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涌,千钧一发。
宇文曜人还没有扑到谢灵沁的身上,就突然一个后退,摔倒在地。
而一旁,一人手执长剑在他还没爬起来时,直接架着他的脖子。
“你……”
谢灵沁这才将身上的网一点一点拿开,冷笑上前,“宇文贤,皇上有他的计划,你有你的计划,你们都想要将众人玩弄于掌心,可是,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陪你们玩不是吗。”
谢灵沁自榻上跳下,走至宇文贤面前,轻轻弯身,眸光冷冷的看着宇文贤,“你劝你最好不要动,你不觉得,这屋内气息,不太对吗?”
“砰——”
谢灵沁话刚落,刚想费力站起来的宇文贤突然又跌坐在地。
“谢灵沁你,你在屋子里下了药,不……不对,你不可能知道我要带你来这里,你……你在你身上涂了药。”
“还算不笨。”谢灵沁轻轻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宇文贤,“你放心,不是毒药,只是比十香软筋散来得更要让你无力一些。”
宇文贤眸中怒火退下一些,看着谢灵沁,又看着一旁执剑的听海,“你,外面守卫重重,你如何进来的。”
“你想瓮中捉鳖,我不是也想吗?”
谢灵沁冷笑浮于眉梢,“难道我不知道,皇上如此不喜我,可是就如此轻易的赐了婚了?”
就算是有宇文曜所说的那个威胁,她也觉得,不太保险,所以,今夜早就做好了准备。
请君入瓮而已。
“宇文贤,明人不说暗说,如今你的处境,你自己最是清楚,你也明白,你今夜不管成功功与否,下场都并不好,想死想活,你自该要掂量。”
“你,你会放过我。”
“当然,只要你说今夜之事是谁在后面指使,不用说是谁想挑拨各国,你只需要说,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想害死太子,为着此,甚至使出如此低劣不堪的手段。”
宇文贤闻言,一瞬不瞬的看着谢灵沁,屋内,斑驳月华错漏着,映在少女光洁如玉的脸上,清冷得几乎没有一丝温度。
屋内屋外,死一般的安静。
“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终于,宇文贤突然一脸苦晦的笑起来,说是笑,又更像在哭丧,“谢灵沁,哈哈,我明白了,你今夜做这一切,不惜以自己为饵,最后,竟都是为了帮宇文曜,帮宇文曜上位,皇上方行有失,德形亏空,一旦传出去,加上先前边境闹天灾的事,加上李俊儒尸爆炸一事,加上方才北荣行宫失火一事……很快会被百姓议论,舆论的威义,再加上你手脚,足可以让群臣直逼百官上奏皇上让位,到时,宇文曜不用费一兵一卒,更不会有任何名声诟语,当真是名正言顺的登基,就算是五皇子到了,也只能是望洋兴叹。”
谢灵沁眼底带着赞赏,“嗯,贤王倒不是聪明的。你说得不错,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这不是我的算计,只是皇上太过步步紧逼,手中血腥太多,而我,顺应天势而已,而且,北荣行宫纵为一事,不是皇上让人所为么,这叫做,自作自受。”
“你,你为了宇文曜,值得吗。”
“为了他和我,当然值得,倒是,你值得吗?”
宇文贤呵呵冷笑起来,“值得吗?什么叫做值,什么叫做不值呢……”
谢灵沁眸色微冷,也少了几分耐心,“所以,宇文贤,我说的,你倒底是做,还是不做。”
“如果我不做呢?”
“我想,你并不想如此早死,更不想你的母妃和你一起陪葬。”
“谢灵沁你这个毒妇。”
“毒妇?”谢灵沁冷笑,“宇文贤,当初你与谢灵玉一起迫害我的事,你忘了,想虐打我后,还想要将我发到青楼去,你忘了,你处处置我于死地,想毁我名节,忘了,就说方才,你如此卑鄙的行径,你又忘了么。”谢灵沁说话间突然抬手,一巴掌打在宇文贤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就像是能消积心中不快,以及这般多年的怨气似的。
“知道吗,最好的报复,就是让对方生不如死,所以,我才一直让你存活至今。”
在宇文贤一点一点暗下的双眸中,谢灵沁声声森冷,“还有,宇文贤,就算不是我出手,你按照皇上本来的意思去做,皇上一石二鸟,除了你和宇文曜,又还会放过你母妃吗?嗯?”
谢灵沁最后一句话是压倒一切的稻草,宇文贤整个精气神一卸,目光暗淡无泽的盯着眼前的地板,“没错,你说得没错,到头来,我也不过是皇上一颗棋子而已,可是……”宇文贤豁然抬头,死死的盯着谢灵沁,“得不到就毁灭,谢灵沁,我不会如你之意的,我告诉你,一切,都不会你是想像中的那般成功,我不能好过,我要让你和宇文曜也不能好过。”
“你是想说,南齐公主,南齐皇子,还有轩辕世子在你们手里吗?你们想借此来反陷害太子?”
宇文贤面色一怔,眼皮抖动得厉害,既而哈哈哈大笑起来,“你很从聪明,猜得不错,可是,你一定不会找到他们,一定不会知道,是谁所为,而且,我也不知道,哈哈……”
“既然你如此想做皇上忠心的狗,那就好好好在这里等着吧。”
谢灵沁一把夺过听海的剑,长剑两拉,宇文贤那英俊的脸上一个大红血叉,如此可笑而讽刺。
谢灵沁没有杀宇文贤,如她所说,最好的报复,是让对方生不如死,而且,她所下的药,也足够让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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