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虞幼白就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让羽书感觉在主子面前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是御膳房的厨子?还是别的宫的宫人?”虞幼白掐着腰,眼看已经是气急。她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羽书,一直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也是羽书,她并没有把羽书当做什么奴婢下人。她只把她当做跟前世主人一样的,亲人。
“哎----主子,您别去,奴婢说,说。”看着虞幼白一副要去御膳房帮自己找回场子的架势,羽书赶紧起身阻止道。她这一动,又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
“你坐下说”虞幼白蹙着眉头将羽书重新按回椅子上。
“奴婢见主子喜欢吃肉圆子,就想着今晚晚膳的时候再给您带回些肉圆子来……”原来这几日,御膳房的御厨,一直以虞幼白大病初愈,吃不得荤腥油腻为由。暗中克扣关雎宫的份例。左右这关雎宫只有虞幼白一位不受宠的主子,这些御厨的胆子也就越养越肥。
而中午那碗肉圆子,是庆贵人身边的大宫女采莲说她家主子嫌弃那肉圆子肥腻,随手放在灶台上,本想让厨娘扔了,又恰好看到羽书领的午膳只有两样寡淡的青菜。这才像是施舍般,将那碗肉圆子给了羽书。但这圆子不是白给的。报酬就是羽书要连着三日去庆贵人的启祥殿帮忙干活。
羽书自己的话,随便吃点什么,只要饿不死就可以。但是看着自家主子日日吃那些烂菜叶子,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想也没想就点头应了这个条件。不就是去多干点活吗,她无所谓。
今晚羽书去御膳房,是想要跟采莲商量一下,能不能每日都将这肉圆子给她,她可以每日去启祥殿帮忙。
但是今晚还没等她问出口,刚进御膳房就被人给按在了地上。
“你是说,御膳房的副总管说你偷盗给贵妃准备的燕窝?”虞幼白站起身子,在殿内踱着步子。
“嗯,奴婢根本没有见过什么贵妃的燕窝。但是那御膳房的人从奴婢的食盒中翻出了一只白瓷小炖盅,说那就是赃物。而且他们还找到了人证,就是那个采莲。”羽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老老实实去领晚膳,怎么就被人硬扣上了个盗贼的名声。
想要辩驳两句,但是整个御膳房的人为了不得罪贵妃娘娘,根本不听她的辩解。
“他们私自对你行了刑?”虞幼白语气中隐隐带了怒气。这群人根本就是找不到替罪羊,看到羽书好欺负,随便找个冤死鬼脱罪。
“好在贵妃娘娘身边的蘋儿姐姐及时赶过来,那群人才没有要奴才的性命。”若是不然,光是这碗燕窝粥,就能要了羽书的命。
“这位贵妃娘娘倒是还有几分人情味儿。”虞幼白喃喃道,顺便找出一瓶金疮药准备给羽书敷上。
“阖宫上下,对于贤贵妃娘娘,就没有一个人不竖大拇指的。”羽书赶紧接过虞幼白手中的金疮药,想要自己敷上,但是一看虞幼白的眼神,又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不过那炖盅是怎么回事?”磕了磕药瓶,里面根本没东西了,怪不得她倒了半天也没倒出什么来。虞幼白看了看手指,干净的,直接上手掏,看看还有没有点瓶底子。
“那是盛肉圆子的炖盅。”羽书与虞幼白主仆俩眼神一交会,俱都闪过一丝明了的意味。
“除了盛肉圆子跟燕窝,那小炖盅还盛什么?”
“没了,御膳房的餐具都是特定盛什么就专门盛放什么的。如今用这小炖盅盛放燕窝是因为盛燕窝的青瓷小盅官窑还没烧制好”
“哦”虞幼白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
“我们以前得罪过那庆贵人?”将那空了的药膏瓶子仍在一旁,虞幼白只得先拿起洗干净的布巾,先帮羽书将那受了脏污的伤口清理一下。
“得罪?”羽书冥思苦想了一阵儿,然后利落的摇了摇头。“娘娘,没有,因为她位份太低,所以娘娘那时都不屑于欺负。”说完之后羽书赶紧捂住口,看到虞幼白脸色如常,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才放下心来。
“那她就是故意找茬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让我好好想想”吩咐羽书先回去好好养伤,但是这丫头实在是倔的很。虞幼白说了好几遍她自己能够盥洗,羽书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歇息的耳房。
那个采莲空口白牙的说那碗燕窝是羽书拿的,再加上那盏白瓷炖盅,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虞幼白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烙饼子,她还是低估了这后宫的危险程度,本以为把皇上那货给支走就高枕无忧了,谁知道麻烦一个接着一个。吃个肉圆子还害得羽书挨顿打。这日子过的真是憋屈。
第一次,虞幼白躺在榻上失眠了,摸了摸饿的已经瘪了的肚子,虞幼白起身摸起圆桌上的白瓷花瓶,晃了晃,又空了,无奈放下,刚准备去妆台上将备用的坛子给搬过来,突然感觉一阵内急。
晚上灌了一肚子凉水。今晚上没吃东西,只能喝个水饱顶一下。可是这东西解渴不顶饿,一会儿就要去方便一下,这大冷天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头一次,虞幼白感觉当一个人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好。
紧了紧背上披的衣裳,虞幼白不喜欢用恭桶,所以大半夜只能去殿外的恭房。她现在份例少,彻夜点灯是不可能的,拿了只烛台,用火折子点上,虞幼白轻手轻脚的往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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