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这个点病医院病患稀少,张竞川熟门熟路地来到程博宁的病房门口,他正欲抬手推开房门,透过玻璃窗向内望去,正好瞧见顾远航的身影。
张竞川犹豫片刻,末了还是将抬起的手轻轻放下。
顾远航低头收拾被褥,程博宁坐在轮椅上,面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顾远航这厢收拾完毕,将程博宁的轮椅推至床前,两人面对面说了几句话,张竞川默默地立在原地,细心观察。
程博宁的心情似乎不错,不知是因为要出院还是因为顾远航今天能够来,他说话的时候露出笑意,面色虽然不像之前见到的那样苍白,但是唇色却仍旧淡淡地,一副病态。
他和顾远航说话的时候抬着头,一心注视着对方,而顾远航人高腿长,这个时候低着头欠身和他平视着。
张竞川不知道里面两人聊了什么,聊到最后,顾远航俯身上前拥抱了一下他,程博宁闭着眼睛,嘴角噙着笑,末了侧过脑袋,在他的耳后轻轻地留下一个吻。
张竞川立时呆在原地,刚才那一幕犹如电影画面一般在他脑海中反复重复着。
病房内的两人自然是不知道张竞川看到了什么,言谈过后,顾远航负责将轮椅推出门。
张竞川这才反应过来,眼看房门即将被人打开,他连忙逃命似的拔腿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有在看这篇文章的朋友,
看完以后能够随手留个言,吱一声也好,
作者一个人写单击版文章真的容易抑郁啊
┑( ̄Д  ̄)┍
☆、(二四)
那天回去以后,张竞川恍恍惚惚之间想起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口的酸楚。而这之后,也不知是因为心思太重,还是季节更替,他一个没注意居然又感冒了。
这一回没有上次那么幸运,张竞川下午请了假倒在家休息,到了晚上醒来,摸了摸脸颊,感冒彻底加重,整个人忽冷忽热,他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
近段时间工作过于忙碌,再加上没有好好休息,体质一下子跟不上,感冒发烧的次数也多了。张竞川窝在床上,一边想着这事,一边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手指熟练地在上面划动着。
当页面停留在顾远航这个名字上时,他微微一顿,暗忖着这会儿打电话给他是不是不妥。
思来想去,张竞川到最后只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言简意赅地表示自己当下的处境。
讯息发送成功,张竞川蒙头继续假寐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之间眼皮子似乎加重了,没一会儿他便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枕头下的手机片刻不停地震动着,张竞川回过神,拿过手机一看,来电的人是纪书晨。
他略一犹豫,电话那头的人便挂了。
张竞川摸黑看着手机,上面有一通未接来电,还有一条未读的短信,是十几分钟之前刚收到的。
顾远航的措辞十分从容,短信只有寥寥数字,张竞川看完以后赌气地把手机一扔,心想着:也对,他现在每天要陪着程博宁,哪有空来照顾我呢?
片刻过后,张竞川复又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拨出电话,“——小纪,刚才你找我?”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门铃响起,张竞川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不是纪书晨还会有谁。
纪书晨进门时左右观望了一圈,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他,“竞川哥……你、你搬到这里来住了?”
张竞川点点头,一只手插/进口袋,“年前的事情了。”
纪书晨嚅嗫道:“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你。”
张竞川只当做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纪书晨十分自如地来回参观了一圈他的房子,末了从厨房里端了一杯水出来,“竞川哥……吃点药。”
张竞川看到他带了一个大袋子,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仰头喝了药,再看自己身上穿的这一身衣服,转过头便回房换了。
厨房里,纪书晨仍旧乒乒乓乓地不知在忙些什么,张竞川从卧室里出来一瞧,餐桌上摆满了七七八八的菜肴。
他倒是很意外,“这、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纪书晨把碗筷递给他,“都是我买的。”他笑了笑,眼神带着一丝窃喜,“想到你该饿了,就准备了。”
张竞川的确饿了,他坐下来吃了几口,却感觉到这饭菜味道不对劲,“哪儿买的鱼?有点不新鲜了。”
纪书晨懵了,听了他的话夹了一口自己尝了尝,神色顿时大变:“竞川哥,我不知道这鱼……对不起……”他漱了口,又对他提议说:“要不我们出去吃吧,我的车就在楼下,来回很方便的。”
张竞川刚吃过药,这会儿只觉得头昏脑涨,睡意袭人,“算了……下次吧。”他站起身,“得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了,我有点困,想先睡会儿。”
纪书晨见他站了起来,自己也没多少胃口,索性把饭菜都倒了。
张竞川进了屋,拉上被子到头就睡着了,感冒药的后劲上来,没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纪书晨这厢收拾妥当,却并不打算马上离开。
他从厨房出来,来来回回逡巡一圈,先是在客厅徘徊,然后又到卫生间查看一番,卧室他是不敢随意进入的,想到张竞川这会儿或许正睡着,他不敢打搅,最后只剩下一间书房能够供他参观。
张竞川的书房装修地更为简洁,一套水曲柳书桌,一个配套的书架,阳台上放着一两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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