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航早就饿了,一听说有自助餐吃,不由乐道,回答说:“还能有谁,竞川哥呗!”话毕,笑意微微,“你说去哪吃自助餐啊?快走吧!”
张竞川的这趟行程比他预料的要难办许多。
h市位于沿海地区,气候湿润,而气温却与京城不相上下。助理前几日将拍摄地定在了市外的一片郊区,那是一片空有好风景却无半点商业设施的空地。
头一天拍摄完毕,张竞川就被晒出一身伤,胳膊和脖颈露出来的地方都被晒得通红,脱了衣服一比较,难免叫人看着触目惊心。
女秘书见此也不由地心疼道:“张老师,要不我去给你买瓶芦荟胶敷一敷?你这伤看着不轻啊。”
张竞川心想还有两天就能应付,也不好意思叫她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出去,末了只说:“算了,今天大伙儿都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然而第二天的工作也不并头一天轻松,几个助理和工作人员忙得焦头烂额。
那对夫妇一看架势便知家底雄厚,在报酬方面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倒是苦了下面几个办事的人。俩夫妻对于这次的拍摄一点都不含糊,工作人员包括张竞川在内也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办事。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天,工作室将成品交由这对小夫妻挑片,新郎见大伙儿围着他们转了三天,倒还算体谅,只匆匆瞥了一眼便点头同意了。等到新娘子挑片的时候,她却表示十分不满意。几个助理和她耐心解释,之后的修片会把不满意的地方尽量改善,可她倒好,左一个不乐意右一个不放心,到最后仍是不提签合同的事情。
张竞川结束完工作,早早地收拾了行李准备启程回京城,临出发前接到秘书小姐的电话,听到为难之处,他也无法在一旁劝说,只能把压力交由下面的人去处理:“这两天你们先把合同搞定,别尽想着玩,周一我要准时看到文件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秘书小姐这才明白过来老板的言外之意,心想早知道就不该打这通电话,真是肠子都快悔青了。
张竞川抵达京城当晚时间尚早,飞机刚一落地,他掏出手机想着给顾远航去个电话,后又一想,不知道这家伙今天是不是忙着上夜班,再想到明后天两人就能独处,到时候让他好好陪自己过过生日,也就不计较这一时半会儿了。
张竞川心里暗暗盘算着,心情不由地大好。
到家时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钥匙刚插/进锁孔,房门内兀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难不成家里遭贼了?!
张竞川心跳如鼓,屏气凝神地扭动门把,轻轻地打开一条缝,眯着眼睛打量了一圈。
客厅里站着一个人,他只一眼他便认出了对方,轻轻松了口气将门打开,跨步走了进去,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对于新婚夫妇的龟毛表现纯属为了剧情需要,并不是真的刻意地域黑,特此解释,望请理解,谢谢!
☆、(二七)
房内的人冷不丁地听到这声动静,吓了一跳,抚着胸口转过身,看到主人进门,不禁眉开眼笑道:“竞川哥!你总算回来了!”
张竞川放下行李,换了拖鞋跨步走近,脸上神色依旧不善,开口问他:“这么晚了你在我家干什么?”
纪书晨愣了片刻,后才想起正经事,抿着嘴唇按捺住笑意,轻声说:“我来陪你过生日啊!”他抬眼打量张竞川的面孔,似乎还未察觉对方的不快,试探性地问他,“可以吗?”
张竞川奔波了一天,这个时候早就累了,也没什么心思多谈,想着法子把人赶走,可眼下一听纪书晨的来意,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过生日?”
纪书晨给他倒了一杯茶,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小顾说的啊。”他补充道:“本来今天晚上我想让他跟我一块儿过来的,考虑到你太累了,没空应付,就先过来了。”
张竞川喝了一口茶,没说话,脑子里却在不断地回想着。
纪书晨以为他是累了,只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后自觉地起身,来到卧室的卫生间,开了水龙头,帮张竞川放水泡澡,舒缓一身的疲惫。
张竞川尾随他来到卧室,脱了衬衣裤子,站在卫生间的门旁向内看去,纪书晨背对着他,俯下身试了试水温,一头茂密乌黑的头发被室内的水汽打湿,刘海不长不短正好挡住他那双黑润的眼睛。
张竞川叹了口气,本欲说点难听的话把人赶走,而这会儿纪书晨亲力亲为地为他做事,他反倒说不出什么狠心的话。
“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吧,再晚你哥也该担心了。”张竞川语气平淡,不带任何情绪。
纪书晨试好水温起身,歪过头看到的就是他这副半/裸的样子。张竞川的身材保持地非常不错,肩宽臀窄,紧实的肌肉勾勒出及其诱/人的曲线。
纪书晨只看了一眼便立马转移了视线看向别处,嘴里碎碎念道:“我、我今晚不想回去……”
张竞川不会听不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轻启双唇,一字一句道:“你今天来,我正好有件事和你当面说清楚。”
“……”纪书晨没应他,似乎猜到了张竞川后面的话与自己有关。
“我已经谈恋爱了,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小远。”张竞川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不过怕你会误会,现在告诉你也来得及。”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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