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六皇子哪里在自己的府邸里?已经跑到太子府里躲清闲去了。
“皇兄,你也别太难过了,怜侧妃的身子本来一直都不好,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凤祺彦自案前抬头淡淡看他一眼,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安慰我的?”
上个月他把怜侧妃秘密送走了,对外只说是病重不治,虽然她很不愿意,但是为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事非做不可。
“那可不,怎么说你对那怜侧妃也是一往情深,如今她走了,我怎么也得关心关心你,免得你一时想不开不是?”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一定是被母后给烦得没办法了,才躲到我这里来的吧?”凤祺彦对自己的这个弟弟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他知道凤颢启对于太后赐婚的事情,心中怨气很大,跟黎芷羽那是多半也是做给别人看的。
“还是皇兄了解我,哎,最近京城啊冷清得很,疏谌不在,古映雪那丫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有长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一个个地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凤颢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凤祺彦,低声问道:“皇兄,你说长安会不会已经……”
凤祺彦闻言右手一颤,笔下墨色晕成一片,开口声音却是沉稳,“我如何得知?只能等世子回来之后才知道了。”
眸光一转,凤祺彦转换了话头道:“你也别玩得太过分,小心引火烧身,既然赐婚圣旨已下,岂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你也该收收心了。”
“收心?我目前还没这打算,再说了,要收心也得看对象是谁啊,那凌惜彤,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而且,难道你没听说吗?父皇赐婚的那天,她跟太后哭求了一整天,既然她不想嫁我,我也不想娶她,正好一拍两散。”
“那黎芷羽呢?你好端端地去招惹她干什么?”
“我招惹她什么了?是她嫁人心切,我小小地利用一下而已,我又没有跟她上床。”
“你啊,你就作死吧你,我就等着看父皇母后如何罚你。”
“皇兄啊,你就先别操心我了,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这正妃的事情,也该定下来了吧?母后能放过你?”
提到这个事情,凤祺彦心中一沉,不过他也已经想开了,反正这正妃迟早要娶的,如今怜儿也送走了,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任由母后做主就是了,他自己也懒得在这上头操心了。
“娶就娶呗,反正迟早都要娶的。”
听闻这话,凤颢启啧啧摇头,“我说皇兄啊,你有过情窦初开吗?你有真正喜欢过一个女人吗?你也太认命了吧?娶妻的话,最起码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吧?你这算什么,全让别人替你做主了?”
“这有什么不好?”凤祺彦反问,反正结果都一样,自己何须多想。可是,为何心里却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行,没什么不好,您愿意怎么着,怎么着,我就是要娶一个我喜欢的女人。”
……
灵西国,瑾王府。
清灵俊秀的侍女端着一盘水晶蒸糕缓缓走入内室,罗纱青帐之后,隐约可见一身形清瘦的女子散发而坐。
侍女放下手中托盘,挽起罗纱帐,轻声道:“厨房里新蒸了水晶糕,小姐可要尝尝?”
纱帐挽起,帐下女子眉眼如画,面上犹带有几分刚睡醒时的朦胧之态,更是慵懒惑人。却见她起身走至书桌前,素手拈起一封已经封好的书信,对那侍女道:“你去把这信寄出去。”
侍女接过,低眉一看,信封上用灵秀的笔迹写着:凤疏谌亲启。
果真跟以往的无数次一样,这封信都是寄给同一个人。
“长安小姐,你真的……还要再寄吗?”
侍女不解,长安小姐寄给那人的信少说也得有几十封了,可那人一封回信都没有,长安小姐偏偏就不放弃。
长安勾唇一笑,“那就不寄了。”
这人,就算发脾气也得有个期限吧?他倒好,还没完没了了。
“真的不寄了?”侍女犹豫地看着长安问道。
长安眸中笑意浅浅,从侍女手中抽回那封信,“不寄了。”
“哦,那……”
侍女的话还未说完,门外就有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下一刻,一个人影便出现了房门口。
那女子脸上有笑意飞扬,似沾染了初升的日光,“哎呀,我跟你说长安,这里的美男子可一点不比凤榆的少,昨天晚上我出去逛的时候,发现了不少呢。”
长安抬手敲上女子的额头,“死性不改,你不是喜欢展子瑜吗?怎么还操心这里的美男多不多?”
“那展子瑜死脑筋一个,先晾他一阵子再说,本小姐岂是那般容易原谅他的?再说了,这跟有没有心上人没关系,美男啊,多么赏心悦目啊,不看白不看。”
长安却是不管她,径自洗漱罢,坐到梳妆台前,任侍女给她挽发,一边对古映雪道:“我今天没空陪你玩儿,我得给修谨敷药施针,怎么着也得两个时辰,下午我要的药材应该到了,我还得亲自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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