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寇翻过身,倚着沙发慢慢的滑下去,低垂着眼睑,声音细而温,“我是个…”
边牧感觉他停顿了很久,忍不住想踹他,后又怕误入狼窝,屏着气等着下文,他的声线突然就粗粝了,一顿一卡的,像是老旧的发霉的碟片,刺耳又难听至极,“我是个,无性恋者。”
那你跟我谈什么非你不可?
“你滚蛋,瞎掰。”
这回没控制住自己的脚,直接踹他脸上,看着他头偏到一旁,然后转回来,他还是那种语调,“不信?”
诡谲的眼光定在他唇上,猛地起身按住他的手,慢慢贴近后,这回两个男人都没有闭上眼睛,倒映出来的影子随着身体的感觉而重影模糊,酒的醇香发酵的异常饱满,然后破裂。
边牧只感觉他的身体很热,他的手劲儿很大,他下巴上的胡子有点扎人,还有,他的那双眼睛,漂亮的像水晶的切面,亮的惊人。
溜达着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他弯曲成虾爬子一样的后背,哦,无性者,意思就是没有yù_wàng,没有行动力啊,这是解释?
“你是对男对女都没有感觉啊,一碰就想吐?这个应该是病吧,得治。”
邵寇后悔刚才冲动扑倒了他,更后悔刚才匆忙进来为啥不关门,而且,他说的完全就是废话,知道了还问,故意找茬,是吧?
“怎么,你会治?”
这个真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边牧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突然沉重起来,却没料到,这也有可能是个圈套,甜蜜的圈套啊。
“看在你比我可怜,而且还毫无威胁力的情况下,我可以带你找心理医生,他很专业。”
真不喜欢他夸别人呢,邵寇看着镜子里折s,he出来的两个男人,他的心底还是希望他能收获爱情的,即使,那个人不是他,他愿意等待,并且守候,因为,他学不会,独占。
夜半,外头突然开始电闪雷鸣,轰隆的一阵又一阵,越来越剧烈的吵醒了床上的男人,翻个身,感觉压着个人,邵寇摸了摸他的手,坐起来仔细给他盖好被,起来坐到茶几前收拾东西,喝酒就是犯罪啊,长不了记性。
算了,反正小画家的酒后德行也不咋地,一准儿忘的溜干净,刷好碗,用烤箱做了只脆皮j-i,蘸着番茄酱自己撕着吃,边看手机里的新闻,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碰过电话了,首先是,没人给他打啊,唉,孤家寡人,就是指他了。
等着关灯回去,果然被子已经拖拉到地板上了,睡姿可销魂,把被铺平,把他抱起来,整个像卷心菜一样给他卷成个煎饼果子,里头应该塞根香肠或者油条,味道或许更好些,嗯,不错,看着有食欲。
自己趴下做一百个俯卧撑,拉上窗帘睡觉,外头下雨还是打雷的,都和他俩无关。
清早的温度有点低,很多人都套上了秋衣秋裤,边牧一出门就被风给打的透透的,嘟囔着要去买衣服,“痛快点。”
又怼他,他是干脆面啊,痛快个屁。
“你先走吧,没说让你等我。”
边牧伸腿就是一脚,你瞅你这个德行,谁说不等你了,你不是干脆面,你是蛋蛋面。
“我怕你不认识路,给你买衣服,芭比男娃娃。”
你怎么不学个林志玲,来个n_ai音,小家伙,站起来…
听着都羞羞脸。
邵寇几经无奈之下,只能默许了当他玩具,并且随意来回玩耍的心愿。
商场里,因为下雨,空调还开着,音乐随着热气一起流淌出来,边牧挑衣服挑的兴致勃勃,邵寇换衣服换的心力交瘁,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行了吧,有件穿的就行,弄那么多,快穿不着了。”
现在上的都是夏装,今天冷,特意还保留点春装,这个小画家就盯着衬衫领带西裤,他又不是出去演讲,他一个不知道几手的老司机,用不着吧。
“一天两套,还不够,再给你挑几个背心,晚上当睡衣。”
这话,可是基情满满了,挑睡衣?
“就你那睡姿,我穿啥都白搭。”
为啥这么说呢,因为这几回,邵寇发现了他的一个怪癖,就是睡着了的时候,喜欢用手揪着他胸前的两点睡觉,并且,有意识的会左右交换,摸索的时候更像是安了雷达,准确的快速抓取揉捏。
几次都弄的他无心睡眠啊,心里像猫挠了似的难受,真想抡起菜刀把他两个前蹄子给砍掉,烦人。
“你别没有证据就诬陷我,我是不会抗拒从严的。”
边牧继续挑背心和内裤,袜子都是单色的,拿起来一种问服务人员,“这种有带图案的吗?或者后面带小动物的。”
他刚才在路上就看到有个小男孩穿的运动鞋,但后跟那露出来个大象的鼻子,特可爱,一晃一晃的。
完全不搭理后面汉子的黑脸,边牧继续问,“有没有内裤上带图案的,例如子弹头啊,或者别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境界,邵寇还要修炼,没关系,他可以动用武力让他自己穿,这样一换位思考,顿时萌的满脸血,他靠近了也跟着看,果然有花花绿绿的各种样式,如果穿在他身上,哇,这里应该有赞。
“你们这儿有连体的睡衣吗?能包住腿和胳膊的?”
边牧本来还诧异他能提出问题,听完就恶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j-i,ng壮的侧腰,你个混蛋,怎么不买个绳子在睡觉的时候给他捆住,还连体衣?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他俩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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