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力并没和田露怎么样,可那安全套里的东西哪来的?所以连他自己都有点没把握,不,不可能,以前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女方全知难而退,若没不省人事,就必定保持着清醒意识,要说醉到失忆的地步,别说勾引他翻云覆雨,怕是眼都不会睁一下,怎可能酒后乱性?
问题是乐舒会相信他吗?
说来也该他有此一劫,昨天先是白叔孙女高烧住院,再是谭越中途退场,留他一人跟几个合作商喝到后半夜,自认酒量不错,怎么就……?
很不明白田露是怎么出现的,以前若司机和谭越不在,他又喝多了的话,那边负责人都会亲自帮开车把他送回家,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最佳时机,一切等乐舒来了再说,更不允许田露起床熟悉穿戴,维持现场。
即便是吃闷亏,也要知道真伪。
田露烦闷地揉揉棉被,盯着前方男人后脑勺大方道:“我真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用意,无论对乐舒还是你我,都不太好看吧?听说她还怀孕了,你也不怕刺激到她?若不慎流产,你觉得她还能跟在一起吗?其实昨晚我也碰巧在金煌碰到酩酊大醉的你,好心想送你回家,谁知道问了半天,你也说不出地址,只好把你送到酒店来,结果你居然把我当成了乐舒,进屋就开始……,我最近也很烦,原凯每天醉生梦死,又吵着和我离婚。
心中一股气无处发泄,所以推了几次没推开后,就随你了,不管怎么说也是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几个女人抵挡得住?你后悔,我比你更后悔,放心吧,只要你现在离开,我会跟乐舒解释咋俩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喝多了在同个房间住了一夜。”
对钱字,半点不提,若乐舒不知道这事,他也按照正常路子走,一个亿都早到手了,偏偏人家不按牌理出牌,其实这样也好,她才不信乐舒会傻到孤男寡女在酒店开房啥也没干,一来二去,误会多了,离婚毋庸置疑,她再努力努力,成为庞太太也不是不可能。
庞煜却像没听到一样,由始至终都沉默不言。
‘扣扣!’
不等女人起来,某男便立刻大步走向门口,最先入眼的居然不是乐舒,愣住。
“闪开,那个下贱胚子呢?”敏儿小英边吵吵着挤开庞煜,边拉着乐妈妈冲进屋,果真在床上看到了罪魁祸首,乐妈妈甩开外甥女们的手,直往床上扑去。
田露也没料到大姨和敏儿她们会跟来,直到一阵刺痛自头上传来,才猛然惊醒,抱住头左右闪躲:“啊……大姨你干什么?该死的,你们都疯了吗?”
“疯了,早被你这个白眼狼给逼疯了,既然你想做人,今天就替你爸妈打死你好了。”乐妈妈红着眼狠命撕打,不一会,忍了一路的眼泪如洪水决堤,做梦都想不到,田露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敏儿和小英也没闲着,扇脸的扇脸,挥拳头的挥拳头,全都失去了理智,恐怕若没人来阻止,今天真得把人打死在床上,谁该顾得上什么杀人偿命?
门口,夫妻俩静静凝视着彼此,眼都不敢眨一下,庞煜是怕错过她眼里属于失望的东西,乐舒则想从他那心灵之窗中捕捉到一丝丝心虚,一分钟过去,都一无所获,一个镇定坦然,一个冷静深沉。
乐舒深吸口气,忍住心中快压制不住的癫狂情绪,以后还能不能维持住这段婚姻关系,她今日表现尤为重要,一方面不伤他的心,一方面也不会毫无原则的接受丈夫出轨的‘事实’,侧身进屋,记住所看到的一切,后上前拉住正在行凶的三人,冷冷道:“都住手,别忘了这是法治社会!”
乐妈妈方才醒悟,咬紧牙关蹲坐地上捂脸痛哭。
“大姨你……”正想去劝人的敏儿眼尖地发现了床头柜上的东西,虽然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却也知道那是什么,呼吸一滞,下意识就要去把东西装自己兜里藏起来,表姐如今有孕在身,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
“别动,你们三个就待那里,不要走动!”
毫无温度的话,从乐舒口中严厉迸出。
敏儿仰头大口呼吸,没能忍住火气,只能恶狠狠瞪着鼻血横流的田露。
“呵,瞪什么瞪?有本事你们几个今天就把我弄死在这儿,反正如今我也生不如死,谁怕谁啊?”田露阴毒地眯眼和敏儿对视,见其因乐舒在场不敢再嚣张,得意扬眉,冲乐舒轻蔑嗤笑:“什么良善之家,连基本素质都不懂,你那是什么眼神?没错,我和庞煜做了,他要强迫我,我能怎么办?可不像你还有点功夫傍身!”
乐舒依旧冷静如斯:“哦?他强迫你?这罪名可不小。”
田露抓紧胸前遮蔽物,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她还那么镇静,知道对方最擅长的就是见缝插针、分析判断、察言观色,好笑的低头:“我可不觉得他有什么罪名,行,就当我俩空隙寂寞,你情我愿好了。”这女人,心肠怎如此歹毒?她不是真想把庞煜送进监狱吧?
“空虚寂寞,你情我愿啊,田露,别忘了你们两个都有婚姻,这个时候你情我愿可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见她还要辩驳,淡漠转身,看了眼床头柜上的一盒拆封杜蕾斯,后定格保险套上,没去拿起来鉴别,继续在屋中四处走动,用查案时常用口吻问道:“你们来为什么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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