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酒坛与白锦堂碰了碰,笑道:“你便是不信我,也要信你大嫂和韩二哥。”
年前韩彰回了黄州探亲,不过月余便要回来了。
听卢方这么一说,白锦堂心中的担忧也便放下了。
他眼珠一转,正色道:“那是自然,若不是你娶了大嫂回来,我便是刀山火海也要带着玉堂的。”
卢方觉得,他很想将手里的酒坛砸到对方那张漂亮的脸上。
两人倚在房顶,对着明月与寒风,一直喝到了夜半三更。
直到身边的几个酒坛尽空,两人这才分别回屋。
大抵是因着晚上聊了太多,白锦堂一时睡不着觉,就在摸进了自家弟弟的屋子。他坐在床沿,在黑暗中看着白玉堂熟睡的脸庞,伸手将对方伸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塞了回去。
自己的弟弟,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但白锦堂这几日脑海中却不断出现之前梦中所见的黑暗陷阱,与坠入陷阱中的青年。
只是一个梦,就让他心如刀绞不敢去想。
他总要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提前解决未来的危险。
白锦堂站起身来正准备回屋睡觉时,却被一把拉住了手腕。
他猛地一惊,才发现白玉堂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哥,你要去哪?”
“去睡觉啊。”白锦堂拍怕幼弟的手臂,笑道,“怎么?想让哥哥陪你睡啊?”
“我听到你跟卢大哥说话了。”白玉堂难得没在白锦堂的挑衅下炸毛,他的声音中慢慢的都是紧张,“哥,你要去哪?不能带着我一起么。”
摸了摸幼弟披散下来的顺滑头发,白锦堂想起,似乎玉堂从未这么一口一句的喊自己“哥哥”。
玉堂刚刚失了父亲,如今自己便是他唯一的亲人。
本想应付过去的白锦堂一瞬间改变了注意。
他重新坐下,直视着白玉堂:“江湖险恶,我怕带着你不安全。等玉堂再长大点,哥哥就带你一起出去闯荡江湖。”
他的态度很是认真,认真到白玉堂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一把将白玉堂揽进怀里,白锦堂将下巴放在对方的头顶,笑道:“到时候,让他们看看我白家兄弟的本事。”
白玉堂安安静静的窝在自家兄长的怀里,这几日来心中的担忧差不多全部消散了。
他知道自己还小,也知道兄长要挑起整个白家很是辛劳,但他总有一日会长大,能够帮助兄长。
只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到来。
脉脉温情萦绕在兄弟二人身边。
过了许久,白玉堂才推了推白锦堂的胸膛,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兄长,将发烫的耳朵藏在黑暗之中。
白玉堂道:“哥,该睡觉了,你快回去吧。”
本来以为接下来应该是兄弟二人其乐融融抵足而眠的白锦堂:“……”
这个弟弟一点都不可爱!
白锦堂虽说要外出游历,但到底不是一时三刻便能成行的。
白家的生意与经营,还有出行前的准备都需要不少时间一一去安排办妥。
左右金华那边也没什么事情,兄弟俩就在卢方盛情挽留下暂时在陷空岛住了下来。
这一住便发现了一些隐患。
陷空岛四面临海,面积不小,海水是最大的屏障。但若有敌人上了岛,岛上的青壮并不能将所有人都互助,这一岛的老弱妇孺便难免遭秧。
闲来无事的白锦堂在逛了几圈之后,突然想起后世一本小说中同样位于东海的一座充满奇门遁甲的岛屿,便决定试着改善一下这陷空岛的防御布置。
主意一定,本就擅长八卦阵法的白锦堂更是一头扎进了九宫八卦阵法与文王八卦方位图中,日日废寝忘食。八卦阵法精深非常,直到初春才大致研究出了些头绪。
“锦堂……你这是?”卢方看着由渡船运来的近千棵桃树苗,险些惊呆了。这么些桃树,差不多能上岛上大半的空地都填满了。
“还有这么多没运来呢。别大惊小怪。”白锦堂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帛,扔给了卢方。
卢方展开那白布,只看了一眼便觉得眼晕。他默默将白布递给了身旁的妻子,看着娇妻发亮的双眸,到底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仔细叠好布帛,闵秀秀走到白锦堂面前,郑重道:“多谢锦堂了。”
“大嫂哪里的话。”白锦堂忙打断了她,连道不敢,“小弟不过略尽绵薄之力。”
那边闵秀秀掐了卢方一把,将布帛塞进卢方手中:“有这阵法和桃树,日后陷空岛便再也不怕什么海寇。”
卢方忙应了一声去办。他虽不懂,但妻子和兄弟都说好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大哥。”
白锦堂觉得袖子被拽了拽,忙低下头去看自家弟弟。
“大哥,那个洞是什么地方?”白玉堂的手上也有一份自家哥哥给的底图。在陷空岛东南有一处深洞。
“这洞取名通天窟。”白锦堂笑道,“是哥哥专给你布置的,日后有谁惹你,你就把他关进这洞里。”
白玉堂满意道:“大哥回来后要教我。”
笑着摸了摸弟弟的头顶,白锦堂道了声“好”。
“那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最晚……”白锦堂斟酌了一下,有些拿不准时间。
“等到这些桃树都开花的时候,大哥就要回来。”白玉堂便先一步道,“如果大哥回来晚了,我就把你关进通天窟里,不让出来。”
幼弟的依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表达出来,虽然表达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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