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即便这个世界很开明了,可也是古代,有些顽固的思想还是存在的,比如主仆。
“冯兄,方才那女郎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如此折辱你!”
“对啊对啊,若换做是我,恐怕已经被气的跳江明志了!”
凤锦蓉抽了抽嘴角,说真的,她也觉得这些才子有的过于迂腐了些,脑子成天就是吟诗作对,自己如何悲惨怀才不遇,也没见几分治国之才啊……
“无碍,方才那女郎也并没有折辱我啊,从头至尾,未曾见她说过一句诗文的不是,也是我的确思虑不周,将颜色说的不对罢了。”她又不傻,这群人暗搓搓的撺掇她去找麻烦,当她看不出来。
凤锦蓉这一刀扎的真是一点不显眼,众人都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段随风看着她目光更加温柔,他就知道,她是这样善解人意的好性子。
晚间,大船已经到了白毛荡,这一片水下形势复杂,也是过往水匪打劫货船的高发地带,便是段家,也是要交过路费的。
陆潺潺还在翻看古籍,这套书她连续不断的看了十来年,中间还专门找了纸笔原模原样的临摹了一份备在那,代华交给她的书早已模糊不清了。
江星礼进门坐在她对面,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陆潺潺拧眉,是酒气。
“你还小,喝什么酒。”她将书翻过一页。
“我如今已经虚岁十五,早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哪里算小?”他抿唇道。
陆潺潺挑眉,她可比他大将近两岁,“好歹我长于你,已经十六,姑且算你姐姐,在我面前,你本就小。”
江星礼想了想,极认真的道:“按日子算,你已经虚岁十七了,怎么还说十六?”
……陆潺潺默。
“少将军,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会惹人生气啊!”混蛋,女子的年龄是绝对禁区啊知不道!
她本意是玩笑,他却好似愣住了,踌躇了半天,“我……对不住。”
陆潺潺一愣,难得啊,他对她第二次道歉了吧。
“我不知道你怎么就生气了,我怎么就总是让你生气,你说得对,我大概真的很会惹你不快。”他垂着眼,昏黄的烛光下,整个人意外的俊秀。
“倒也不是……”陆潺潺想着这孩子还小,但是又挺成熟,估计是被她伤到自尊心了吧?
“所以,你是不是打算让陈无安做你的大君?”
嗯???
陆潺潺莫名其妙,“这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让他天天都跟着你,你们还密谈了几次,他的家世人品不差,长的也还行,你那么多画像都是他画的,你们……我是早有准备的。”他有些紧张,只是自己不知。
“我倒也不是不痛快,更不是对他有所不满,只是你们到底没有定亲,以后,你若是有事,尽管找我也行,我武功更高,也会尽力帮你。”眼神一直直视前方,他两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人坐的十分端正。
陆潺潺忍住笑意,“哦,我知道了,你一点都没有不痛快,也没有不满。”
“当,当然了!”他强调道,顿了顿,“不过按照礼数,我才是你的大君,你方才也说不可能,那么,想来他是侧君吧。”
陆潺潺轻笑,“唔,目前他只是我请来的护卫,还未曾有嫁娶打算,平洲想太多了。”
他一下抬头,陆潺潺被他一双星子似的眼给闪了一下,江星礼抿紧唇要笑不笑的,手掌握成了拳头,被她一声平洲唤的耳朵都麻了,心脏又不听话的砰砰乱跳起来。
“那你早些睡。”将手放在桌上,说完又低低道了一句,“送给你的。”他起身落荒而逃。
陆潺潺看着他放下的那块玉佩,摇头笑着拿起来,正要放进匣子里,眼眸扫过花纹,眉头却缓缓拧了起来。
摘下自己腰间那块,她左右观察一番,对准花纹,缓缓合在了一起。
……巧合?
不可能。
“你们干什么?!这不合规矩!”外面有人大喊。
迅速将手掌一合,估计是水匪来了,看来江星礼要大展神威救人,让女主欠人情了。
换了红绳将玉佩全部缠了一遍,这才戴在了脖子上,李嬷嬷冲了进来,见她安稳的坐着松了口气,“姑娘没事我就放心了,外边水匪上船了,少将军跟陈公子都在帮忙呢。”
“你们没事吧?”陆潺潺反问。
“姑娘放心,安稳的在船舱里坐着,那都是些小喽啰,千万别出去,外边血气大,刀剑无眼,别惊着了。”李嬷嬷安慰道。
“锦蓉呢?”陆潺潺又问。
“姑娘且放心,二姑娘有段公子等人保护,定然毫发无伤。”李嬷嬷笃定。
凤锦蓉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去想黑夜中溅在衣服上的都是什么,鼻子里闻到的全是血腥气,她原本生活在法治世界,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整个人手脚冰凉,几乎腿软。
前边一位赤膊汉子冲过来,段随风抬剑挡住他的大刀,两人斗在了一起,凤锦蓉窝在角落不敢乱跑。
一人从上跃下,手中尖刺舞出雪亮锋芒,直直扎向她的额心,凤锦蓉呆了,呼吸骤停,全然忘了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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