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谌师弈捂住了嘴。“别说这么肯定的话,话说太满就会出事。”她瞪圆了眼睛一脸认真,祝天韵心里虽然觉得这是歪理,奈何被她这样看着,也默默住了口。
了却了心头这桩大事,谌师弈终于感觉到了疲倦,想想明日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她揉了揉眼麻溜地回房睡觉去了。
次日,谌师弈觉得自己能起床完全是靠意志力。
那些被解救出来的矿工吃了药和饭又经过一夜的修整,再去看时有几个已经恢复了神智,虽然精神仍然不济,但只是能回答几个几句简单的问题了。
一一问清楚了这些人的家,但却没急着送他们回去,因为根据许得荣的说法,那神秘人来取玉矿的时间便在这两日了。祝天韵想着捣毁玉矿和审理许得荣是在深夜,除了信王府这些侍卫外并无外人知晓,故而想暂时将一切都伪装成正常的模样,守株待那神秘人到来。
于是分别让暗卫伪装成了许得荣和守矿的衙役,果然,守到了那神秘人,可惜的是人抓到了却是个死人。几乎是被擒的一瞬间,那人便毫不犹豫地咬破了口中的蜡丸,眨眼间便抽抽着死了。
谌师弈阴着一张脸上前查探了一番,与那织造府中畏罪自杀的齐天武中的是一样的毒。
祝天韵也叹了口气,正准备让人叫尸体处理了,谌师弈却突然“咦”了一声,上手扯开那人的外袍,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胸膛来。
祝天韵额角一抽,他家小姑娘还真是豪放不羁,扯起男人的外袍来毫不羞涩,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这样扯自己的外袍,他这边乱七八糟地想着。谌师弈自然不知道身后那只幼稚鬼在吃死人的醋,她扯开死者的外袍后,看不见她如何动作手中便多了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从死者胸膛上切下了一块皮,也不知道她怎么,竟没什么血迹。
一旁并未亲眼见过这位王妃手段的暗卫们看傻了眼,江湖女子他们也见过不少,可何曾见过这样的。这位王妃不一般,众暗卫迅速达成了共识,想想也是,这么多年能让主子动心的可就这一个,能是一般人么?
神秘人一死,之前一直按着没公布的真相终于可以公布了,那些暂且收留在县衙的矿工也被一一送回他们家中,所有的受害人家中都收到了五十两抚恤金。在百姓们一篇赞颂声中,他们又花了两天时间将樟城处理完毕,这才踏上归程。
话分两头,京城中皇帝收到了信王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信,原以为是什么重要消息,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重要消息,太子党其实是太后的势力这样的消息还是很重要和的,可是却一句带过。
看完后,皇上一脸无奈,他算是看明白了,信王这封密信的真正目的是——求赐婚,越快越好。
真没想到,他这皇弟游戏人间,蹉跎到这把年纪居然急着要成亲了,其实之前信王来求赐婚时他就很好奇,这位传说中能保他半世安稳的神奇女子是什么人,结果信王拼命反对他召见,好像他这皇帝是什么洪水猛兽,会吃了他那心上人似的。
太子大婚那日,他不过多看了那女子两眼,结果就被这个弟弟凶巴巴地瞪了回来,其实隔那么远他根本连人家五官如何都没瞧清,可见是当真宝贝得很。只是没想到他那表面纨绔其实无比纯情的弟弟竟会这么着急地来求赐婚。
皇帝思前想后突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听说此行那姑娘也跟着去了,该不会天韵这小子……干了什么坏事吧?这念头一冒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皇帝越想越觉得这是唯一的正确答案。那这赐婚的圣旨得赶紧下,最好让他们择日就成婚,奉子成婚什么的,他虽然不太在意,但到底有些丢皇家的脸面。
于是,在皇帝陛下的胡思乱想中,这道赐婚圣旨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并且还是在次日一早的早朝上公开宣布的。皇上没有注意到阶下立着的太子祝佑杞在听到这道圣旨时,倏然变了脸色。
祝佑杞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就感觉心里很空,好像一直在那里的东西突被人抽走了,他想去抓,可却是徒劳,双手能抓到的只有虚空。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从没有想过他会失去谌师弈。那是他的师姐,他一个人的。即使她站在了信王叔身边,即使她对自己说了那些决绝的狠话,他也并未害怕过。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师姐又耍小性子了,就像小时候那样。每次他惹师姐生气了,师姐必然会说些再也不想见到他的狠话或者偷溜下山去找别的玩意儿。
所以,他一直觉得信王也不过是师姐故意找来与他赌气的,他只要像小时候那样拉下脸多和师姐说些好话,师姐一定会原谅他,他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父皇竟真的下旨给他们赐婚了,而且还是择日成婚。这……这怎么可能?一定,一定是信王捣的鬼!
事到如今,他突然有些后悔让师姐和信王一起去樟城了。如果让师姐单独留下,会不会师姐现在已经回到他身边了。
谌师弈一直以为那日自己撂下狠话后,祝佑杞没有再去纠缠是因为被她骂醒放弃了,其实祝佑杞是故意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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