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现在大街上恐怕只有他们两个跟演戏一样连伞都不打净淋雨了,而要说是拍戏,恐怕也没有哪部剧的主角会手里提着一袋牛奶说对白。
闫稑想到要是这么湿着回去,恐怕又要让母亲说上一通,于是微笑,“要是不打扰的话。”
闫稑上了楼以后,林珏就一直在忙碌。
他把闫稑安排在客厅里,自己回到房间去找干净的衣服。他的衣服除了校服以外,都是捡柯钊不穿的旧衣服来穿,站在衣橱前面犹豫半晌,还是把校服的衬衫拿出来。
其实他没有见过闫稑不穿衬衫的时候,他好像有着各种各样的衬衫,条纹的、格子的、纯色的,偏向于浅色,他本来就白,穿着衬衫更加斯文。
林珏走出来时,他正把环保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不织布的袋子已经湿了,走到阳台上去抖了抖,落了不少水珠。
“换上吧。”林珏把衣服给他,接过他手里的环保袋,夹在晒衣架其中一个木夹子下。
“这种晒衣架现在很难找了啊,木夹子的。”闫稑说着,走回屋里面,把衣服放到旁边,低头解扣子。
林珏转过身,看到闫稑把身上湿掉的衬衫脱下来。
衣服想必是已经湿透了,脱下来以后,背上也还泛着水光,在灰蒙蒙的天气里,借着阳台上透进来的光,泛着晶莹的光泽。林珏看到他背脊上的线条,就和当初在医院里透着灯光看到的相差无几,柔韧而结实。
这个时候,林珏甚至可以完全体会当时坐在他身后的吴佑威在想些什么。
想要走上前去,触摸这片肌肤,用手去证实自己的眼睛所看到非虚,想到这里,林珏心底难受至极。
不知为何,他突然又想起了楼下那只死掉的猫。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何等的虚伪,虚伪又虚伪得不尽人意。
“你再不把衣服换下来,又该着凉了。”闫稑换好了衣服,回头看到林珏背着光站在风口,好心提醒。
林珏半低着头,双手垂放在身边,沉默不语。
他看了他片刻,思忖片刻,又说,“那只猫本来体质就不好,没人看也没人养的,容易死也不奇怪。”
林珏打了一个哆嗦,看着这个曾经给那只猫分享了半盒牛奶的男生,低低地反问,“没人看、没人养,就活该自生自灭吗?”
“这类小动物的命运都是这样的。”闫稑皱着眉头说。
“那你当时为什么还要把牛奶给它喝?!”他突然望着闫稑,颤着声音说。
闫稑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仿佛没有想到会有人提起这件事,仿佛连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
“要是我也没有去喂它就好了,这样,它就不会总在一个地方等吃的,也不会死了,对不对?”林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究竟是想到什么呢?好像已经不仅仅是那只猫而已了,“给了人希望,同时也开始了苦难。同情啊,可怜啊,都是些会害死人的东西啊!”
闫稑看着他越来越激动的模样,脸上渐渐露出了迷茫,而那份迷茫被林珏看到,像一把大锤子,狠狠砸到了他的某根神经上。
他始终没有说话,慢慢的,他的迷茫不见了,垂着眼眸好像在思量着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他几次抬起眼探寻一般打量林珏,林珏一开始没有觉得奇怪,但很快才发现是自己露出了马脚,他仓促地撇开了脸,快步走到衣橱旁边去找干衣服。
可是闫稑的目光好像紧随着他,让他原本那些冲动都碎落了一地。
可不可以把刚才说过的话都收回来呢?或者用什么话可以解释一下自己的激动呢?林珏的脑子全乱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t恤,想要去浴室把衣服给换下来,可是想到这样躲躲藏藏反而会欲盖弥彰,索性顶着发麻的头皮,背对着闫稑把衣服给脱掉,丢到一边,然后颤抖着手把t恤穿上。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在他把衣服下摆放下来之前,身后的闫稑突然吃惊地叫道。
林珏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昨天打过架的事。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闫稑已经走过来扳过他的身体,撩起他的衣服把他看了个遍,然后又撸起他两边衣袖,看到上面的淤青和擦伤,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打架了?”从刚才看到他脸上的伤时就已经非常惊讶,但是没有想到那只是小儿科,真正的劲爆在这具身体上。
林珏别扭地把衣服整理好,袖子也放下来,避开他追问的目光。
可是,当他发现闫稑紧紧皱起的眉宇间满是对他的担忧时,林珏真的非常高兴,他甚至想要微笑了,毕竟是总是那么平静的闫稑为自己袒露出如此明显的忧心。
他笑了笑,想要轻描淡写地转换到一个宽慰的角色里,闫稑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瞥了林珏一眼,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喂?”
“嗯。”
“什么?”
“好,我这就去。”
闫稑挂断了电话,回头看向茫然的林珏,解释道,“家里有急事,我先回去了。”
突如其来的道别让林珏所有的想法都卡在了脑里,他匆匆跟上去,鬼使神差地问正在穿鞋的闫稑,“什么事啊?”
“我奶奶……”他停了一下,没往下说,系好了鞋带站起来说,“那些牛奶你留着喝吧,我不带回去了。伤要擦药,不能晾着,不要吃糖和酱油,不然会留疤。我先走了,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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