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端着药碗推门进来就看到守根正靠在床上跟他笑。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可以自己坐起来了?」三刀捧着药碗露出开心的笑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
「啧,今天看来占不到你便宜了,来,喝药。」男人在床边坐下。
守根也没推拒,很干脆地就着三刀的手,举起药碗一饮而尽。
「唔!这药真不是人吃的。」守根想吐。
「呵呵。」三刀笑,赶紧拿茶杯过来给他漱口。
「外面天气不错,你抱我出去坐坐吧。」漱完口,守根又喝了两口茶水,提出要求。
「好啊。」三刀这段期间难得看到他兴致如此高昂,而且精神这么好,忍不住又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
守根忽然想哭。
两人转而从室内移到室外。
别看三刀外表高大魁梧,内在却也细致,弄了个竹榻和小桌放在院子里,又在榻上铺了狼皮褥子。出来时还带了一些取暖、果腹的东西,放了一桌。
两人斜倚在榻上。三刀怕守根冻着,抱着他,还在他身上盖了床破子。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人很舒服。
守根瞇起眼,趴在三刀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此时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稀罕这个人。稀罕到他的心紧紧缩成一团。
这辈子,我肯定要欠你了。
「哥。」
「嗯?」
「李晓霞已经找到了,她正在往这边赶。」
「是吗。」
「你不高兴?」
「高兴啊,怎么不高兴?」守根抬头朝男人微笑了一下。
男人低头,「啪嗒」一声,亲了一口。
这要换以前,守根早就一巴掌拍过去。现在嘛……
「哥,你在做什么……?」男人的声音颤抖了。
「不舒服吗?」守根把脸埋进三刀怀中。
「唔……哦……哥,你……」男人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因为痛苦,更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一阵阵席卷而来的快感。
低低的呻吟声在院子里响起。
三刀此时只希望包括老赵头在内的所有人能自觉点,千万不要在这时候闯进院内,否则……哼哼!
「噢……哥,你……」手不由自主开始揉磨怀中人的身体,灵活的手指溜进衣服内。
三刀感觉到守根竟然扯开他自己的腰带、褪下裤子,大吃一惊。
「你?」
「帮我。」
「哦。」男人有点傻,他想要,非常想要。但守根的身体……
见三刀手脚迟钝,守根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心中越发苦涩。努力撑起上半身,扯下自己的裤子,伸手去摸身下硬起来的阳物。
身体被抱住,耳边响起男人温柔却也难耐的声音:「哥,我来。」
托起守根身体,分开他两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去抚摸他身后即将接纳他的地方,轻轻按摩着。
「我看看有没有润滑的东西。」
「不用了,吐点唾沫抹抹就行。」守根的脸异常红润,声音极低极低。
三刀抱紧他,那欲火是嗖嗖地往上窜。
「哥,你今天怎么这么……骚?」
「老子想要行不行!」
守根浑身像着了火一样,语气很凶,偏偏在三刀耳中听来那就跟催淫剂一样,当时就燃了。
当感觉三刀那话儿滑出自己身体,守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觉得异常羞耻。那感觉太怪异了。
「没伤着吧?」三刀想要抱他进屋清理。
「别……就这样吧。」守根按住他。事后的他,泄了所有精神气,脸上颜色虽尚留了一丝余韵,但精神却已明显萎靡不堪。
三刀心中猛地一跳,手几乎是颤抖着拉起棉被裹住守根。
他真蠢不是吗?
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院子里,事完后还这样贴着他,甚至连清理都不让。两人就这样裹在被子里赤裸着身子纠缠在一起。他根子哥对这种事是这样放得开的人吗?
还有他今天看起来不同寻常的好气色、好精神……
「……不要抛弃我。」声音在颤抖。
守根心酸,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对不起……
「我……好不容易才打动你,我想了你十四年。十四年呀!」泪,顺着男人眼角滑落。
「不要离开我,哥,你不能离开我。不要说你对我没那份心意,我不是傻子,谁真心对我、谁假意敷衍,我还能看得出来。如果你对我真无意,你会到二十七、八还是光棍一条?如果你真想娶妻,不管我再怎么做手脚,你还是会娶的。」
「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守根被无尽的歉疚淹没。dq
三刀没理他,喃喃自语一般地道:「你不能在这时候抛弃我,你不能这么残忍。根子,你不能在这时候丢掉我。你不能……」
对不起……
「我做这些为什么?我努力至今为什么?我还有好多计画没有实行。我想和你拜堂;我想一年四季天天和你睡在一起;我想请你吃同城的梅子,我想看你酸得龇牙咧嘴的样子;我想和你一起去看龙舟赛;我想和你同骑一匹马去京城玩;我还想带你溜进皇宫转一圈,去偷吃御膳房的菜,去偷看皇帝老儿和他老婆的床戏;我还想请你去秦淮听曲,去天山采雪莲,去草原杀狼,去好多好多地方;我要每天和你亲热,我要和你生活在一起,我要说服你家人,我要和你一起变老,我还要看你吃醋的样子……」
男人说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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