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妥当。老子抖抖精神,大摇大摆重新踏进迎雪院,嗯,到处光秃秃的,我喜欢!
石头却面有忧色:“公子,入冬了风大,还是种些东西,免得起尘呀。”
说得也是,我抠抠下巴好生琢磨:“那就……全种白菜!”
下午的日头很是暖人,我窝在躺椅上,看着石头举着锄头犁院子,一勺接一勺往嘴里送汤水。石头累得大口喘气,汗水赶着趟儿往下滴。本公子也辛苦得紧,算上手上的参汤,这已经是第四盅了。
肚里的燕窝花胶润得老子浑身绵软,看石头锄得没个样子,我从躺椅里腾起身子,大喝一声:“我来!”
啐两口唾沫在手上,我高举起锄头,侧头对着石头:“举高才能挖深,眼睛看着要挖的土,锄尖对准地面,力大活细,心随意动,要挖出感情,锄出态度。”
说话间,我一锄头翻下去,带起的土渣均匀洒向地面,阳光从老子棱角分明的侧脸打一道光下来,头上的簪子深受感召,璨着光圈垂落下去,束带崩裂,发丝根根游离,随风飘散到耳后。
周围的人纷纷屏息,彤云和丝雨更是把被单一甩,站在走廊里卯着劲为老子鼓掌。我点头示意,继续甩头锄地。
但不巧得很,小厮领了个小胡子男人正走进来。
“下官陈天仁,特来为公子请脉。”
哎,扫兴。我也拱拱手,跟着进屋坐好。陈御医把我里里外外摸了个遍后,捏着胡子道:“公子身体康健,只是有些气虚,多加休息即可恢复。”
我砸吧砸吧嘴:“什么叫气虚?”
“公子脉象略为细软,应是近日舟车劳顿所致,水土亦略有不服,稍加休整便是,不必忧心。”说完收拾药匣作势要走,我脑子飞快地转了两圈后,追上去攥住了他的手腕:“若我一直气虚,会怎样?”
陈御医不明就里,按实答道:“若一直不服水土、不顺气候饮食,公子才会气滞拥塞或坏腹暴下,不过如今观公子面相,应无大碍。”
我搓搓鼻子,满意地点点头。
送走陈御医,我朝院子里的石头招招手。
石头一进来,我赶紧关上门:“石头,兄弟我请你帮个忙。”
“公子请吩咐!”
爽快!我赶紧扶在他耳朵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石头听完便抱拳出去,我在屋内踱着步子等,一直等到入夜。百无聊赖,我吹了灯躺在床上数绵羊,门口忽然有人轻咳:“公子,东西我带来了。”
我衣服都顾不得披,喜滋滋蹦到门口,从石头手里接过两大包东西,掂掂分量,连吃一月肯定没问题了。拍拍石头的肩膀,再递过去一道恳切的目光以资鼓励。
“公子,这么大的药量下去,论谁也受不住,三思啊!”
“我自有分寸。”老子又不是一口气全吞了,三个屁思。
“可这东西吃多了有伤身体,公子,你真考虑清楚了?”
“哎呀,知道了,怎么这样啰嗦。”
关上门爬回床上,将药包压在枕头下面后,我一颗心这才安定了下来。不知不觉间,困意也悠悠飘进了脑子,正准备倒头睡觉,门上又轻轻响了两声。
“门没插,自己进来。”我懒得起身,有什么事情进来说也是一样的。
一个身影晃晃悠悠踱了进来,杵在床头半天没支声。
这兄弟还真磨叽,我打了个呵欠,翻身到里侧:“石头啊,你不用再劝了,本公子心里有数。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去吧!”抬腿将被子一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了。
黑灯瞎火里,恍恍惚惚中,一只手轻轻柔柔地从背后抱了上来,从背心一直摸到前胸,我蹬了个梦脚,迷迷糊糊喊了声青青,翻过身把床边人搂进怀里。
轻轻软软,是我的青青,只不过,“啊啾!”
怀里的香气刺得人鼻子痒,这是,花粉的气味!我灵台瞬间清明,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跳下床扯着嗓子开始叫唤:“啊!来人啊!有刺客!救命啊!”
床上的黑影被我一嗓子吓得不轻,赶紧跳下床往门口跑。不过跟王府的侍卫相比,这家伙的动作还是太笨拙了,还没冲出门,就被提着灯笼的侍卫团团围住。
石头也跟着冲了进来,见我在里间赤着膀子,赶紧取了衫子给我披上。
我拍拍脸,娘的,老子才来王府的第一个晚上,就有人不让老子好过么?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搞鬼。抖抖精神走到门口,只见那家伙只穿了个肚兜,正蹲在地上抱着头。
还是个女刺客!还用花粉行刺老子!娘的,恶毒!
“好大的胆子!抬起头来!”石头在一旁扶着我,同样嫉恶如仇。
侍卫蹲下身去,将那女子的脸一扳。
“彤云!”石头惊呼。
我拿过一个灯笼,放在她面前照照,嚯哟,还真是熟人啊!
以前只在戏文里听过,说大户人家里多的是家奴谋害主子的事情,没想到今天老子也碰到了,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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