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了声冤孽,舒颜喃喃道:“孩子不能留,这会儿说得好听,愿意离开,万一将来她又带着孩子回来闹事,岂不徒添麻烦?”
舒颜这急转的态度倒令福康安有些摸不着头脑,“才刚说宁香可怜的人是谁?这会儿居然不许她留下孩子?”
才刚她也只是慨叹几句,还是会站在大局去考量,“再可怜又如何?明祥心中无她,她又何必执着的为他生儿育女?独自抚养孩子,日子必然清贫,她和孩子都会遭受旁人的白眼,何苦来哉?
倘若真的如你所言,她别有目的,将来定会带着孩子回来找明祥,虽说明祥这会子心够狠,一旦见到自己的亲生骨肉,想必都会心软吧?到时候颂颖又该如何自处?
长辈们定然要求保住富察家的血脉,那颂颖就得照顾这个孩子,纵使她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必然难受,我可不希望她遭受这样的煎熬。”
于公于私,打掉孩子似乎都是最好的选择,福康安点头附和,也觉有理,答应会去劝明祥,尽快解决此事,不再拖泥带水,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宫里也就颂颖对她最好,打从出宫后,舒颜也会时常念起颂颖,奈何她一直被是非缠身,不得空去见。
而今得知她要嫁给福康安的堂弟,舒颜既期待又惆怅,明祥不是个省油的灯,虽说暂不纳妾,还不是因为嫌弃宁香是戏子出身,倘若以后再看上家世不错的姑娘,指不定就直接纳入府中来,依着颂颖那娴静的性子,肯定不会多管,但她若不被丈夫疼爱,舒颜又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为何就遇不到良人呢?
但愿明祥成婚以后会有所改变,但愿他能发觉颂颖的好,珍视这段夫妻之情。
打从二人圆房之后,这日子就渐渐变得温馨起来,一旦身心相合,体会到周公之礼的妙处,呢喃温存之间,感情便会急剧升温。
年方十七的福康安精力充沛,又是新婚燕尔,自然亲热不够,譬如这一夜,已然要了她一次,他依旧将手臂圈在她腰间不肯松手,虽说屋里有冰块,倒也不热,但舒颜怕的是他搂着搂着就又有了反应,那她岂不是在劫难逃?
果如她所料的这般,说好的只搂着入眠的,结果他的大手又开始不老实,自下方探入中衣之内,顺势往上,抚住那丰盈的柔挺,还坏心眼儿的去捏那粒小红果,直至它绽放在枝头,奇异的感觉惹得她浑身轻颤,羞赧的拍开他的手,他才勉强收手,低笑声传至她耳畔,“这么快就有了感觉?”
“才没有!”红着脸的舒颜盖紧了被子不许他再乱来,“才穿好的,别又解开。”
“早与你说了不用穿,省得待会儿还得脱,你偏要自找麻烦。”
脱什么呀!她才不要,整个人困乏得厉害,只想合眼梦周公,干脆侧躺着背对于他,“才刚不是才折腾过嘛!你就不能歇一歇?”
“正所谓一日三餐,只食一顿如何得饱?你这不是虐待夫君嘛!”
听不得他诡辩,回回都有各种理由,舒颜懒得理他,起了身要另铺一薄被,不与他同被而眠,哪料他竟慨叹连连,直叹自个儿命苦,“唉!夫人都不顾及我的感受,自个儿满足了就不再管我,还要与我分被,利用完了就无情甩开,薄情女!”
懒听他啰嗦,原本坐着的舒颜骤然俯身,以唇相覆,他那滑至喉间的抱怨瞬时被堵住,此情此景,令他异常惊诧!
难以想象夫人竟会主动吻他,不仅柔情似水,还使坏的自檀口中探出舌尖,细而轻缓的描摹着他的唇,撩得他心猿意马之际,又倏然分开,趴在他心口处,舒颜娇嗔一笑,抬指戳他胸膛,“这下满意了吧?总不知节制,浑忘了皇上嘱咐你的固本培元。”
殊不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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