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座再稍微下达一个命令,比如说——屠尽全门。”
江失语笑眯眯道:“你猜猜,等到这里的人马不停蹄赶回去,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听完了江失语的话,那些人这才明白,原来门派的危险,是如一把悬挂在头顶的刀,随时就会掉下来!
谭知突然出声道:“你的目的?”
他的声音打断了众人陷入泥沼的思绪,再度把话题,找到了正规之路上。
谭知的话,提醒了众人,江失语不是无缘无故的在这个时机给他们解释这些的,回到刚刚江失语说的话中,果然,江失语还是想要用这个作为筹码,交换些什么。
“本座的目的很简单,”江失语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后,着重在江非离并江赞月两人身上划了一圈,看得非离赞月两人毛骨悚然,也让贺易行并谭知心生警惕,小心防备。
他的目光很露骨,不只是这四人看见了,其他人都不是瞎子,看得一清二楚,众人心里打鼓,这是江失语要处理叛徒,提出要杀了这两人的要求么?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似乎也帮上了些什么忙,但是毕竟是白月教出身,更不用说其中一个还是臭名昭著的重心门江让,前不久才在问鱼山庄大闹少庄主羽菖迦的婚宴,让人记忆犹新,如何不对他提防两分?若是江失语真的提出来了这个要求的话,想必大家都会同意的吧……只不过两个临时倒向他们的白月教叛徒,就算是门派弟子们,在这个节骨眼上,若能以一己之身,救了众门派多条性命,也是划算的。
这笔账很好算。甚至可以说,在场有很多人是乐见其成的。
就在大部分人都做好了江失语要提出用江非离并江赞月的命来换时,答应的话就裹在嘴边,马上就能回答的情况下,江失语眼神一转,落到了谭知身上。
谭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新秀,内力浑厚,实力出类拔萃,几乎在这几年内,成了江湖上新生代大家默认的领军人物;不过由于他寡言少语,又鲜少搭理旁人闲事,行走江湖也犹如透明人般,少有交好的友人;故此虽然是大家默认的实力最强的新秀人物,却是很少有风声透露,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
江失语该不会是想要拉上这个江湖新一辈的翘楚垫背吧?
这下子,人们有些不乐意了,交换的眼神中,也多少有些了些焦灼。
在刚刚围攻江失语并那长刀少年的时候,在场的人人都看得出来,谭知的实力究竟达到了哪种境地,这样的人物若是真的被填了进去,只怕江湖新生一代元气大伤,没几年时间,是缓不过来的。
然而在场者有的人则多了些别的思量。一个谭知,固然难能可贵,却也不是再也不会有的人物。一个人换几十上百条人命,算得上是功德一件了,更何况,死的是和他们无什么干系的,救的,却是和他们息息相关的。
一堆人,两种心态,几乎都是心提到了嗓子眼,盼着江失语把目光再度转回到江非离并江赞月身上,放过谭知。
江失语的目光,在细细把谭知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发现江赞月的脸色苍白,紧紧靠在谭知身上抓紧了他的手腕,目光中流露出的戒备,惹得他哄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赞,你这是在怕什么?怕本座杀了他?还是怕……本座让别人杀了他?”
江赞月移开视线,僵硬道:“你杀不了他,别人也杀不了他。”
江失语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饶有兴趣道:“本座记得,阿赞你似乎在谭知身上放了蛊……啧啧啧,若是本座杀了你,母蛊一死,子蛊陪殉,岂不是一举两得?”
江赞月被这一眼看得几乎汗毛竖起来了,他不知道江失语怎么知道他给谭知种了蛊,但是江失语说的没有错,只要江赞月一死,谭知必然要陪着他下黄泉。
本来紧要关头,江赞月应该考虑的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然而他现在却在琢磨着,要不要等离开了这里,解开这个蛊好了?免得他一旦有个万一,连累的一代大侠谭知跟着他死得窝囊提都不能提。
江失语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江赞月的回答,却等到了谭知往前一站,拦在江赞月面前,横剑而立,杀气凛然。
且不说旁人看见了谭知这明显的回护的行为后,会怎么看待他与这个白月教叛徒的关系,只江赞月自己,就心里酸酸的,看着眼前这道背影,口不对心道:“怎么,怕我连累你一起死啊,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好歹是在他手底下长到这么大的,不会就这么死了的。你身后那么多人,我若是连累你死了,只怕连个全尸都留不住了。”
“闭嘴。”
回答江赞月的,是谭知简洁有力的两个字。
江赞月如谭知所愿的,闭嘴了。
江非离十分嫌弃地瞄了一眼江赞月,道:“把你嘴角拉平,都快翘到眼角了。”
江赞月这才努力压着笑意,状似不经意般道:“哦?你看错了。”
江非离:“……”
江失语面前的长刀少年,在谭知横剑而立的时候,已经提起刀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江失语懒洋洋看了眼谭知,道:“你虽然不错,但是现在,本座对你没有兴趣。”
“本座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
偌大的废墟场上,回响着江失语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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