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拢月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在都城里到底还有哪些据点?”
“不、知、道。”拓拔野根本没有见过这种功力,何况他的确不太清楚拓拔真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
看来他的嘴还挺硬,秦拢月也不急,一直重复着这问题。她就不信他一次也说不出实话来。
可问题重复了十几遍,拓拔野的嘴角也有鲜血溢出,他还是坚持着三个字:不知道。
秦拢月竟由心底里对他产生了佩服之情,可是拓跋真的逃跑对小皇上来说始终是个定时炸弹,她要是就此心一软,可能最后遭殃的就是小皇上了。
她不厌其烦地控着他的心又问了几遍。
拓拔野只觉自己的心就要被炸开,真相几次已到了他的喉底,又被他生生咽了进去。
“你不如杀了我吧。”他一字一喘地只求她赐他一死。
秦拢月对视上他坚毅的目光一顿,又很快地别过了脸,“到时候自然会让你去见阎王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她趁机站了起来,拓跋野骨头硬,就算她再问几遍估计得到的答案也是如此,她不想再浪费时间。
心上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作祟,拓拔野精疲力尽地坐在了稻草堆上,苦笑道:“现在的我废物到就连提出想被杀的愿望也不能实现了吗?”
秦拢月冷冷道:“既然有自知之明,就好好地活着。”说完,她就出了天牢。
她呼吸了一口天牢外的新鲜口气,顿觉心情大好,不似刚才的压抑。只是刚想迈出步子的时候,见到不远处的人脚步一顿。
呼无染正在几步几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完蛋了!
秦拢月觉得头皮发麻,他这样子肯定是气她不和他商量就独自来了监狱。呼无染这人喜怒从不轻易表露在脸上,但是他生气的时候总会露出这副表情。
“过来。”呼无染勾了勾手,示意她过去。
秦拢月立马狗腿地到他身边,嘘寒问暖:“你怎么来这儿了啊,早上你不都该去上早朝的吗。吃了没,不如我回去亲自下厨?”
对于她这一套,呼无染很不感冒。更何况她这样像极了在外偷情被夫君抓住的娘子,他就更不会被她糊弄住了,“太后听说昨晚逍遥王爷逃出了天牢,特派我遣人把他捉拿归案,所以这几日我并不需要上早朝。”
“那你怎么还不去捉拿拓跋真?”其实她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还正好把我堵在了天牢门口。
呼无染冷哼道:“我这不是怕我家娘子私会情郎,弃我而去。”
秦拢月知道他还记得她以前和拓跋野有过婚事,可是那根本就不是她好吗,而是真正的秦拢月的婚事。再者说了,他们都成亲这么久了,他居然还这样小肚鸡肠,真是小气得可爱,不过她喜欢。
为了安抚拓拔野,她两只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却被凉得缩回了手。
看来他在这呆了已经不小的时间了,在她的印象里,他的大手在一年四季都是温热的,哪有如此冰寒。一时间她觉得心酸,说到底他是担心她才来的。
她把他的手放在了胸口前,嘴里还不住地呵着热气为他取暖。
“王爷,靖安王他在牢里畏罪自杀了!”这时冲出了一个不解风情的看管天牢的侍卫,向呼无染汇报着牢里的情况。
呼无染闻言瞳孔紧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把目光转向了秦拢月。
秦拢月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可什么都没问出来,这拓跋野也太没种了吧,这样就自杀了!她朝着呼无染轻轻地摇头。
待两人到牢里的时候,只见地上只有一具还未凉透的尸体,肌肤还透着光泽,完全不像是一具死尸。
秦拢月上前细细地查看了一番,才发现原来拓跋野是一口咬断了舌尖的筋脉而亡。至死,他还未闭上眼,应该是遗憾在他有生之年没有登上王位吧。
呼无染见和他一直争斗的人现在成了一具尸体,心里五味杂粮。至于秦拢月的一些小动作,他也权当没看到,他的心还没小到和一具尸体作对。
“来人呐,把靖安在狱中畏罪自杀的事情发个皇榜昭告天下。”看来是要尽快加快脚步把漏网的拓跋真给带回来了。
“是!”
靖安王的死讯不消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都城,还有他生前各种造反的证据全都列了出来。
百姓们只道是死了一个坏人,纷纷在皇榜前吐着口水道晦气。而隐在人群中的拓跋真的人,皆握紧了拳头,却不敢动手。
“什么,你说靖安王自杀了?!”此刻的拓拔真没有在自己的营地里面,反而是出现在了拓拔野的营地里面,既然他已经出来了便做足了最后的戏码,现在他要把拓拔野所有的势力收入囊中,现在拓拔野死了,倒也好,戏更好演了!
拓拔野扫了一眼那些悲悯拓拔野消息的部下,故作一副怒色,道:“好个呼无染,竟敢对皇兄逼尽如此!”
“王爷要保重身体啊!现在靖安王已经去了,我们也只有仰仗你了,望你能给我们王爷报仇!”众人见拓跋真情绪激动,也不顾自己的姓名,纷纷进言。
拓跋真一把把桌上的东西全掀到了地上,气急败坏地道:“本王的王兄死了,你让本王如何息怒,如何息怒!你知不知道本王这条命都是皇兄豁出命才救出来的,你们让本王息怒,难道把此事当作未发生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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