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第一次见她时,是在满是血水的浴缸中,机缘巧儿执行任务时救了她,因此自杀未遂,当时这家伙情绪很不稳定,一心求死,觉得每多活一分钟都是无尽痛苦,可谓费尽心力劝导才没沦为精神病院一员,究竟要被折磨到什么地步才会把死当唯一救赎?
会住进这个小区,也是因为这个女孩儿,她怕她再寻死,岂不是白费苦心了?
清颜一听,惭愧低头,双手紧紧握着垃圾袋紧张莫名,红着脸嗫嚅:“我……我又不出门,打扮给谁看?”
“那你就走出这道门,多出去转转啊,清颜,你知道一个人长期关在封闭式环境下,会与社会脱节?而且心灵也不会健康,你是不是害怕与外界接触?”和同性之间交流也面红耳赤,这不是害羞,是心理出问题了,记得刚救下她时,可不是这样,终日大吵大闹不说,还有暴力倾向。
“我……淘宝店抽不开身!”半响,耷拉着脑袋憋出这么一句话。
乐舒无奈了,点点头:“你高兴怎么活就怎么活吧,总之记住了,你的好姐妹乐舒是专门为抓坏蛋而生,谁敢欺负你,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好了好了,倒了垃圾过来一趟,嘿嘿,帮我把阳台上那堆脏衣服洗了,家里几天不打扫,挺乱的,乖啊!”厚颜无耻的拍拍人家小脸,转身回屋准备换衣服赴约。
总不能穿着警服去相亲吧?
柳清颜仰头笑笑,屁颠屁颠跑楼道里将垃圾放下,又小跑到‘好友’屋中细心整理。
见状,乐舒扶额长叹,说起来,柳清颜只比她小一个月呢,差距太大了,活脱脱一软弱可欺的受气包,难怪会被人折磨得精神失常。
不是没有调查过,高一高二都还算平静,虽然经常被几个女生欺负,直到高三状态开始不好了,有人目睹到她和司家小少爷密切来往过,却非恋人关系,也不觉得清颜能被司家的二世祖欺骗感情,那小子现今才二十二岁,已经万花丛中过,花边新闻层出不穷,标准花花公子。
可除了司炀,再找不出第二个和她关系过密的男人,问了几年,打死不松口,每天靠个淘宝点浑噩度日,大有一生颓靡下去的趋势。
单室套,时下年轻人偏爱的清爽简易装潢,橙白灰三色相互搭配,又被整理得井井有条,住着很是舒心,其实吧,乐舒性格绝非贤妻良母型,家务从不沾手,能始终保持整洁,全得归功于‘海螺姑娘’柳清颜,不出任务时的一日三餐,平常的家务,从最初不好意思到现在随便使唤,丝毫不觉过分。
早养成习惯,还是免费的呢。
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件牛仔裤和白色衬衫,穿好后再把头发绑成利落马尾辫,镜子都懒得照,反正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柳清颜拿着拖把站在门口说:“其实你留刘海会更好看。”
“呵,跟歹徒搏斗时,就不会觉得好看了。”看看手机,还有一个多小时,于是坐到电脑前打开一款单机游戏把玩。
清颜失笑,老埋怨她不会打扮自己,乐舒又何尝不是?反正这屋子里没一件化妆品。
庞煜这边也没闲着,同样给亲人闹得一个头两个大,董事长办公室外,已经人满为患,全都扒着门边侧耳窃听,那叫一个热闹。
门内,消瘦老人凶神恶煞,手持尖刀,对上自己颈项咄咄逼人:“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真的下手了,这次绝不跟你开玩笑。”
办公桌后,男人一手持笔,一手翻阅文件,对于前面闹剧完全视若无睹,看到不适宜之处还会皱眉沉思。
老人见状,差点没背过气去,闹了一个晌午了,什么招式都用尽了,依旧不为所动,只能用这极端法子了,可怜天下叔父心啊,怒道:“臭小子,你可想好了,我若一死,你在这世上就再没亲人了,我我我真刺了啊!”边说边调转手势,把刀剑扎在动脉上,最初的成竹在胸也因男人那冷淡态度而瓦解。
他不会真想他去死吧?
“嘀!”
修长指尖按下座机通话安扭,不容拒绝的命令:“让安保上来将二爷送回家!”
“好!”老人瞪着牛眼一声吼,放下刀横眉竖目地妥协:“庞煜,你好样的,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到现在四十多岁还孤家寡人一个,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行,你不信我能死在这儿,我也不信,老子这福还没享够呢。”说完就开始脱裤子,等只剩条内裤时,一屁股坐地:“最后问你一次,去还是不去?”
庞煜淡淡然撇了一眼:“不去当如何?”
“我……我就……”
“嗯?你就怎样?”放下笔,好整以暇地与老人对视。
把心一横,决绝道;“我就阉了我自己!”末了得意挑眉,一副你若不信,可以试试看。
果然,庞煜脸色开始转黑,不再言语刺激。
“噗哈哈,董事长这叔叔太有趣了。”
“他都把裤子脱了,搞得跟真的一样。”
“这个世上,能逼着董事长就范的也只有他了。”
门外一群女人捂住嘴哧哧闷笑,虽然庞千没继承到一星半点庞家良好基因,好吃懒做,挥金如土,老混子一个,但不得不说只要他一来公司,绝对人见人爱,闹出笑话够大伙乐上小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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