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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不紧不慢地对接完毕,浮尸也恰好漂浮而来,他长柄铲一探一勾,浮尸立刻随着改变漂流轨迹,缓缓接近岸边,最终搁浅上岸。
关注紧紧靠近,紧紧清晰的‘女’尸,就连最淡定的张三,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她根本不是莎莉菲,而是他们熟悉的另外一个‘女’人——金颂媛。
他们清楚记得,她已葬身巨蟒之腹,被巨蟒腹内高温烫伤而死,化身一具血尸,中枪跌落圣河。
几天之后,他们竟然在下游捞到了她的尸体,完好无损的躯体!
“她身上血疮,一路浸染圣河之水,竟然被洗涤溶解。以毒解毒,一毒降一毒,这世间之事果然微妙。”张三率先打破沉默,给出了一个理‘性’的解释。
“三哥通尸语,问问她有何遗愿。”何小白脸‘色’惨白,心如刀割。
“他说,要入土为安,这样飘着很不习惯。”张三转达了死者遗愿。
“就这一句?”何小白心中更是不安。
“他只是一个漂泊万里之外的千年离魂,能够有一处地方安放,已很满足。”张三掩饰了他对何小白的特殊感情,只是转告了他的一个夙愿。
“他不是金颂媛?金颂媛的亡魂呢?”何小白失声惊呼,紧张地盯紧张三。
“老板,你稳定一下心神,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张三面‘色’凝重,示意何小白,李四退后一些。
他缓缓卸掉了铁铲长柄,攥紧短柄铁铲,锋利的铲尖对着金颂媛已经泡的浮肿的前‘胸’一切一旋一剜,一颗鲜红的心已跃然于铲上。
“老板,请仔细查看她的心。”张三将一颗心递到何小白面前。
何小白努力抑制翻涌的恶心,吸气凝神,目光落在了一颗死去的心。
心虽死多日,却依然完整。只是表面布满了密集的血红鼓包,鼓包中心隐约着一个凝结的血点。
一颗心似乎已是伤痕累累。
“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心怎么会布满密集的红肿鼓包?”何小白心里一阵麻痒,目光赶紧避开了那颗密密麻麻的心。
“那不是鼓包,是针刺心之后,留下的伤口痕迹。
每一处鼓包,都是一针见血后的痕迹。虽然刺入不深,伤不及心肌,却针针见血。
行针之人,手法很是歹毒,似乎与金小姐有刻骨之仇恨。”张三伸手指轻轻触碰伤点,脸‘色’‘阴’沉而肃穆。
“金颂媛一直与我们结伴而行,根本没有人有机会刺伤她的心,难道是她化身血尸,遭遇了如此伤害?”一切茫无头绪,何小白只能胡‘乱’猜测。
“伤口有自动愈合趋势,显然是她活着之时所受创伤。能够以针搜魂,应该是传说中的搜魂针。
此针是一种上古巫术,可以隔空御针,刺人之心,摄取其魂。不过早已失传几百年,虽然也常有心怀怨恨者仿效,不过是自熨己心,并不能隔空伤人。
没想到,时隔几百年,巫针竟然重现人间。”张三目光痴‘迷’空‘洞’,似乎已进入了一个遥远的空间。
“三哥曾经以红线穿针刺心,替余墨枫输送‘精’血,已经是神乎其神之技。虽然神奇,还在情理之中。隔空行针,完全违背情理,难道世间还有比三哥更厉害十倍的玄虚之人?”何小白的意识世界开始垮塌颠覆,整个人开始虚脱。
“老板,搜魂之针看似玄虚,不过是雕虫小技。只是利用怨恨感应,隔空刺‘激’对方,生出一丝针刺之痛,并不致命。
如若不是金小姐意外身亡,心伤自会自愈,根本不会留下痕迹。
你看,最初几处刺伤,几近乎愈合,并无大碍。”张三捧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讲解着伤心的故事。
“可是,她是魂魄却被搜走了。”何小白疑‘惑’的追问。
“这种刺痛并无大害,可是积年累月,也会伤及心神。
金小姐的心神并不一定是被搜走,也许只是死后怨魂不散,寻针溯源,去找那个行针之人复仇去了。”张三为了替何小白宽心,给他编织了心安的理由。
异国他乡,生尸意外重逢,一番伤痛感慨之后,三人合力,草草掩埋了死者遗体,让死者入土为安,为生者换得一丝心安。
完成了简单的葬礼仪式,三人回到了车上,趁着夜‘色’溯源而上,选择了那一处芦苇‘荡’对面‘露’营。
他们一路沉默,却形成了一种默契,那一个让金颂媛尸体滞留过的芦苇‘荡’,一定暗藏了一些玄机。他们与金颂媛生尸重逢,一定暗合了某种机缘,他们要守候到天亮,想办法进去探一探。
当他回归‘露’营一刻,一个诡异的现象,立刻证实了他们的判断。
一具浮尸在金颂媛回转撞入芦苇‘荡’之处,重蹈覆辙,也回旋撞入。不过,它并没有像金颂媛一样转出来,而是永远滞留其中,彻底失去了踪迹。
一夜轮流守候,竟然统计出七具浮尸撞入芦苇‘荡’,失去了踪迹。
东方发白,天‘色’渐渐明亮,三人对着晨曦笼罩的芦苇‘荡’,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之心。一个能够容纳千古浮尸的神秘之地,绝对值得每一个探险者敬畏。
“三哥,这地方似乎就是上游尸体的归宿,千百年而下,至少藏尸百万,为何容不下金颂媛一人?”何小白凝视晨曦笼罩的密集芦苇,生出一丝疑‘惑’。
“她不是本土居民,自然无法取得本土尸籍。印度也是人口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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