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希目送她离去,随后将门关上,“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向柏得温求证一下。”
韩琛点头:“线索已经浮出水面了,只差一个线头了。”
☆、玫瑰与金币(八)
“你们是说?不不不,这不可能,格蕾丝和亚伦不可能相爱,他们......总之不可能!”柏得温用力的摇晃脑袋,对着顾庭希说,“还是过来吃点东西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柏得温直接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把茶点就地而放。
顾庭希盘腿坐下,吃着饼干说道:“亚伦当时为什么离家出走?”
“说起这个……”柏得温蹙起眉,很是苦恼的捏了捏眉心,“我似乎也想不起来了,就在某一天早晨,毫无预兆的,亚伦收拾好行李来到了客厅,告诉摩尔他要出去闯荡,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在这之前没有任何的争吵,一切都发生在一片平静之中。对了,说句题外话,摩尔其实一直很疼爱亚伦,孩子们都不在我才告诉你们,亚伦是摩尔唯一喜欢的孩子,在亚伦离开之后摩尔才变得更加暴躁。”
“唯一喜欢的孩子?”顾庭希细细回想,他和摩尔仅仅在晚餐时见过一面,而那位刁钻刻薄的大家长唯一没有当场苛责的只有亚伦,哪怕是恪守本分的格蕾丝,也被他屡屡怒视。
柏得温无奈的耸肩,“他非常喜欢亚伦的母亲,其实说起来有一点难堪,对方在当时已经有了未婚夫,所以摩尔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结婚之后没多久就有了亚伦,可怜的是亚伦的母亲在产后得了抑郁症,没多久就过世了。”
顾庭希叹气:“爱情真是很复杂,你呢?为什么一直没有结婚?”
“你刚才说的那就是答案,在这个世界上,复杂程度唯一可以堪比人性的就是爱情,那真是太复杂了,比我设计的图纸还要复杂一万倍。”柏得温伸手捏了捏顾庭希的腮帮子,“越是年轻的人越愿意为爱情付出,这是中年人无法轻易办到的事情。”
柏得温松开他的脸颊,伸手想去捏韩琛的脸。
韩琛无奈的躲开,失笑着摇了摇头。
柏得温挑眉:“好吧,我也并不是非得捏你的脸。”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韩琛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柏得温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他扯了扯嘴角说:“我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巴顿不是凶手,他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孩子。”
柏得温躺倒在地毯上,枕着手臂说道:“要是全世界的孩子都长不大,这个世界就简单的多了,我还记得他们小的时候,巴顿有个闯祸精的外号,伊丽莎白是活泼可爱的小白兔,亚伦是个热爱阅读的书呆子,闯祸精、小白兔、书呆子,他们明明性格迥异却总能玩到一起,孩子们总是容易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而成年人却始终耿耿于怀,只是一转眼他们都长大了,彼此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亲近。”
顾庭希大概能体会到柏得温的心情,他希望每个人都可以在成长的过程中变得更加善良与宽容,然而人们始终无法抵抗环境的力量,在摩尔统治下的家族,每个人的性格都在谩骂与苛责中变得激烈与暴躁。
三人渐渐将话题聊开,气氛也就不再那么压抑。
柏得温是个善于聊天的人,他专注于倾听,也可以轻易的接上话头,语言幽默而风趣。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接近十点钟了。
顾庭希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了困倦的泪渍。
柏得温哈哈大笑:“去睡觉吧,我也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晚安。”顾庭希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出门,整个人脱力一般的压在韩琛肩膀上。
两人离开柏得温的房间,闲庭信步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
到了房间门口,韩琛伸手转动门把的同时,听见顾庭希问:“我隐约有一种感觉,好像凶手就在眼前了......你有头绪了吗?”
韩琛开门的动作顿了顿,喉结微不可见的上下浮动,“就在刚才,我已经可以确定是谁了,不过我还需要一点证据。”
不知为何,他的眼中竟然浮现起了悲伤的情绪,就在顾庭希尚且一头雾水的时候,韩琛缓缓转过身,笑着问他:“最近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破案?”
“也没什么。”顾庭希低头看着鞋面,漫不经心的用鞋尖蹭地板,“只是某一天我突然意识到,你查案并不仅仅因为擅长,恰恰相反,你似乎很不喜欢罪案的发生,你不喜欢那些自私极端的人,我也一样不喜欢,我想为你做一点事,偶尔一次要是能帮的上你就行。”
韩琛那在一瞬间似乎失去了语言的能力,这样的顾庭希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他总有肆意妄为令人咬牙切齿的时候,但他的敏感细腻却又同样让人无比动容。
韩琛缓缓将他拥入怀中,声音沙哑道:“谢谢你。”
顾庭希轻拍他的后背,慢吞吞地说:“韩叔叔,你年纪这么大了,别动不动就这么感动,伤身体。”
韩琛维持着环抱他的姿势,把手绕到身后打开门,抱着顾庭希往里退,一进门就将人压到了床上。
顾庭希被他的举动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韩琛已经将他的外套脱下扔在了地上。
顾庭希摸了摸他的胸肌,一边咽口水一边说:“我觉得现在可能不是好时机。”
韩琛将他扒光塞进被子里,迫切的亲吻他的脖子,闻言低笑道:“等你休养等了好几个月了,是不是应该先付点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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