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玺乖乖缠在衣知雪手腕上,他早已悄悄传了讯给自己的父君,虽然他只是他上百个儿子之一,也不至于看着自己死吧?
“这位仙子...”
西海水君得了敖玺的传讯,便向着他的方向来了。他一身紫衣,眉目含情,一双桃花眼噙着些许笑意,端的是fēng_liú无双。他停在衣知雪身旁,勾起惯常的微笑唤了一句。
☆、闹婚宴
衣知雪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原来,你成年后竟是这般模样?”
西海水君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他喃喃道:“洛水神上...”
洛水神上?衣知雪蹙了蹙眉,她什么时候做了...不...上神给了她洛水神女的神位...衣知雪按了按眉心,她的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
“你愣着做什么?”衣知雪笑了笑。
他回过神,“小神...一直以为神上已经在神魔大战中罹难...”
“我不过是睡了一觉罢了。”对于神魔两个种族来说,时间从来都是次要的,不过是睡得久了一点,虽然因此记性出了点问题,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衣知雪突然想起自己袖子里那只小泥鳅,忙将他拿出来,“这条小泥...咳咳,小白龙是你的儿子吧?”
衣知雪将敖玺交到西海水君手里:“这小家伙闯了我的洞府,让我拘在身边收拾了两日。这回便算了,好在我家上神不知道,否则一切可就不好收场了。”
“神上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衣知雪看着他。
就在这时,三声钟响,妖族王宫正门打开,乐声中,妖君牵着妖后从宫内缓缓走出。
衣知雪转过头,“这妖君...我怎么看着眼熟?”
“喔...是那只在蓬莱山抢我灵物的小贼!”衣知雪一拍头,“他怎么成了妖君?”
西海水君怔怔地盯着她,他手中的敖玺安静如鸡,连他老爹都要称一句神上的,究竟是谁?
“恭请妖君、妖后祭拜天地!”
眼见着要礼成,一道火焰从天边落下,妖君护住妖后向旁边避开,祭台却被火焰点燃。眉眼妖冶的男人白发红衣,突然出现在现场,神情冷冽。
“这是谁啊?这么大胆子,敢来这里砸场子。”凤兮嘟囔了一句。
衣知雪不由笑了起来:“小凤凰,你连你家老祖宗也不认识?”
凤兮一个脚滑,从衣知雪肩上摔了下去,好在及时扇起了一对小翅膀。“我知道为什么父王一直没来了...”他喃喃道。
凤族老祖元凤凤扶摇负手站在妖君夫妇面前,身后火光冲天。妖君沉下脸质问:“敢问元凤大人为何要捣乱本君大婚?!”
“夜麟,千年前,你不过一条根脚低下的杂种蛇,我家阿雪为你伐筋洗髓,助你习得无上修为。你当着我们的面立誓,此生不负阿雪,否则天地共诛!现在,你又要娶别人?”凤扶摇冷笑连连。
妖君夜麟听了这话,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身边的妖后见此,恼怒下口不择言地说:“洛水神女死了数千年,我家君上等她到了现在,还不够么?!”
凤扶摇抬手一挥,一个巴掌落在妖后脸上,她身形不稳地倒在夜麟怀里,右脸一片红肿。
“你一个天界灵兽园的小仙婢也有资格这么对本君说话?”凤扶摇讽刺道。
妖后漓渚这辈子最恨被人提起的就是当初微末时在天界灵兽园当杂役的经历,从一个小仙婢奋斗到妖君明媒正娶的王后,励志程度简直可以出一本畅销六界的狗血玛丽苏小说了。
被人再三打脸的夜麟终于怒了,好歹他如今也是一界之主,不是当初任人搓扁揉圆的毛头小子了。“元凤大人,漓渚原也没有说错,阿雪...”
“我家阿雪不过是失踪了,只要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你就得为她守身如玉!”这话说得实在霸道。
夜麟冷着脸:“我敬您是长辈,再□□让,可您要是再捣乱,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凤扶摇勾起一个笑,“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猛地上扬,话中带着满满的讽刺。
“今日本君与漓渚大婚,欢迎各方来客,只是,不欢迎恶客!”夜麟手中出现一柄□□。元凤、祖龙是与天君、魔君一同于上古诞生的神祗,后天修炼而成的妖君夜麟本不该是他的对手,只是他在许多年前受伤后一直未曾痊愈,夜麟若是真和他打起来,胜算也不小。
凤扶摇拍了拍手,“好极了,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位妖君,究竟有什么资格做一界之主!”
眼看着两人之间□□味愈浓,代替天君来送礼的赤炎终于坐不住了。
“元凤大人。”赤炎走到夜麟身边,“今日大婚是天君允准的,您不要为难在下。何况,已经数千年,您也应该接受事实,洛水神女早已陨落在神魔战场...”
短短两句话连敲带大,绵里藏针。
凤扶摇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赤炎,别以为做了天君那个伪君子的狗腿就有资格在本君面前乱吠!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赤炎一脸淡然:“若是元凤大人执意如此,在下只能无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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