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自己明明没有偷那玉镯,父亲为什么要打自己?她想不明白。而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学会忍痛,所以她喊着、叫着,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帮自己,可是那么多人的人,只是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自己,有的人脸上甚至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她觉得自己似乎快要痛死过去了……
“长安,长安……醒醒。”似乎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身子,是谁?
床上的长安蓦地睁开眼睛,尚未从梦境中回过神来的她,下意识地出手想要推开伤害自己的人,接着便是听到一身闷哼。
片刻之后,长安借着昏黄的烛光看清屋内的情形,这才回过神来,她的目光落在站在自己床前三步远的凤疏谌身上,他的左手正捂在胸前的伤口上,有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
刚刚那一掌,自己用了十成的力,长安想。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不怪自己是不是?谁让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自己房间里来。
凤疏谌抬眸看着此时半坐在床上、如瀑长发尽数披散在身后的长安,目光轻柔,“你房间里的烛火灭了。”
长安觉得有些无以为继,现在重要的是烛火吗?
“你刚刚梦到了什么?有人在打你,是谁?”凤疏谌问到这里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长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深夜的时候跟凤疏谌说这个,事实上,自从早上那件事之后,她整个人都被凤疏谌给搞糊涂了,自己似乎掉进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圈子里。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觉得自己应该离他远一点。
“凤疏谌,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想奉陪,现在,请离开我的房间。”
凤疏谌定定地看了长安片刻,然后就转身朝房间门口慢慢走去。
而此时长安的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吵架,“你就让他这么走了?你没看到他的伤口在流血吗?是你打的。”
“可是那是他自找的,谁让他大半夜地擅自闯进我的房间里来。”
“他的伤口一定崩开了,血流了很多,王府里就你一个大夫……”
长安抬手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朝着那道清冷的背影出声道:“等一下,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背对着长安的凤疏谌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看吧,他的长安永远这么别扭又心软。
等到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已经收敛,一本正经地道:“那就麻烦你了。”
虽然长安之前处理过无数的伤口,作为一个大夫,她对男人的身体也不陌生,但是在对象换成是凤疏谌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别扭。而且关键是,今天早上他还在假山的后面吻过自己的眉心,这实在是个尴尬的状况。
“我想我可能需要躺下。”凤疏谌提醒道。
长安扫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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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攻子和满奕送来的鲜花,么么。
☆、第8章 我的刑期
“我可以找一床被子给你铺在地上。”长安看着凤疏谌淡淡道。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开玩笑。
“那我还是坐着吧。”凤疏谌淡淡道。
长安不置可否,转身去拿自己的药箱来,身后却是响起了凤疏谌低沉的声音,“你还没有告诉我刚刚你梦到了什么。”
长安没有立刻回答,待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才道:“我想我应该没有必要告诉你。”
那声音里的疏离和冷漠让凤疏谌眸中闪过瞬间的痛楚,“长安,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究竟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就算是坐牢也有个期限是不是?你告诉我,我的期限在哪里?你告诉我。”
凤疏谌说话的同时,人已经站到了长安的面前,而他的手也已经握上了长安的胳膊,声音里亦是带着痛楚的意味,他该怎么做才能让长安忘记六年前的事情?
在凤疏谌的手放在长安胳膊上的那一刹那,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六年前的那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她的身上,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长安猛地推开凤疏谌的手,一双眼睛冰冷而无情地看着凤疏谌,“你以为天下间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你所愿吗?你讨厌我的时候,便可以随心所欲的伤害我,现在不讨厌我了,就让我忘掉六年前你曾经伤害过我的事实,难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说了算吗?凤疏谌,你知不知道,光是这样跟你同处一室,我就要忍受何种程度的不适?你问我要怎样才能原谅你?我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说到最后,长安的脸上就只剩下苦笑了。
凤疏谌闻言,心中钝痛,他微微低下头,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地握紧,半晌之后方道:“当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没想过后果会那么严重。”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就如同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在床头点上一盏灯,它一旦熄灭我就会陷入恐慌,这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人一旦受过伤害,就很难忘记那种感觉。”无论是黎家,还是凤疏谌,于她而言都是这样。
两人相对沉默着,然后凤疏谌慢慢走出了黎长安的房间,他伤口的血依旧在流着,可是那种痛却远远及不上他的心痛。
看着凤疏谌走出房门,长安颓然地在椅子上坐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穷途末路。
走出长安房间的凤疏谌并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出了瑞王府……
“梦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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