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显得十分突兀。
这只狗容墨前一天才见过,此刻一眼就认了出来。他立刻将本子阖上,转而去翻看扉页上的名字:“这是谁画的?”
“一位‘异教’信徒。她从前是这所大学的学生,现在是这里的老师。如果你想在不碰到那只黑犬的前提下搞清楚它的来历,去问这个人最合适不过了。”
“是我疏忽了。我在图书馆的时候只查找了宗教相关的书籍,并没有从‘教徒’这方面入手。”容墨有点懊恼:“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访这个人?”
“傍晚之后。但她住在挺偏僻的地方,所以我们得先准备些必要的工具——至少得给你准备点儿什么。你那小猫似的体格,实在太拖后腿了。”
虽然自家老爹说的话很不留面子,但容墨得承认这是真的;比起屋中的其他两个男人,他在体能上的确差了不少。至少他也要能够自保、不给其他两个人拖后腿才行,毕竟,这次面对的东西很特别,是一种你只需看见就会有危险的生物。虽然说他们未必会再度遇见那只黑犬,可谁知道事态发展会如何?
林夏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父子二人。他不喜欢被伴侣忽视的感受,也不喜欢被岳父否认这种事情——尤其是在他根本不懂对方为何不满自己的情况下。他再度开口:“伯父。”
见对方依旧不搭理自己,林夏想了想,忽然改口:“爸。”
这一叫就像是点燃了火药桶,老头忽然转身面向林夏,抬手欲打。
容墨吓得几乎要心跳骤停,连忙拉住自己那位突然暴走的父亲:“你干嘛打他?这是你儿子的男人好吗?而且你手劲儿那么大,林夏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好,经不住你打!”
老头转过来就对容墨吼:“被|操的是你又不是他,他身体状况有什么不好的?啊?”
容墨红着脸把头转开。虽然这话说得简单粗暴,却非常符合实情。自己的确是被|操的那个,比起林夏来要不好过得多了。
“请您让我随你们一起去。”林夏态度还算谦卑。
老头没好气地一哼:“你爱来就跟着,反正腿长在你身上。”
因为“嫁儿子”而暴躁的心情波及到了其他人;这对接受方简直是无妄之灾。不仅林夏这么想,容墨也是如此认为。
容墨见林夏在自己父亲那里受了委屈,不禁心疼对方;可他也是绝不会顶撞自家老爹的,尤其是在长期分离后重聚、对方又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情况下。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某个老头与其说是对林夏有意见,倒不如说是对自己有意见;只不过不想责备分离许久的儿子,所以才把气都撒在无辜人士身上。
容墨只能在自家老爹背过身的时候,在林夏脸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将这个作为给对方的安慰。林夏还以一笑,显然是懂了他的意思。
容墨笑了笑,将目光投向自家老爹的背影。
记载中说,看到地狱犬三次就必死无疑,可老头看到黑犬四次都没事;还有自己那位早已去世、跑到异国挖了个地窖在墙上留了一堆鬼画符般东西的另一位父亲……
这件事完了之后,自己可要好好“审问”一下这疯老头了。
☆、第四十八章
他们寻找的地方的确很偏僻。
这一地区人口相较a国其他地区本就很少,而那位女子又住在城市边缘。离目的地越近,视野所及之处能看见的行人就越少。
“一个女人干嘛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她不害怕吗?”容墨不知不觉地就将心中的疑惑说出了口。林夏看他:“如果那只狗被养在她身边,那么还是偏一点的地方比较适合。至少不会有太多外乡人;甚至可以说,这附近的‘人’都很少。”
如果真是那样,住在市中心一类的地方就会出现腥风血雨吧?
容墨脑补出了“女子遛狗导致街上横死一大片外来游客引起大面积惊恐”的画面,一时间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笑出来。
拐进了一条有点狭窄的街道,容墨发现不仅是人,连房子也变得稀少了,道路两旁稀稀落落地排列着几座二层别墅。“这边都是两户人家分别住上下楼的。”他爹解释道:“这个女人就住在街道尽头右手边的二楼。”
这还真是够偏的。容墨向前走着,只觉得所处环境变得愈发诡异。耳中只能听见自己以及身旁两人脚步落地的声音,风吹来时带着点淡淡的臭味,那气味让容墨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这是……容墨停下脚步,仔细地嗅了嗅。他知道这是什么了;是硫磺的臭味,以前在学校的实验室和家里时,他都接触过这东西。
“有硫磺的味道。”“是黑犬。”另外两个人也有所察觉。
“这里虽然人少,但也是居民区,那只狗不会就这么跑出来吧?”容墨最初有点不敢相信,随后忽然反应过来这地方住的全都是那个宗教团体的成员,若按基督教相关文件里记载的那样,这些“异教”信徒是不会被黑犬伤害的。
说起来,现在唯一可能被黑犬伤害到的,就是自己这一行三人了。这样想着,容墨不禁看向四周、又强迫自己转回头来注视前方,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
林夏注意到他神经质的表现,于是靠了过来,悄声询问:“你怎么了?”
容墨小声回答:“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不安。”他看着面前不远处拄着手杖的自家老爹,将声音压得更低:“我说,如果咱们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可要先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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