈,说不清心里是喜悦还是糟心,索性干脆接受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见到成隽更是相当有理由的照揍不误。
等中学的时候陈青竹个子抽条,相貌也慢慢张开,性格却愈加淡漠,成隽却一反平常想要交哥们似的对陈青竹,结果对方根本不买账,一来二去成隽也收了心思,干脆双方做起纯粹校友关系。
高中毕业那天,解放了的小崽子们嗷呜着要喝酒,不死心地要灌陈青竹,各个喝了个四仰八叉连自己爹妈是谁都分不清楚。至于陈青竹被人接走更是一问三不知,还是一直在家不见小弟回来的陈清河着了急,一面想着能不能忍心下手揍弟弟一顿,一面焦急地去了聚会的酒店,却在酒店门口看见把陈青竹塞上车的成隽。陈清河觉得事情不对,开车追了上去,又一路尾随成隽扶着人开了房,原本怒不可遏的大哥气冲冲地挽了袖子准备进门揍人。房门没关紧,进去一看居然是二男一女,大哥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陈青竹拽到身后,上去对着成隽就是一顿往死里揍。
第二日酒醒后的陈青竹也要不了一顿数落,却是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在毕业之际还要这么整自己一次,果然是太招人恨了?
长生越听越心疼,干脆揽腰一抱,整个人贴近陈青竹怀里,哼哼着,“以后我会疼你的,不让你受欺负,也不能让别人喜欢你。”
陈青竹苦笑不得,“他这哪里是喜欢我?分明是上辈子有仇。”
长生闷着脑袋不说话,他算得卦或许有不准的时候,但逼迫着阎王又算了一遍……长生忽然一愣,“狗蛋呢?”
吃饭的时候看见成隽生气,在浴室里光顾着舒服,完全忘记自己还养着一个大魔头。
陈青竹顿了顿,摸出来手机想了想还是给唯一单身狗去了电话。
“狗蛋?”白来财清了清嗓音,还是有些嘶哑,“没有在袁青那里……你别给我动手动脚,把我放下来!”
长生趴在手机旁边听着,皱了皱眉,“你跟锦诸在一起啊?”
“没有!”白来财惊嚎,“谁要跟变态在一起,智商会下降好吗!你快走开!”
长生:“……再见。”
长生忙从被窝里钻出来,就要下床去拿衣服出门找狗蛋,在跨过陈青竹的时候被人拽着胳膊跌进怀里。
“不用担心,狗蛋不是妖精吗?”陈青竹忽然想起来件趣事,嘴角浅笑道,“楚歌有块玉石,听说还能穿越时空,这么一想狗蛋的事倒也寻常。”
长生僵硬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陈青竹,“……你刚才说什么?”
陈青竹刚要开口,门铃在下一秒响起,他拍了拍长生小屁股,“快盖上被子,开着空调也容易着凉,乖,可能是狗蛋回来了,我去开门。”
长生往被子里一卷,想了想还是套上件睡衣跟着出去。
门开了一道缝,陈青竹眉头一拧,接着就要关上,一只手忽然伸了进来挡住,“就这么不想见我?”
长生从陈青竹胳膊下探出脑袋,对抱着阎王的成隽道,“特别不想见。”
成隽见到长生有些惊讶,继而笑着把阎王送上去,“我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它,看他之前在你们桌上,就送过来了。”
长生刚想冒出头把阎王接过来,没想到被人掐腰半抱着走了回去,陈青竹把人放在床上,“说过多少次了,怎么又光着脚跑出来了?”
接着把地毯袜给人穿上,又穿上拖鞋才捏捏长生的脸颊,“去接狗蛋吧。”
成隽脸色不甚明朗地看着这一幕,最终还是看向陈青竹,“我有话跟你说,最后一次。”
“你先在外面等一下,”陈青竹道,“我一会儿过去。”
长生正坐在床沿训狗蛋,“居然被捉住了,啧啧,有点丢脸。”
阎王很不福气,“有本事你等会儿别看直播啊。”
“什么直播?”陈青竹走过来,看着瞎得瑟的阎王,“是不是用法术把等会儿我跟成隽的对话显示出来?”
阎王深吸一口气,愕然地问,“他这是成精了吧?”
“你放心,我说会儿话就回来。”陈青竹半跪在床前,探身向前吻了吻长生的唇角,低笑道,“你跟狗蛋看直播。”
陈青竹前脚刚走,长生便急不可耐地催促阎王快施法术,“明知道成隽喜欢青竹,居然还落入敌网。”
“我这不是勇于做卧底吗?”阎王不服气地辩驳,挥了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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