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求你必须穿戴整齐才来救驾吗?”慕云期好气又好笑,“再说你来晚的是一小会儿么?刺客都捉住了你才现身,你是不是诚心不想救驾?”
面对他的质问,百里芜也没有流露出心虚之色,反而说:“陛下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认了。”
慕云期给她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这个月的俸禄扣了,好好反省去!”
百里芜一歪头,小嘴一张:“咦,原来我也是有俸禄的,我还以为白干呢……”
慕云期:“……”
听到有俸禄,百里芜这才有些着急了,指着屋顶解释起来:“陛下,其实我一早就来了,我就搁屋顶那儿趴着呢。只是我瞧着刺客人数也不多,大家都能应付,我就没下来……”
慕云期一听更气了:“所以你在上面看热闹呢?朕把你养在皇宫是让你天天趴屋顶上看戏的么?”
百里芜皱了皱鼻子,有些委屈:“师父说过,如果是你们能应付来的刺客,我就不用出手了,不然刺客知道我这么厉害,下次也会派更厉害的人来刺杀你,所以高手是不能轻易现身的。”
慕云期:“……哪里来的歪理?”
不过听着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白敛也过来给百里芜说情:“陛下,阿芜没有说谎,她确实一直在屋顶上守着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百里芜在屋顶上多久了,要不是刺客看她的那一眼,他还真没发现百里芜猫在那里。
慕云期听了他的话,脸上本来已经快要消散的阴霾又笼罩回来:阿芜?什么时候叫的这么亲热了?
“你们俩,各扣半个月的俸禄!”慕云期冷沉着脸,对白敛和百里芜说道。
“好嘞!”方才说扣一个月,这会儿又改为半个月,说明她还有半个月的俸禄可以拿。待慕云期回去后,她问白敛,“半个月的俸禄是多少啊?”
白敛苦兮兮道:“五两纹银。”
“哇,这么多?”百里芜登时眼睛放光,满脸写着高兴。
“笑,还有脸笑!”白白丢了半个月的俸禄,白敛还是很肉疼的,可看着身旁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他忍不住训斥她两句,“不想被人看出身手你可以假装糊弄两下啊?”
百里芜摇头:“不行,我一出手,就控制不住。”
白敛:“……”以后再也不替她说话了。
被刺客闹了这一遭,今晚也睡不好了,白敛一边安排人去查找逃跑的刺客,一边调来更多的侍卫守着寝宫,然后准备去刑部看看被捉的刺客。
百里芜一看白敛要走,立马跟了上去:“你去哪啊?”
白敛一边走一边说:“去刑部。”
“我也去。”
“你回去睡觉。”
“这会儿不困。”
“……”有本事今天晚上都别喊困。
白敛带着百里芜一起往刑部赶去,这会儿押送刺客的侍卫们应该还没到刑部。
谁知在半路上,旁边的民房上忽然闪过一个黑影,而后遇到了一个慌张的侍卫,说其中一个刺客逃跑了,就往这个方向逃了,他正在追。
百里芜立即想到刚才那个黑影就是刺客,应该就是那个武功最高的刺客。她立即来了兴趣,脱了外衣丢给白敛:“我去追!”
刚才看他们打架实在有些手痒,碍于师父的嘱托不能轻易显露身手,可这会儿就只有一个刺客了,她把侍卫的衣服脱了,里面穿着她那件灰袍子,刺客也根本想不到她是宫里的侍卫。
她足下一点越上墙头,感受着空气中方才黑影过去留下的气息,很快辨出方向,追了上去,速度竟然比刚才的黑影还要快。
这是白敛自上次看见她手撕野狼之后,第二次看见她展露身手,果然高手一出手,就只有没有,此刻白敛惊讶地想给她拍手鼓掌。
百里芜经过师父的训练,比寻常人更加耳聪目明,那刺客想来是在押往刑部的途中被侍卫打伤了,在百里芜的穷追不舍下,很快气息不稳,脚步也有些凌乱起来。
百里芜察觉到这一点,她立即提了口气,猛地窜了过去,与他并肩前行:“别跑了小老弟,你跑不了的。”
对方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谁,不要多管闲事!”
百里芜笑呵呵道:“我看你不像好人,所以决定为民除害,捉你去见官!”
“你找死!”那人眸中升起煞气,抬手劈了过来。
他一连劈了三掌,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掌风如刀,如同三把利刃。
百里芜知晓他武功很高,不敢怠慢,回掌招架。她虽年幼,但内力深厚,两人相激,她不仅没吃亏,还把对方打得急退。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百里芜竟然这般厉害:“你到底是谁?师承何处?”
百里芜冷哼一声,手上的招式也没停下来:“你管老子师承何处,老子比你厉害就是了!”
她手腕灵活,在与他虚与委蛇中,手指如蛇吐芯一般,直接怼上他的眉心。
那人竖掌去破她这招,不妨百里芜底盘发力,一脚替向了他□□某个不能言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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