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均魅惑地一笑,轻轻地在风烟耳边吹气,低声道,「那是因为……」他的话没说完,也说不完,因为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咬住了风烟的耳朵,轻轻的含着,调情的意味渐渐的浓重了起来。
风烟只是躲,他没想到沈灵均居然会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愤怒之后一时间却没了对策,再反应过来时却已经被沈灵均按在床上,衣衫半褪。
沈灵均总觉得绮歌有些不一样,虽然也是一样的柔弱,一样的爱哭,但隐隐的还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绮歌变得淡然了很多,变得成熟了许多,变得有些宠辱不惊的味道。如果是以前的绮歌,绝对不会这样淡然的躺在床上。也许会哭,也许会委屈,但却不会这样,看似柔弱的拒绝。
有的时候,臣服就是一种拒绝。
而风烟就用这种臣服来拒绝沈灵均。
沈灵均放开了风烟,手指拨弄着他那已经被弄乱了的头发,「你先收拾一下吧,过半个时辰,我会叫人来接你的。」
风烟淡淡地道,「不做了?」
沈灵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起身把衣服整理好,「真是可惜了,我对奸尸没有什么兴趣。」他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有的话就好了。」
风烟低低的笑,「那么,多谢沈公子了。」
沈灵均盯着他,突然道,「你究竟是谁?」
风烟抬起眼,无辜地望着沈灵均,淡淡道,「你们不是都说,我叫绮歌么?」只这一句话,就堵得沈灵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灵均静静地望着他,忽然一笑,用手指卷他的一绺发,缠绕在指间,然后慢慢松开,反复几次之后,沈灵均道,「我发现,我现在对你很有兴趣。」他说到「兴趣」的时候,俯身吻了风烟的唇,风烟依旧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并没有什么反应。
沈灵均走出去,风烟看着棚顶冷笑。
他虽然学得来绮歌的柔弱,却断然做不出绮歌做的事来。他很清楚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露出马脚,还不如半真半假,让沈灵均自己去猜测得好。想着,他起身取了梳子,慢慢的把头发梳开,忽然间用力一扯,大把的发丝落在地上。
风烟却并不就此满足,似乎是想把刚刚沈灵均碰过的头发全部都拔下来一般。
弄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风烟淡然的表情,看到满地的落发和几点细微的血痕。他傻在那里,一动不动。
风烟暗自懊恼,如果这样下去,他会把所有的头发都揪下去的。放弃了「拔光被沈灵均碰过的头发」这样的想法,他便拿去梳子继续梳理头发。
头皮有点刺痛。
也许是因为抓了一大把就往下拽,用力过度的原因,某一处的头皮渗出一点点的血,一把沾着血的连着一小块头皮的发就落在地上,显得触目惊心。
「公子……」弄月呐呐的开口,目光呆滞地望着风烟。
风烟冷笑道,「怎么,还没看够?要不要我再扯一把头发给你看得更清楚一些?」
弄月吓得呆住了,有些结巴地道,「公……公子……这……是你││自己弄的?!」
风烟淡淡的一笑,一笑里淡然而却有着睥睨天下的傲气,「沈灵均?」他的声音很是淡然,甚至没有一丝的鄙夷在内,「就凭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他配么?」
正是这样淡然的语气显示出了他对这个现任的武林盟主是多么的不在乎,对于他来说,杀沈灵均,根本不值得他动手。
如果不是答应了陈明玉,如果沈灵均不是武林盟主,这一切,都将好办得多。
他恨恨地想着,掩去嗜血的笑意。
弄月呆呆地站着,再也不敢出一声。他一直以为最高贵最强大的沈灵均,在风烟面前,卑微入尘埃。
风烟敛了眉,轻叹了一声,神情却不复刚刚。
弄月猜想沈灵均很快就要过来了。他虽然不懂武功,但也听过一些传闻。据说真正的高手可以听到多少里之外的脚步声,当时只以为是糊弄人的,如今看来,却是真的。
见沈灵均进来,弄月识趣地到外厅守侯。沈灵均见了满地的头发,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的手指抚过风烟的脸,忽然就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风烟的脸迅速偏过一边,牙齿咬破了嘴唇。
「你觉得,我碰你是一种屈辱?」沈灵均的声音很淡,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往往在发怒的时候,都是这副样子。
风烟淡淡地道,「你觉得什么叫屈辱?」他似乎并不把那一巴掌放在心上一般,打人打脸,莫大的讽刺,而他却始终都是那样的平静。
沈灵均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道,「屈辱就是别人让你做或者对你做你厌恶的不齿的事。那种做法严重的伤害了你的自尊。」
沈灵均的看法,基本上代表了所有人的看法。对于屈辱的解释,也许用他总结性的话来诠释最好不过了。
风烟并没有对他的回答做出任何的赞同或者有异议的表现,只是又问道,「你说到自尊,那什么叫自尊?」
沈灵均回答不出来,他不知道该怎样总结它。
风烟淡淡地的道,「只要我胜利了,哪怕是屈辱,在别人眼里看来,也是嫉妒不来的高贵。」他看着沈灵均,继续说下去,「你认为呢?」
沈灵均说不出话来,不得不承认,风烟的话是对的。韩信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是最终的胜利者,那么受过的屈辱也是高贵的,那么杀人放火也都是正确的。
沈灵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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