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使:“感恩和爱本来就是一家,不可分割的,没有人能把它们彻底分开。他现在这么说,是因为他还没有爱上你,但只要把他留在身边,不让他想起那个人,一切就皆有可能了。”
白天使:“怎么可以这样呢?!难道他和你相处的那么多年还不足够你明白,只是留在身边的话,他就会爱上你吗?”
黑天使:“那是因为后来出现了阿诺德啊!如果阿诺德不出现的话,他喜欢的一定是你啊。”
白天使:“阿诺德没出现的时候都没喜欢上,那么现在就更不可能了。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他拒绝了你两次,一次是因为阿诺德,第二次的时候他已经忘记阿诺德了,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黑天使气急败坏的还想说什么,被小黑一声冷冰冰的“都给我闭嘴”堵得直接砰的一声消失了。白天使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也默默的退场了。
小黑抬起手臂盖住那双乌黑却不再发亮的眼,一滴水珠从他的眼角滑落,顺着细致的皮肤滑过鬓角,最后隐入浓密的黑发里。
是啊,有一个让人无力的事实摆在那里,无论如何,他就是不喜欢你,无关其他人。
莱纳特最终还是跟阿诺德走了,尽管他还没有记起阿诺德,可是那个像风一样飘忽不定的男人,如若不是自己愿意,谁也留不住他。
然而,小黑更愿意告诉自己,是他放手让他走的。
“小黑~我走了哟,腿瘸了不方便走动,想我了就写信或者自个找过来呗~”那人走的时候还是一副欠打样,说什么腿瘸了不方便走动,明明就是在暗示他,如非必要,我们不会再见了。
其实,他才更适合冰这个属性吧,看起来暖气洋洋的,骨子里却是冰冷的。莱纳特科斯塔,你放心,既然我选择放你走,就不会再找你。
我怕…再见你,就再也不愿意放手。
随便说句话把某人打发走,小黑叫住了阿诺德。站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的感觉一直很不好,不光是因为莱纳特·科斯塔,还有种与之俱来趋之不去的敬畏。
踌躇了好一会,小黑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阿诺德竟也没有不耐烦,但只是静静的立在那,就让人有种不言而喻的压迫感。
小黑把目光从阿诺德冷峻的脸上移开,远眺着某人一瘸一拐的背影,终于艰涩的开口。“他的左眼废了,右脚就算痊愈也不能正常走路了。他醒来就不记得你了,可能是头部受到了重击,压迫到了神经,造成了记忆片段的丢失。不要…硬逼他,最好能等他。”
“嗯。”小黑原以为阿诺德顶多会沉默的看他一眼,转身离开。可实际上,阿诺德回应他了,用一个简单却坚定的‘嗯’。
看着一黑一白远去的身影,小黑转过身,像是转过了几十年一去不回的时光。
开往英国的轮船。
“阿诺德部长~要不你就摆明了说吧,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某人背靠着轮船甲板上的护栏,迎着海风,一头黑亮的发被吹拂在空气中,随风而动。莱纳特式的笑,莱纳特式的语调都只给人一个印象,轻浮。
这个词与他自己说的负责,差之千里。
阿诺德立在两米之外,静静的看着他,又好像透过他看着海天相接的波动。最初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喊着他,这样站着,连表情都一样,然后…掉下去了。
阿诺德至今都记得很清楚,莱纳特落水前的惊恐,无助的像个小孩,让人难以置信。所以他当时是挣扎了很久来确认莱纳特确实没有耍什么把戏,才跳下水去救人的。
那么,现在故地重演一次的话,是不是他就能想起来什么。
“阿诺德部长?我们的关系有这么难以启口吗?我不是把你xx了吧?”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回应的莱纳特向阿诺德摇摇手,嘴边挂着邪邪的坏笑。
阿诺德把思绪收回来,刚好把他的最后一句话纳入耳中,脸瞬间冷八度。
“腿没好就不要站到那种地方去。”阿诺德冷冷的看着他好一会,也只能憋出这一句话。他总不能说我们是情侣关系,我确实被你xx了吧?对不起,廉耻度太高,阿诺德说不出口。
而且,那个男人先忘记的他,为什么不自己想起来。
想到这,阿诺德又想到了临走前小黑那句“不要硬逼他”,于是彻底的打消了莱纳特二次落水计划。
“不解释就是默认了,原来我真的干了这种事啊…”短时间的接触,加上莫名的熟悉感,让摸清阿诺德脾性这项工作进行的异常顺利,首先傲娇没跑,其次中二有待考证,理论上来说,只要他的沉默没有附加冷气,都可以归类为默认范畴。
这么说来,莱纳特沉默了,皱眉了,只见他一手托着下巴,做起深沉思考的状。
模样甚是苦恼,看的阿诺德双手握拳才能极力压制住转身就走的冲动,深呼吸了几口,阿诺德还是觉得把注意力先放在别的地方比较好,跟一个失忆的人计较,完全没有意义。
可是,原本两个人的记忆,只剩下一个人承载的感觉,是酸涩的。
之后,阿诺德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造化弄人,你不想如此,天却执意如此。
就在各自沉默的时候,轮船突然剧烈的摇晃了起来,船身擦着一块冰山边角而过。阿诺德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莱纳特,可是,他不过转移注意力不到两分钟,人就消失了。
两米的距离,阿诺德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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