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荣都城被控制,到处弥漫着一片死寂。
朝臣不得出门,被严加看管,百姓不敢出门,只觉天塌地陷。
南凤凰先前所带的二十万兵将此时立于城门外,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迷茫,先前只听说攻城,一片混乱,又当是公主好友,且两位公如此信任的人,便一鼓作气,而今……
这到底是福是祸,所以他们退出了城,立于城门之外。
至于那五万云族之人,以一敌百,却是彻底的就服众了许怡然唯他之命听从,加上天机殿的人并不少,眼下许怡然真好似江山在握。
他坐在北荣历代皇帝曾经坐过的龙椅之上,面对着空旷旷的,只有着无数宫娥太监胆颤心惊跪着的议事殿,那白雾雾的视线自他们的头顶一寸寸移开,然后看向殿外的天空。
天早已大亮,寒风呼啸而过,好像不过这一瞬间,便下起了雪。
纷纷扬扬,冰冷彻骨,这是北荣都城今年的第一场雪,在这个春年夜即将来到时,下了起来。
许怡然的眼里除了那纷纷扬扬的雪花,没有情绪,只有冷,无尽的冷就着野心,不发一语。
“回殿主,天下一味已然人去楼空,福悦赌坊也同样门庭静寂,早已关闭,我们……没有抓到一人。”
身侧,忽有人而落,恭敬禀报,脸黑而肃,极是挫败。
许怡然闻言,这才动了动眼皮子看着来人,那眼神波澜不惊却又如浩海深渊,直叫来人都不禁身子微颤,头垂得更低,“是属下失职,去晚了一步。”
“余轻逸和南凤凰呢?”
“回殿主,至今还被困在那红雾之中不得出。”
“哦。”
“那找到北皇和南灵沁了吗?”
来人沉默,明显是没有寻到。
许怡然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指着满殿宫娥太监,“将这些人,都杀了吧。”
“杀……”
来人豁然抬头的,看着这满殿的宫娥太监,似也有些不可置信。
“啊啊,我要杀了你。”
正在这时,安静的大殿外,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干吼,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跑了出来,她拿着剑,摇摇晃晃的直刺向许怡然,然而人还没走近,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剑也脱离了手落在地上。
是贤妃娘良,已然死去的贤王的母妃,儿子的死,皇上的冷落,再是如今一朝城破,她已然彻底的疯了,眼神呆呆滞滞看着四周,然后又趴在地上,指着许怡然嘿嘿直笑,“哈哈哈,你们都在给我下跪,下跪,哈哈,我还是贤妃,不,我是要当皇后的,对,当皇后,母凭子贵的,我是要当皇后的……”
“娘娘。”
有太监小声的想劝阻,可理智已经阻止不了一个疯狂的人。
“你走开,我儿子呢,我的贤儿呢,皇上……你不是要封我的贤儿为太子吗,让她一正大统吗,皇上……哈哈哈……”
“太吵了,让她下地狱吧。”
高首那龙椅上,许怡然看都不懒得看贤妃,一声出,四下空气顿时冷僵,轻轻开口,已是杀意。唯贤妃还不明事理的只顾猖狂大笑。
她被人带出去了,这个一生荣宠算计,到头来包括她的儿子都不过是宇文舒一颗棋子的女人就这样香消玉殒。
可能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死了。
许怡然还下令给她施的绞刑,极其残忍。
就像是与她有着天仇地怨,可是,许怡然和贤妃有交集吗,无人知晓。
那些曾经贴身服侍过北皇与稍微掌事的太监宫娥此时更加不敢抬起头来。
整个北荣宫城都弥漫着一有股死气。
许怡然仍然一身白衣,袍角已染了血,好像唯有鲜血才能将他一身白衣灌溉,然后,他起身走出大殿,身后,一众宫娥太监瑟瑟发抖的也跟着出去。
他们想求饶命,又生怕开口才是触怒。
然后,许怡然对着身侧道,“发令下去,就告诉宇文曜和南灵沁,我,许怡然,天机殿殿主,阎王殿二长老,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许怡然蓦然一转身,站九重宫阙,道霸世之言。
阎王殿二长老……
隐在暗处的淑太妃和柳云洲一惊,许怡然,他,竟……竟是阎王殿二长老。
淑太妃深居深宫,却也不是不知天下事,自然在听柳云洲说过了阎王殿的事,而许是太过吃惊,突然的脚一松,撞在一旁墙上,顿时发轻响动,虽极轻微,却已然入了许怡然之耳,大手一挥。
顿时,隐在暗处的淑太妃便就这样跪在许怡然面前。
与此同时,柳云洲也紧跟而出,跌到在淑贵妃身侧。
突生这般变故,柳云洲的府内外也早被许怡然的人控制,他是暗中偷从府内秘道出来的,担心许怡然这般发疯,会毁了整个皇宫,便想着把自家表姐救出去,只是到底不甘心,便路过了此处,听到不该听的又无比震惊的事实,也暴露了踪迹。
“原来是淑太妃,还有柳大人。”
许怡然视线落在二人身上,那清秀赛雪的肌肤之上,隐隐红丝显露,冷笑,自眼底蔓延。
“正好,手中没有比较好的人质。”许怡然笑,表示很满意。
“许怡然,你疯了,你不是最爱南灵沁吗,一心一意只为她好吗,为什么到头来,你却这般做,你不知道他当初一直就在找阎王殿吗,如果你是这样的身份,你当初就可以说出来,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
“我不想说,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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