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的,人群中,一位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一把拉过许怡然的手,“没事,我家里有祖传的药,对这烧伤灼伤,极有用。”
年轻男子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给许怡然抹上。
“我看公子气质不俗,姑娘也是天资仙色,二人是夫妻吗,如此恩爱。”
年轻男子漫不经心的问着。
“不是。”
许怪然还在犹豫,谢灵沁已然一口回绝。
谢灵沁不放于心,许怡然的心却是猛烈一缩,而后,笑着看着年轻男子,“对。”
那年轻男子看一眼谢灵沁,为许怡然擦药的动作,好像都轻柔了些。
于外人看来,不知是心疼他,还是什么。
一旁,那吆喝着看守火炉的男子一时间也是惶惶不安,毕竟,这个凡是愿意尝试者,都是要签字画押的,这公子方才动作那般快,这如果是寻他们麻烦,那
“这位公子,姑娘,这事儿”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谢灵沁大度的一挥手,那人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多谢多谢。”
“啊,我识得她,她是灵沁公主,今日白天,我远远的看着呢。”
“真的是。”
“啊,他旁边那位,她这般在意,莫不是灵沁公主喜欢的男子”
“他对灵沁公主是真好啊,方才我都看见了呢。”
“就是,这事搁我可都不敢干,这表白,也是没谁了。”
“就是,那北荣的太子算什么,我们南齐大好男儿皆在”
听着周围一语出,百言跟,越来越多的言论,谢灵沁颇为尴尬,见那看年轻男子药也抹得差不多了,一把抓住那男子的手,“多谢。”
然后,拉着许怡然就从人群中溜走了。
不知跑了多远,这才停下来。
“南齐人民真疯狂。”
谢灵沁道。
“我倒是觉得,他们都独具慧眼。”
许怡然面上带笑,就好像手上的烫伤感不存在似的。
夜色下,那笑容如春风,那眼神如清流,却就是暖不了谢灵沁那颗枯萎的心。
“走吧,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
“你方才跑得太快明明扭伤了脚,不痛吗?”
许怡然说道,眉宇紧蹙。
谢灵沁似这才想起来般,忽而笑了笑,“好像,竟真的没觉得痛。”
谢灵沁突然顿了顿又道,“以前在北荣,一有点伤痛,虽嘴上不说,可在宇文曜看来就是大事,然后,我也就觉得是个大事了,除了中毒,他都由着我,由着我,连”
谢灵沁眼神一暗。
床弟间的温存,如今想起来也如久远的历史般,物是人非。
是啊,太久了呢。
“小沁,这是离开北荣这般久以来,我听你主动的提到他的名字,是不是”
“会忘的吧。”
谢灵沁道,看着许怡然,夜色下,星眸闪着淡淡凄迷的光,“在那片雪崖底的山洞里,董老曾问我,恨不恨宇曜,我当时说,恨,原自于爱,我若不恨了,也就不爱了,我若不爱了,也就不恨了。”
“那你,能做到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可能会需要时间吧,但是,北荣皇室,我是必须要亲手捣毁的,你知道的,砗磲和那五万兵将还有等我,而今,北荣与南齐也早就势不两立了。”
“我懂。”
许怡然说话间,缓缓蹲下去,一手轻扣地面,一手指着自己的背,“上来,我背你。”
“你背我?”
“你脚不能再伤了,过两日还要赶路呢。”
谢灵沁看着许怡然,他挺直的脊背微微弯折,这一瞬,她恍然在想着,宇文曜有没有背过她呢。
她好像。
都记不清楚了呢。
谢灵沁还是趴了上去。
许怡然的气息很干净,他的呼吸很平稳,他的双手绕过她的双腿,交握在他的腰间。
即使背着一个人,依然不减他半点清华。
“知道吗,这在另一个世界,就叫做绅士手。”
“绅士手?”
“对,就是,很优雅,很礼貌,很规矩,很教养的那种,能叫所以女子争相喜欢赞美的那种。”
“我不要别人喜欢与赞美,我只想你安好。”
许怡然说,风拂过,卷起谢灵沁的发丝,轻拂过他的鼻翼。
那一丝淡然的香气,叫他神思所往,触到心尖儿,又极力克制。
两旁紫萝花纷飞,两人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街角,却不知,在那不远处,方才那给他们提供药膏的年轻男子仍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很快被群众的身影覆盖,他落寞而痛楚的眼神,很快被紫萝花被风拂起的身姿而遮挡。
然而,他只是握着那只用方才被谢灵沁碰过的手,痴缠感伤,缱绻留恋。
然后,无声无息中消失有人群。
“太子,属下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准备这灼伤的药了,竟是为了今日吗”
暗处,传来声音。
“不是。”
宇文曜却道。
“不止是灼伤药,什么药,我都带了。”
听风闻言,一滞,一旁,听雨也是一愣。
“那太子,我们,还要跟着吗,逸世子说了,他公子,虽然已经抵达北荣都城,可是,以他的性情,很容易出纰漏,一旦被人得知,真正的北荣太子并没有回到都城,那这一路,我们回去,就更为险要了。”
想了想,听雨道。
宇文曜轻轻应了声,须臾,道,“她不是要在这里住两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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