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拍拍他的肩膀:“别哭了,越泽福大命大,来我这好多次都伤得特别重差点挺不过去,可是你看,现在不是挺好的?”
苏壳儿抹了把眼泪,恶狠狠地说道:“如果我媳妇死了,我要你们都给他陪葬!”
神医:“啊?”
他还好心安慰来着,怎么一言不合就叫他们陪葬……
刀客听到动静赶过来,问明了原因竟也不推脱一句,转身就走:“俺去找马去。”
这边苏壳儿还恶狠狠地盯着神医:“要不是你们拦着我,说不定老子现在早找到媳妇了!”
神医讪讪地笑着,心里却道,这锅我们可不背,是你那媳妇说的,两天之内不准你上去找他,最好一辈子都别找他了……
上坡路不好走,马儿吃力,人也吃力。神医被颠得七荤八素,抬眼去看苏壳儿,惊奇道:“哎苏先生,你个小老百姓,怎么骑马骑得这么稳?”
苏壳儿抽空白了他一眼:“小时候家里有牛,骑牛耕地就和骑马一样的。”
“哦哦。”神医应了一声,“这样啊。”
那边刀客却看得分明,苏壳儿控马的姿势,不疾不徐惯用巧力,绝对是有高人指点过的,刀客皱眉,苏壳儿昏迷时他去探过脉象,别说功力了,就是曾经学过一丁半点的样子也无。
确实是个普通人没错……难道真如他所说,骑牛自学的?
刀客压下心中疑惑,催马道:“快到了,坚持一下。”
神医苦不堪言,天刚亮啊!他应该待在家里温暖的大床上好眠的,旁边还有个二愣子暖床什么的,怎么就应了这个苦差事呢?他的屁股瓣呦,快散架咯。
却说那边越泽身死,那群人方退去,一个黑影从暗处潜行出来,顿了一下知道四处无人没有活口之后,一个飞身来到越泽旁边。
越泽浑身是血躺在一片尸体肉堆中,心口之处直直地插着一把刀。
认清是越泽之后,他从怀里探出一个瓶子,倒出一枚丹药,喂进越泽嘴里,提气点了他的喉咙迫使他咽了下去。
“这可是回仙丹,千金难求啊,啧啧啧,真能打!”那人看看四周小声说了一句,再去探那把刀,“啧啧啧,下手真狠。”
说着指尖急点几个大穴,另一只手一划,那把刀应声而断,只留了皮肉外面不到寸许。
那人接过断掉下来的刀身,谨防它发出什么声音。
“这个伤我可没办法,只能盼你那个神医有点真本事了。”
做完这一切,来人又隐入了黑暗之中。
黑夜褪去白昼至,风云转逝又一个黑夜过去,苏壳儿他们天快亮的时候才赶到山上。
隔老远三人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苏壳儿没见过尸骨成堆的场面,吓得腿都软了。
神医也吓得紧紧扒着刀客:“二楞,你,你听听,还有没有活口?”
刀客摇头,除了他三人的心跳,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找吧。”他率先去扒尸体,挨个翻过来查看。
苏壳儿回过神来,没命似的也去翻那些尸体。
这个不对,这个也不对,那边也没有。
越是急越找不到,找不到苏壳儿心里反而生出了些希望——
刀客说他没听到活人,那如果越泽没在这里,是不是就说明他没有死?对啊,他仇家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肯定要带活的回去审讯什么的……
挨个翻过这些尸体,没有,就说明他还活着!
这样一想,苏壳儿有干劲多了,然而下一秒,就听刀客那边沉声说道:“找到了。”
刚扒着具尸体的苏壳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子僵硬着无法动弹。
神医急急地跑过去:“我看看我看看!但凡还有一息尚存本神医就能给他救活了!”
刀客摇摇头:“没用了。”
顺着他的视线,神医看到了那把插在越泽心脏上的残刀。
心脏都裂口子了,人还有救吗?
照神医这么多年行医的经验来说,除非他真的是鬼无常,可以进地府要回魂魄……
一瞬间的失控之后,苏壳儿连爬带滚地跑过来,满怀希冀地看着神医:“怎么样怎么样?有救吗?”
神医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壳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把直插着心脏的刀刃。
他爬着到越泽身边,颤巍巍地伸手去摸残刀的缺口。
“是哪个混蛋王八蛋,敢把刀插在我媳妇的心口上!”他这样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得多疼啊!”
苏壳儿崩溃了,哭得死去活来,但没有哭很久,没一会儿就冷静了下来,盯着越泽,手上一使劲,拔出了残刀,紧接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
这可是他媳妇,拜过堂喝过交杯的媳妇,理所应当生同寝死同穴呀。
刀客眼看着不好,眼疾手快地拦住了苏壳儿,神医也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安抚道:“谁跟你说他死了的!没死没死!就是伤得有些重罢了!你看着啊,我这就给他治疗,有本神医在,就是阎王索的命我也——”
话音戛然而止,神医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两人。
他的另一只手,正搭在越泽的脉上,本来只是做样子给苏壳儿看,没想到他这一号,竟然给他号出了微弱的心跳!
苏壳儿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盯着神医,盯着神医的嘴唇,就怕他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他最想听到的话。
神医张口,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他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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