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和顾七七的嘴角微微弯了弯。
皇后气得瞪大了眼睛,生怕萧祺然不让她说,飞快道:“当初苏家谋逆,是皇上仁慈,才没废去你生母的皇后之位!”
“没废后她就还是皇后!轮不到你说她半个不字!”萧祺然吼回去,可见是真的动了怒。
皇后才起来的气焰唰一下又灭了。
顾国良没想到皇后捏着死穴还会被萧祺然反将一军,忙为她站台:“当年殿下还小,有些事不清楚。苏家谋逆证据确凿……”
萧祺然逮谁怼谁:“你办的案子当然不会说栽赃陷害,不然你好不容易得来的丞相之位不也要飞了?”
顾国良脸色发青:“殿下慎言!老臣……老臣……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
萧祺然斜睨了眼他:“是为你自己的荣华富贵吧?去苏府抄家的时候,没少顺苏家的东西吧?丞相府正厅挂着的画、墙角摆的花瓶,送去齐王府的汝窑茶具、孤本珍藏,还有凤仪宫的美人舞屏风、九凰香炉哪一样不是苏府或我母后的东西?”
“殿下休要胡言!”顾国良心中惊骇无比,不明白萧祺然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倒是皇后镇定下来:“本宫那两样东西可是皇上赏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皇帝的脸色反而更差了。
萧祺然冷笑:“我母后若是安然无恙,你去哪发这死人财?”
“够了!”皇帝陡然出声,打断了萧祺然,屋内顿时安静的可怕。
他阴翳的扫过在场诸人,冷声问萧祺然:“你今日来,就是为跟朕说这些么?”
萧祺然知道他这是心虚才不让说,没好气的道:“今日是父皇宣儿臣进宫,儿臣也想知道所为何事?”
“今日是皇后请你们过来,朕也想知道是什么事。”皇帝冷着脸,神情不悦地剜了眼皇后。
正事一样不说,反倒被萧祺然牵着鼻子走!
皇后羞愧无比,她原先先踩萧祺然几脚再弄死他,没想到弄得自己颜面全无。
如今被皇帝这么一提醒,她生怕再被萧祺然打岔,连忙说:“皇上,老五心心念念不忘生母,这也让臣妾想起了一些旧事。”
“说。”皇帝不耐烦的催促。
皇后扬着下巴瞥了眼萧祺然,仿佛主导权又回到了她的手上:“皇上与苏姐姐是结发夫妻,其实在老大湘王出生前就有过孩子。只是孩子没满月便夭折,因而没有序齿。”
皇帝微微颔首,确认皇后说得没错。
如今别人提起苏卿卿,尤其是这些知晓内情的人提起她,总让皇帝觉得心虚:“好端端的说这做什么?”
皇后微微一笑,恢复了她一贯的镇定:“请皇上听臣妾慢慢说。容妃生了湘王后,苏姐姐再次有孕,但生下一个死婴,也没有序齿,并且太医诊断苏姐姐的身体不宜再有孕。”她说着望了眼萧祺然,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老五能平安出生,着实不易。”
萧祺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冷着脸紧紧握起拳头,身体紧绷。
皇后嘴角的笑意越发张扬,“臣妾这几日检查旧物,发现苏姐姐曾经落在臣妾这里的一样东西。”
长乐宫一场大火几乎烧光了她所有的东西,这不由得令皇帝诧异:“是什么?”
“一方锦帕。”皇后从袖中取出一枚锦盒,张福贵惊疑的接过递给皇帝。
瞧见里头的东西,皇帝眼皮狠狠一跳。
曾经苏卿卿给他做过很多绣活,从贴身的xiè_yī到汗巾,无一不全。这么多年没见过她的东西,可一眼看到这锦帕上熟悉的绣工与风格,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苏卿卿的东西。
他看得出神,萧祺然心中牵挂,也不由得站起身张望。
皇后趁机落井下石:“老五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娘,怪可怜的。皇上也把苏姐姐的遗物给他瞧一瞧吧?”
皇帝这才回过神,示意张福贵将东西递过去。
然而萧祺然却没有接,只是久久凝望着锦盒中的帕子。
“殿下?”张福贵轻声提醒。
顾七七也拉了拉他的衣袖。
萧祺然收起心中的惊涛骇浪,冲皇帝道:“母后去世这么多年,现在有人突然拿出来这东西就说是她的,我不信。”
尽管他不知道皇后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萧祺然绝对不能认下。
皇帝却异常肯定:“是她的东西,朕曾经见过。”
萧祺然露出嘲讽的笑:“母后去世十五年,您怕是连她长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吧?还能认出她的锦帕?”
皇帝蹙眉:“这就是你跟父皇说话的态度?”
萧祺然冷哼一声,别过眼神:“总之我不信这是她的。”
皇后似乎早就知道他这个态度,一边安慰皇帝消气,一边道:“这锦帕是进贡的蜀锦所制,上面的绣花则是苏姐姐亲手所绣。姐姐绣工京城一绝,未出阁前,不少手帕交都得过她的绣品,如今拿出来比一比就知道这是不是出自她手。”
“苏家获罪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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