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月玩味地一笑,道:“现在可能情况不太好吧,不过不会死。”
贺易行没有想到赞月指的是心里受打击这方面,还以为是赞月给他下的毒导致的,不由提醒道:“虽然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你和非离是一起的吧。不要太过分,弄得不好做。”
赞月猜到贺易行想错了,但是也不解释,只笑道:“放心放心。”
复侧耳听了听,然后笑着对贺易行说道:“你说是俘虏,我看待遇倒也不错,我下来同你说话,阿离在上面守着,生怕我会对你怎么样似的。你和阿离……似乎交情不浅?”
“不浅不浅,”贺易行老老实实回答道,“但是比不上你和阿知——成婚的时候莫忘了请一杯水酒。”
赞月当即跳脚道:“哪个要和他成婚!老子和他说清楚了!”
贺易行丢给赞月一个同情的眼神,道:“嗯,我信。”
谭家人的一根筋……赞月你还是打得交道太少啊!
赞月被贺易行明显敷衍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响,终于顺平了气的赞月冷不丁问道:“阿离给你说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说了’,指的是什么?”贺易行道,“小鬼,你还是明说比较好些。”
赞月随手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钻了进去,站在贺易行面前,道:“明人不说暗话,直说了吧,我和阿离是一条心的。阿离放我下来,大约你已经答应了阿离。我和阿离确实需要你……和谭知的帮助。”
贺易行慢吞吞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别忘了,小鬼,你之前骗我和阿知骗得太狠了。”
赞月嗤笑道:“立场不同,骗你们怎么了。现在不一样,我们是在寻求合作。”
正了正色,赞月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白月教的另一个少主,江赞月。明月会,是我弄出来的。”
“好得很,”贺易行叹道,“一个少主组了重心门,一个少主弄了明月会;两个都是臭名昭著的存在……你们教主真的放得下?”
赞月淡漠道:“在他眼里,我和阿离不过是掌中玩物,翻不出大浪。何况白月教在中间,吃了不少好处。”
“比如说,”贺易行提醒道,“司空杰?”
偲偲姑娘委托了谭知帮忙寻回情郎,结果他们连人影都没有摸到边儿。
赞月想了想,道:“司空杰,我记得,去年弄回来的。人比较特殊,阿离用他的时候下手比较轻,留了半条性命。后来送回教中,已经成了药人了。我建议你不要去接触,失了本心的人只不过是教主手中的傀儡罢了。”
贺易行沉默了下,完全没想到中间还有江非离的手笔。
想了想,贺易行还是捡了重要的问道:“傀儡?”
“是。”赞月此刻也不隐瞒什么,直言道,“我们有种香,就是你发现的那个,差点被你带走了的,叫做吸魂香的。那个只是用来暂时的控制人心的,真正称得上控制人心的,是教主独一的秘法。他用这个秘法,控制了很多之前我们弄来的人。时间越长的,被控制的越深。”
贺易行闻言,皱了皱眉,问道:“非离……你们没有被种下秘法?”
赞月冷笑道:“哪里需要种下秘法!我和阿离,几乎是离了他就没命的那种!阿离身体里的……我的身体……哪个没有他的手笔!何况,失了心智的少主要来何用,还不如能思考能做事的少主用以大任。”
“你和非离,”贺易行问道,“算是什么关系?”
赞月想了一下,道:“应该是算兄弟,小时候他被捡回来的时候,是我看见的。我比他们要大些,他们都喊我哥……一直到最后,只有他活下来了,所以我也就这一个弟弟。”
贺易行犹犹豫豫了会儿,喊道:“……舅兄?”
江赞月一脸暴怒:“不要叫我舅兄!你们怎么都叫我舅兄!有病么!”
贺易行无意中得知,老友好像也喊了赞月舅兄?啧啧啧……什么情况啊?
江赞月喊完,才觉着不太对,迟疑了下,问道:“你……喊我舅兄是几个意思?”
贺易行正大光明道:“你不是说你是非离的哥么?该喊得,总要喊得。”
江赞月瞪大了眼,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模样的他几乎是难以承受的捂着嘴,倒退两步,转身跑了出去。
贺易行:“……”
咦?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么?
还有啊,你来真的不是来说正事的么?就这么跑掉,太敷衍了吧!
就在赞月还在江非离的那边的时候,被留下的谭知这里来了个人,自称是白月教右护法,趁着赞月不在,手下人不知该不该抵挡之际,携了几个人,把毫无反抗之力的谭知,直接带走了。
谭知一直保持着冷静,直到他被人扔在冰冷的石地上,四肢依旧还有些虚弱的他几乎难以撑起自己的身体。
“谭家的长子谭知?赞月把人弄来了怎么也不汇报一声?”上方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走到了谭知的面前,一双黑底勾金边的靴子停在他的视线前方,一只手,捉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被迫跟着对方走的谭知顺着力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一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对上了他的视线,轻声道:“不错,是个好苗子。回去告诉赞月,这份礼,本尊收下了。”
那右护法拱了拱手,道:“是,教主。”
右护法正要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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