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温柔的吹着,天边云,悠闲的舒展着。
几片黄叶落下,悠悠的琴声消减了不少萧瑟之意。
“长孙家大祸临头,你还有心情在此抚琴?”一道略显得苍老也并不失威严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我为何不能够抚琴?”一道柔媚的女声响起,声音轻灵悦耳,有着少女的活泼,也有着成熟夫人的娇嗔。
“你为何要对你兄长做那样的事情?”长孙扈看着女子的背影冷声问道,“那可是你的亲哥!”
长孙鸢柔柔一笑,叫人忘记了年纪,一身白衫,如除尘的仙女一般,她眸子轻转,说道:“我一番苦心都是为了父亲你,为何父亲你丝毫不领情?”
“为了我?”长孙扈不满的皱起眉头,“你故意留下如此之大的疏漏,让一切证据都指向你的兄长,如今不仅仅只是你的兄长入狱,长孙家也如危卵,你却说是为了为父,这是为何?”
“父亲手握大周半数兵权,只要举兵而起,这大周的江山收入囊自然也是指日可待,如今却为了一些琐事与陛下周旋着,彼此试探着,哪有当年杀伐果决的气度?我不过是想要父亲你不再犹豫而已,须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的陛下,是不会再信任长孙家的,父亲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陛下的人慢慢渗入军营,将父亲你的人慢慢的排挤出去,眼睁睁的看着你辛苦为赵家守住的江山,到了却被一脚踢开?眼睁睁的看着长孙家将来成为砧板之的鱼肉?”
“你懂什么,现在起事,为父并没有胜算!”长孙扈冷声说道,“陛下手握着的两张王牌,足以制衡我们,若无绝对的把握,只会导致覆灭,不仅如此,也会导致大周大乱,不管如何,这也不是为父愿意看到的局面!”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父亲还在犹豫么?”长孙鸢皱起秀气的眉头,“有了这一次的事情,父亲觉得陛下还能够对长孙家容忍多久,太后还能够在您与陛下之后平衡多久,父亲不要再犹豫了,现在离开京城,回到祁阳,只要你振臂一呼,天下有识之士响应,攻入京城,取周帝而代之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闭嘴,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长孙扈说道,“为父心里有分寸,我为何回来京城?是为了让陛下跟太后安心,陛下以为他在用白家的事情拖住我,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白家的事情拖住他?我的心里面有分寸,你下次若是再敢不与我商量做此决定,我绝对饶不了你!”
“是!”长孙鸢垂眸说道,“那大哥他……”
“他命该有此劫吧,刺杀之事俨然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我们已经无能为力,只是他现在还能够为长孙家做一些事情!”长孙扈眸子微微一眯露出冷厉之色。
在这个时候下人入内禀报道:“祁阳公,长公主求见!”
“她来做什么?”长孙鸢哼了一声,“无非是来求父亲救大哥而已,她也不想想,大哥是父亲的亲儿子,如果父亲有办法,还用她来开口么?连儿子都教不好,胳膊肘往外拐,你还有何面目来见父亲?”
“你自诩为女诸葛,却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跟长舌妇人有何区别,传出去不过惹人发笑而已,你少说两句,先下去吧!”长孙扈冷声说道,思索了一下,“让她去书房吧!”
长孙鸢嘴角微微勾起,坐在琴架前,开始轻轻的抚琴,眉目之间带着一股迷离之色,叫人不觉沉溺其。
而此刻,在书房内。
长公主凄楚无的跪在长孙扈的面前,哭着求他救救自己的丈夫。
长孙扈面容沉肃,冷声说道:“怀儿的事情我也是无能为力了,别忘了这可是你儿子亲自查出来的,我现在光是保住长孙家,不让长孙家陷入此事,已经需要拼尽全力了,救他出来,谈何容易?”
“儿媳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相公为长孙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父亲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相公去死吗?他可是父亲的嫡长子啊!”长公主哭道。
“你是大周的长公主,是长孙家的长媳,要识得大体,懂得分寸,现在要想办法将长孙家保住,而不是倾长孙家之力去做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事情!”长孙扈冷声教训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待在侯府不要随处走动,虽然陛下跟太后没有指示,但是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戴罪之身!”
“父亲当真如此铁石心肠?”长公主擦了擦眼泪问道。
“是无能为力!”长孙扈冷声道。
长公主看着长孙扈冷漠又决然的眼神,知道他只不可能搭救自己的丈夫,咬了咬唇,起身有些踉跄的来到了门边,恨声道:“相公心心念念都是长孙家,如今却被长孙家陷害至如此,父亲万不要后悔是!”
长公主不愿意放弃希望,虽然渺茫,却仍旧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忙忙的前往凤禧宫。
太后将三皇子接到了自己的宫,亲自照顾,这会儿正在喂吃药,听到了宫人禀报说长公主求见,她似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喂赵烨吃药。
倒是赵烨有些不自在了,说道:“孙儿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皇祖母不用事无巨细都亲自照料的。长公主在外面,皇祖母不见么?”
“让她跪着吧!”太后冷冷的说道,她垂眸叹了口气,“都是孽障啊!”
“听说前阵子你跟长孙怀走的挺近的?”太后微微沉默了一下继续问道。
赵烨心一紧,急忙要下床跪下解释,太后将他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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