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一时间还没能从跌宕起伏的剧情中反应过来,怔愣在原地,足有十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丁瑜搂着苏尘的肩膀,在她耳边骚里骚气,“你看看没,患难见真情,一会儿就等俩人激情拥抱热吻。”
话音刚落,就听那边传来‘嘶’的一声痛呼,两人齐刷刷的转头,就见夏亦揪住他没受伤的那条胳膊狠拧了一下。
嗯……怎么画风跟预想的不太一样……
下一秒,夏亦踮起脚,抱住他,说话的声音还在颤抖,“陆北屿,你敢有事就完蛋了,我会包养十个小白脸,每天都给你戴绿帽子,住你的别墅,开你的车,没事儿对着你的遗照秀恩爱。”或许是紧张的情绪还未完全松懈下来,说出口的话也没什么章法。
陆北屿笑了,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嗯,你这么毒,我怎么舍得死。”
周围一干人都被这诡异又甜蜜的气氛噎到了。
丁瑜低声‘嚯’了一声,连推带搡的把两个人塞进了病房。
嘈杂声被隔绝在外,室内,两个人正难分难舍的吻在一起,似乎要把对方揉进身体里。
亲了一会儿,两人均气喘吁吁的分开,眼底都是湿润的水光。
夏亦抬起手,轻轻碰碰他的额头,“不严重吗?”
“不严重。”陆北屿握住她发凉的指尖,“除了胳膊,其他的都是皮外伤。”
“可是我听丁瑜说你的车坠江了。”
陆北屿说道:“估计是他不清楚状况,坠江的是路星。”
夏亦一愣,有些出神,半晌才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问道:“他人?”
“死了。”
想了也是,路星阔惯了,从没操过钱的心,所有心思都放在挥霍跟关爱自己的下半身上。这一下跌入了低谷,钱没了,身边的朋友作鸟兽散,感觉以前那些灯红酒绿的人生瞬间灰败了。
那一撞,他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去的,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不想这个。”陆北屿将她拉到床边坐下,“先睡觉。”
精神绷了一天,又没怎么休息,夏亦这会儿确实是困的不得了,也不管消毒水的味道难闻了,翻身上了床。
等陆北屿喝了水回来的功夫,小姑娘就已经睡着了,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陆北屿勾勾唇角,把人抱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
阳光挤进窗帘的缝隙,在地上劈出一道光影。
病房的门‘咔哒’一声从外推开,然后又无声的合上。
陆婉汝跟陆北屿的父亲一起坐在医院走廊的排椅上。
“看着这些小年轻,真好。”陆婉汝笑笑,“夏亦这孩子,也算是我从小看到大的,知根知底,也确实是个好姑娘。不为别的,就为她对于北屿这份儿心,都让我这个做姑姑的感动。
北屿也在我眼皮子底下生活了那几年,就跟我心里的一块肉似的,他能幸福对于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陆北屿的父亲低头不说话。
“老陆啊,人到了老年就别那么固执己见。”陆婉汝开口,“这门婚事,我说了算,你靠边站。
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把你头拧下来剁吧剁吧做红烧狮子头当下酒菜。”她说话的语调轻柔,仍然优雅万分。
“哪儿有狮子头当下酒菜的。”
“我说有就有。”
“你……哎……行吧。”
“走了,回你的病房去,别打扰年轻人的二人世界。”陆婉汝从椅子上站起身,提着小挎包朝前迈了一步,又转身说:“今晚请你吃红烧狮子头?”
陆北屿的父亲冷哼一声,从她身边直直走过,头也不回丢下一句:“不吃,怕被谋杀。”
……
时隔半月。
北岛酒店一片热闹非凡,处处推杯换盏。
陆北屿身上的伤已经好利索了,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条伤臂只能一直在脖子里挂着。
知道他不能喝,桌上的一群嘻嘻哈哈的撺掇。
“北屿,我知道你的酒瘾一定勾出来了,来,别顾忌嫂子脸色,有打兄弟们帮你扛。”
“都说女人是‘包治百病’,对于咱男人来说就是‘酒治百病’,喝了这杯酒,我保你精神气爽。嘿----就这石膏,能立马儿拆了,举个杠铃做一百个深蹲问题都不大。”
丁瑜起身按住气氛,“行了,别打广告了,别忘了这是人的地盘,还敢那么嚣张?一会儿怒了,找几个保镖爆你们菊.花。”
“求之不得啊,我就爱强悍猛烈那一挂的。”
“靠,真恶心。”丁瑜笑骂道:“今晚满足你,我亲自上,帮你好好疏通疏通。”
话音刚落,就感觉一旁的衣服被人扯了一下,他低头,惊恐的发现苏尘在身旁坐。
“……”靠,单身时间久了,把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儿都给忘了。
丁瑜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稳稳当当坐了回去,贴在她耳边说道:“别误会,开玩笑而已,我取向正常。”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在她耳朵上啃上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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