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来,其实其实是为了报复。”乔颜开头的这句话撂下去,引起的反应不小。
秘书和助理听后稍稍变了个脸色,只不过他们见老板仍然是面不改色岿然不动地坐在那里,自己也不好意思对此太过神情外露。
两人立马收拾起了因为这句话而跑偏的心思,准备专心听对方下面说出的东西,心想八成又是一场爱而不得的感情故事。
这么多年过来,他们家老板的魅力一直没消减过,昨晚的酒宴不就是有一场桃花局嘛。
可惜,这回他们猜错了方向。
“报复我的男友,我们交往两年,他从来不碰我,最近却跟另一个女人频频去开房,可又瞒着我不肯分手,怎么能这样”
“他不光劈腿给我戴绿帽子,还脚踏两条船想坐拥齐人之福,我、我就想着也给他头上换换颜色”
“混入宴会本来就是去找实施对象的,那里、那里只有赵先生看着最优秀,所以我就不小心触了先生霉头,真是对不起,我错了”
乔颜扮演着一个被渣男友辜负,因一念之差办了蠢事的小可怜,哽咽地述说着前因后果。
她拿出原主当初发现真相想要报复时的无力、悲愤、伤心等众多情绪,低着头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白猫儿。
小家伙被欺负了想报仇,却因为爪子稚嫩,连伤人都做不到,最后只能徒劳地伤害自己。
赵君谦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眸中闪过微光,脸上依然面无表情,看不出对于乔颜的这番解释到底满不满意。
秘书、助理两人倒是在听过后有点无语,嘴角忍不住抽搐之余,不得不佩服这姑娘的眼光。
宴会上那么多男人,一下就选中了他们人中龙凤的老板。
同时,他们也对她清奇单蠢的脑回路感到很惊奇。
乔颜撇嘴,为原主申述。
哪有什么清奇惊奇的,只是小人物被欺压后愤懑无奈下的疯狂之举罢了。
乔颜交代完后就不说话了,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儿卖惨,显得弱小又无助。
咱都这么可怜了,你们真狠得下心再雪上加霜吗吗吗
为了避免大霸总的事后清算,乔颜把前世从职场上那几年混出来的演技全使出来了,只希望对方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马。
乔颜相信,只要度过眼下的难关,之后就是海阔天空。
气氛静谧之中,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叮的一声,简约的白瓷杯被他放在茶几上,发出些微清脆的声响。
乔颜仿佛被吓到了一般,做作地抖了一下,让女助理看得眼角抽抽,直接撇过头去,而秘书先生则微笑着扶了下眼镜框,嘴角的弧度有点意味深长。
然而大霸总好似看不到小姑娘惨兮兮的模样,坐起身后盯着那颗黝黑的小脑袋,继续自己的问题。
“宴会的请柬是怎么拿到的”他皱着眉问的简单直接,语气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比起之前更为冷淡了些。
乔颜心里一突,感觉自己刚才那番自保的作态,不仅做了无用功,貌似还惹得大霸总不耐了。
看来,他对小白花一类的柔弱女人很不感冒啊。
“捡来的。”反正请柬上没写被邀请人的名字。
乔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坚决不让对方有机会察觉渣男友是圈里人,进而查到某些掩盖的真相。
秘书先生听到这个答案咳了一声,感叹小姑娘说谎不打草稿的。
像昨晚那种上流社会的宴会,请柬一般都不外流,只有圈里人能收到,外面想花大价钱买机会的到处都是,却极少有人能做到,又怎么可能让人轻松捡到一张。
除非因缘巧合,对方运气逆天走狗屎运额,秘书先生顿了下,镜片上划过一道光。
话说,这位能让老板动了下半身的心思,可不就是有非凡的运气嘛。
说不定人家真是捡的呢。
赵君谦神色淡淡地盯着乔颜看了片刻,对于这个答案不知道是信了没有。
“今年多大了”男人转而漫不经心地问起别的。
乔颜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装作瑟缩地回道,“二十。”
赵君谦轻点的手指一顿,目光看向乔颜的那双细手。
乔颜瞅了下,反应过来对方看的应该是她手里的身份证,他之前看过,肯定是知道她上面的年纪的,却还又问一次,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家里报大了”她不得不解释一下。
原主家里当年是按虚岁报的,前后一加多报了两三岁,所以上学早,十六岁那年就上大学了,现在刚毕业可不就是才二十吗。
乔颜穿过来虽然不得不为原主收拾烂摊子,但也白得了一个年轻好几岁的好身体,而且长得也不赖,算是赚翻了。
“第一次”男人紧接着又问了句莫名其妙的问题。
乔颜这个阅遍言情小说的思想老司机瞬间秒懂,面上羞涩地点头,心里暗自嘀咕是不是第一次,作为老男人的你感觉不出来吗,还需要明明白白地问到底想搞什么。
乔颜被连番的私人问题问的一头雾水,秘书、助理两人却对视一眼,大概明白他们老板想做什么了。
千年的铁树终于有了动静,真是喜闻乐见。
只是不知道老板是想像别的圈中男人那样,把小姑娘金屋藏娇地养起来,还是郑重其事地拿到台面上去,当个小女友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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