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燃你来了?”严怀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前面小燃就给我发消息了,说要来接你。妈妈年纪大了,记忆不好使,忘记说了。”
卫泽登时五味陈杂……他盯着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咽了口唾沫,正想开口,温燃又发话了。
“抱歉伯母,明天卫泽还有课,我想早点接他回去。”温燃倒是坦坦荡荡的样子,说话的语气还是那般淡淡的。
严怀容听闻一笑,“知道知道,小泽正准备走呢,来得正好,快走吧,再晚一点该堵车了。”
因为他们在外环,从这到温燃的家要走高速公路。现在是周日,一些到附近旅游的游客会选择周日回来,走高速再晚一些就容易堵车。
温燃点了点头,就从严怀容手上接过卫泽的全部行李。当天他一个人背着这些还是有点吃力的,没想到温燃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单手提着行李箱,另一只提着双肩包下去了。卫泽木木的在后面跟着他,看似平静,整颗心都纠在了一起。
坐上车后他越发局促不安起来。
他这个人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总是藏不住心事的。前一世他大大咧咧的,有什么不痛快都会说出来。这一世他谨慎了许久,但心事还是会写在脸上。
“你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温燃启动引擎,冷不丁来了一句,从语气里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仿佛只是打招呼那样简单。
卫泽却觉得自己的额头开始沁出冷汗了。
他现在心里还乱乱的,前一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把温燃当作大哥,也许温燃真的对他很好,他却没仔细注意过,只是被动的接受着。这一世,他经历过死亡,脑海里温燃对他的好是清晰的。他现在还知道了温燃助他进y大,温燃从小就和他认识。
温燃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情人
纠结了好半天,他也没问出口,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回了温燃家之后他洗了个澡就要睡觉。现在已是六月份,夏虫渐渐复苏,在宁静的夜中发出微弱的叫声。
他闭紧双眼尽量睡了一会,还是辗转反侧。他只能起身转一圈,蹑手蹑脚的到厨房倒杯水喝。
两杯水下去,还是口干舌燥。可能是他心里烦躁吧,他又在窗口吹了一会风,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他一回头,便看见温燃。
“睡不着?”
“啊……嗯……”
他被温燃的声音一惊,下意识握紧了手上的杯子。相较于温燃淡然的拿着高脚酒杯优雅的样子,他双手捧着陶瓷杯的样子就有些好笑了。
温燃盯了他一会,淡淡的开口:“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一定知无不答。”
果然他的心思已经被看穿了。
昏暗的环境下,他更加看不清温燃那双眼睛里的意味,只觉得他的目光很深沉。
问?问什么?问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连我的家人和我的公司一起照顾去了,帮我打下官司,连着一个月来看成为废人的我?
疑惑很多,几乎塞满了他的脑子,可是现在的温燃能回答他么?他不知道。
因为他不知道温燃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好,怪他上一世活的稀里糊涂,他只觉得温燃好像帮了他很多事,细节什么的,都抛在脑后了。所以现在想找出一些证据,也无从下手。
在他犹豫之际,手上的陶瓷杯被温燃拿走了,“红酒有助眠的作用,来一些吧。”
他愣愣的看着温燃给他倒了一杯酒,动作一气呵成。温燃就是温燃,不论是八年后的他,还是八年前的他,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是他人学都学不来的。
他一直都是不大会喝酒的人,还记得上一次因为酒喝的太多吐在他车上的经历,虽然过去了这么久,还是心有余悸。这杯酒他喝的战战兢兢,就好像那鲜红的液体是毒/药一般。
温燃见此,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温和的笑笑,他对任何事都是淡淡的,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能够笑着面对,然后拍拍手把天再补回去。
他给他倒多少他就喝多少,两人一来一往,没人喊停。卫泽连着几杯下来,就是红酒都让他晕晕的了。借着一缕月光,他眼里温燃的脸都恍恍惚惚了。
或许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感情总是更容易爆发。或许是酒j-i,ng的迷惑作用,他最终还是说漏了部分。
“小的时候,你就认识我么?”
“是。”
温燃回答的干脆,目光放在他身上,等待他的继续提问。
“是你帮我进了y大么?”
“不完全是。”温燃顿了顿,“我只是帮了个小忙。”
哪里是小忙?如果不是温燃的帮助,他再怎么样都进不去y大的,那些挤破头的名额,只不过是温燃动动手指的事情,可对他们那些考生而言,是无数个奋斗努力的夜晚。
温燃看出了卫泽的心思,语气柔和了一些,还是那样云淡风轻,“你不用想太多。我不会帮没用的人。”
温燃一席话把功劳都给了他,倒让他受宠若惊。他已经有一个面试的机会了,被刷下来,就是不过关的。而且就算进了y大,他为了跟上进度,大一大二那两年还是费劲了功夫,好几次感叹大学不如高中。
面对温燃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沉默着。
这让他思考了半天的事情,在温燃的口中就像一是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只不过是条件关系,因为他卫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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