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遇刺,其它的几位皇子亦是有些惊恐难安。
一来是怕对方盯住了自己,二来,又是担心皇上会将疑心对准他们。
近来,夜明慎一直都是在处理相关赈灾的事务,而夜明谨则是负责着相关战事方面的粮草以及兵器的补给问题。
其实,说白了,都在争户部。
而实际上,户部的银子、粮食都已经是见了底。
便是户部尚书再想着能为主分忧,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眼下,户部尚书就是面临着这种情况。
连年征战,国库早已经是消耗不起了。
李相将一份折子直接合上,放到了一边,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户部尚书一眼,“你说国库空虚?”
“是呀。相爷,户部现在那可是连一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至于粮食,又是将士们,又是灾民,这根本就不够用呀。”
户部尚书两手一摊,大有一副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来银子的样子。
李相微微一笑,“本相前些日子收到了这个,不如你先看看?”
户部尚书的眼神微动,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接过来,不曾看完,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李相略带些轻蔑地瞄了他一眼,早知道这人不老实了。
这会儿到他这里来哭穷,当他傻吗?
“给你三天时间,先筹集出二十万两银子来,其它的,到时候再说。”
启部尚书吓得魂都没了。
可是抬头看到了一脸云淡风轻的相爷,再一看到手上的这封信,真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了一回一样。
“相爷?”
“这封信你若带走也无妨,反正本相手上还有很多。”
闻言,这位二品大员的腿一软,哪里还能站得起来?
李远舟进来,将信递过去,“父亲,这是云容极来的。”
李相面上带着几分笑意,一边拆信一边道,“梁国公那个老匹夫,整天跟我说他们父子感情如何地好,怎么不见云容极去找他求助?”
李远舟的唇角微勾,“父亲,梁国公若是知道云容极与您信件来往密切,估计要气得跳脚了。”
李相轻笑,心情大好。
看完信,李相的手指轻叩了几下,面色由晴转阴,随后再慢慢地放晴了。
“幽州和雍州的情势不太乐观。主要那里原本就是战后恢复区。原本就是休养生息,大力鼓励农业的,可是没想到,不仅遭了灾,而且还曝出了贪官一事。看来,那里只怕是少不得一场杀戮了。”
李远舟垂下眼睑,哪怕知道那些人是被逼无奈,可是立场不同,他们也只能选择杀戮。
“远舟,我知道你向来心善,只是你要明白,一味地心善,却不肯让自己生出刺来,是永远都不可能做成大事的。”
李远舟抬眼看过去,正对上了父亲略有些严苛的视线,似乎是有些心虚,迅速地低下了头,“多谢父亲教诲。”
“你还年轻,以后,你会经历更多。有些人,有些事,总会是身不由己的。远舟,这世上的许多事,不是你想不做,便可以不做的。更不是你想做,就一定可以去做的。”
李远舟的心底略有些复杂,莫名地,眼前就出现了静王妃那一张无比明艳又自信的脸。
快速地回神,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了。
“父亲,如今朝中的局势不稳,二殿下又遇刺,您看?”
“什么也不要说,更不要动。齐王那里,应该撑不了太久的。就算是赵书棋是战神,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也不可能有神仙相助。”
“父亲说地有理。只是,赵书棋此人狡猾多端,当初能诈死,并且还私藏了五万兵马,只怕这一次,也未必能轻易地认输。”
李相微微点头,“静王爷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
李远舟摇摇头,“没有。”
“那就先密切关注着江南的战事。无论如何,不能再出错了。”
“是,父亲。”
然而,事情的发展,显然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谁也没有想到,赵书棋竟然会主动放弃了一城之后,紧守四城,闭门不出。
因为地势的原因,晋王和肃王想要收失先前的四城,就必须要过一条江。
江面算不得多宽,可是水流很急。
试了几次之后,他们这边的人,显然都并不擅长水战。
所以,吃了不少暗亏。
晋王和肃王一商议,决定先安排将士们帮着救灾,其它的,容后再说。
再夺回一城,皇上自然是高兴的。
可是,如今齐王守着四城,中间隔了一条河,再加上对面的地理优势,他们占不了先机。
所以,在收复了一城之后,再次陷入了僵持之中。
楚阳派去百夷的人,很快又传来了消息。
“赵书棋的人果然在暗中跟文昱联系了。而且,文昱明显也是有意与赵书棋结盟的。王爷,我们怎么办?”
看来,赵书棋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赵琳琅没死,所以才一直忍到了现在?
只是,文昱虽然是朝中新贵,可是对于百夷来说,只怕在朝堂上,说话的分量,也没有那么重。
不过,之前赵书棋等人便是借道百夷的,难不成,这中间,就有文昱从中发力了?
一想到这个,楚阳就火大。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直接将那个文昱杀了,或者是扣在西京的。
不过,文昱为什么要帮着赵书棋呢?
难道是因为赵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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