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的森林,森林里透出的月光,月光中他的果香少年,少年颈上的吻痕。吻痕。吻痕。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失控。
“昨晚”
刚触到那个敏感的边,仓生就看到初夏被刺到一样动了动,他沉默一会儿咽下原本想说的话,最后只道,“我去弄点早饭,你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
确认仓生已经离开后,棉被里的初夏还像只虾子一样,缩成一团全身羞红。这是真的吗?昨晚他不仅跟男人嘴对嘴亲了,摸了他那个吓人的东西,还让那个吓人的东西进到他里面,说是梦都太离奇了一点,竟然真的发生了。
初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怎么继续跟仓生面对面生活下去,烦躁的不行身体又酸痛,就一直躺着,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
仓生出了隔间先去看看小鬼们,洞里宽敞,当初鬼使神差准备了两间卧房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房间里除了石床被褥,还有原木打的桌柜,仓生走进隔壁看见小鬼们都醒来有一会儿了,初春正给自己编麻花辫,初秋初冬不知怎么闹腾起来,初秋哭丧脸藏在矮桌下面,初冬用头一下一下顶着初秋撅起来的小屁股,要把他顶出来。
仓生脸色微妙,过去把初冬拎起来,敲敲他的小脑袋,“这么小就会欺负人了呀。”
初冬咯咯笑,小手去拍仓生敲他的手。
解救了初秋,又帮初春编好辫子,仓生问问小鬼们想吃什么早饭,然后郑重嘱咐他们,“初夏妈妈身体不舒服,这几天不要去打扰他哦。”
“妈妈病了吗?”
“算是吧。”
“是有小宝宝了吗?”初春歪头问。
“应该不是吧,怎么这么问呀?”
“以前妈妈有弟弟时爸爸就这么?初夏妈妈什么时候有小宝宝呀?”
“呵,初春很想要弟弟妹妹吗?”
“想要妹妹。”
“这个啊,爸爸会加油的,但是如果有不了的话初春会很难过吗?”
初春想想,很郁闷的说,“那就只好让初秋当妹妹了。”
仓生哄好小鬼们,看着他们吃好早饭,然后端着肉糜蒸蛋和菜粥走到床边,初夏还是原来的姿势,似是又睡着了。
仓生把他摇醒,“乖~吃点东西再睡。”
初夏迷迷糊糊揉揉眼,看到仓生在旁边吓了一跳,赶忙低头移开视线。好在早饭够香,足以让他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上面,任男人隔着被子扶起他,一勺勺舀食喂他。初夏慢慢吃东西,就是不看仓生,也不跟他说话,把自己埋起来不闻不问,由此可证那个晚上是不存在的,不去看他不去听他,同理可证这个男人必然也是不存在的。
初夏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得双颊红润,现下被仓生松松环在怀里喂东西吃,想到两人曾没有缝隙的接近过,红润就蔓延到了眼皮耳尖。仓生看着心里暗喜,猜他羞大于怒,一时还不能面对现实,也不逼他太紧。喂过饭扶他躺下,掖好被子,看他这副羞涩不知所措的样子,幸好事后顺手给他清洗干净了,不然他现在必定是不会让自己碰的,仓生觉得自己真是明智。也不急着哄人表明心意,慢慢让初夏接受现实,关系才好长久。
此后几天果然开始下雨,食物储备尚足,仓生也不急着再去补充。雨日几人就窝在山洞里,烤火、玩些小游戏打发时间。初夏还是整日卧床不起,除了吃饭时坐起来自己吃,不见其他活动。仓生也很识趣,每日只到点把饭菜送到床边,都是些清淡好消化的汤粥,等初夏吃完再默默取走。孩子们也很听话,被仓生嘱咐过后都乖乖不去扰初夏。
其实躺了这么些日子,初夏后面早就不痛了,只是那股让人战栗的酥麻还是一动就沿着脊椎往上窜,窜的他心惊胆跳,生怕别人看出他的心思和身体上龌龊的变化。在与世隔绝的山林里,他没有可以倾诉的人,唯一的说话对象还是那个yin乱夜晚的同谋,睁眼闭眼日日夜夜占据他脑海的人。
一个人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越想越不受控制,那个晚上他能想起来的所有细节,翻来覆去看电影一样过了好几遍,每次身体都可耻的有了变化,他不敢去碰,那炙热的yù_wàng之源更提醒着他,自己是多么不知羞耻多么罪恶。身体上的煎熬和内心的折磨,无法排遣,他常常夜深人静时难过得自己偷偷在被子里哭泣,不能出声,因为那个男人每夜还是会来睡在他身边,可悲的是,即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单单是那个男人就在旁边的感知就搅得他心神不宁,根本无法入睡。哪怕他早就厌了清淡,嘴巴开始馋荤食也不想说出来,不跟男人有任何接触,就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了。
这夜,身体里的火烧得他受不了,初夏悄悄起身,翻过熟睡的男人,走到清凉的院子里。月光迎面流泻下来,远处黑色的山和海像剪影一样,万籁俱寂,森林里只有虫鸣声。就像那个晚上。初夏默默流泪,他又想起来了,刚刚平静的身体又开始躁动。眼泪越流越凶,初夏小声啜泣,不知道这样的身心折磨何时是尽头。
正在他绝望无助的时候,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衣落在他身上,初夏抬头,对上仓生深不可测的双眼,泪光里男人的鼻梁那么挺直,下巴那么坚毅,他偷偷在梦里摸过。这也是梦吗,为何触感如此真实,摸起来竟然比以往都要深邃。
手被男人握住了,清醒过来的初夏慌忙挣扎。快逃!在被发现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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