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给我,还给我,我来解释——”
“把这十三个号码交给技侦跟踪定位,立刻上报公安部,通知s省公安厅准备抓人。”
零零三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绝望瘫软在了椅子里。
“早在去年12月初,被-h-a进吴吞、闻劭特大贩毒集团的卧底‘钉子’就查出了你的身份,并确定了你是毒贩闻劭用来联系上下渠道的关键中枢。”副市长冷冷道,“鉴于这一点,我们始终没有打草惊蛇,就是为了在最后时刻通过你,一举缴获这张贯通上下各级部门的保护网。”
零零三脸色灰白扭曲,死死盯着手铐,终于挤出几个字来:
“那个‘钉子’ ,就是当年……当年的江……江……”
“对。就是三年前岳广平被害那天,你偷偷派人去现场企图将他灭口,但被他逃了出去,还在抓捕过程中撞上了货车的,”副市长冷冷道:“原恭州禁毒支队长,江停。”
刷拉一声,闪电般的回忆浮现在零零三脑海中——
“赵局,姓岳的他们家门口果然有动静了!”手下指着监视屏中的居民楼,顺着他惊恐的目光望去,只见楼道口正隐约晃动着一道熟悉的背影:“您看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已经……”
零零三脑子里嗡地一响,那身影竟然是江停。
他不是“死”了吗?他为什么能活着回来?
难道他已经投效了黑桃k?!
如果在谋害黑桃k之后还能全身而退,那么他很可能已经在贩毒集团内部建立了某种关系甚至是合作,这让江停这张嘴的存在变得异常危险。现在他知道多少秘密?他是否已经查到恭州内部曾经为草花a提供保护的人就是自己?他为什么去找岳广平,难道是打算——
零零三掌心出汗,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道:“……干掉他。”
“赵局?”
“姓江的‘死而复生’,持械拒捕,因为有可能对岳副市长造成极大威胁,被当场击毙。”零零三咬牙切齿道:“弄干净点,别做外勤备案,所以别闹出太大动静。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手下人面露狠色:“是,明白!”
……
“……原来我当年根本没必要,”零零三失魂落魄:“原来我当时根本没暴露……”
“你后悔的是这个?我还以为你后悔的是从最开始就不该跨越雷池!当年你隐瞒、监视、盯梢岳广平,私下为吴吞提供了多少庇护,1009案发生后又到底动了多少手脚,等到看守所里再慢慢交代吧!”
副市长再也不多看他一眼,厉声道:“带走!”
两名刑警将面如死灰的零零三挟起来,手铐随颤栗而哗啦作响,消失在了门外。
·
“嗯,嗯明白,”吕局肃然道,“我知道了。”
吕局挂了电话,魏副局在边上一句“什么事”还没问出口,就只见他抓起手机,面沉如水:“江队!江队你还能听见吗?听我说!”
“恭州赵副局长试图向外传递内部机密,刚才已经被抓了,手机密件被技侦全部拦截,我们顺着这些线索也能摸到贩毒集团的老巢,再难我们也会尽全力!”
“闻劭的命不比你值钱,你得活着回来!我们自己人的命更重要!”
“——我们自己人的命更重要!”
吉普车内,冷汗顺着江停苍白的脸汇聚在下巴颏上,随即滴进衣领,洇出一滴小小的s-hi迹。
侧视镜内骤然闪现出强光,那是警车不仅没有减速远去,反而开上来了,几乎要紧紧挨着吉普。
“……”江停喘息着拿起手机,贴在嘴边。他的嘴唇在微微发抖,但没有影响语调一贯的冷静和坚决,闻劭从副驾上深深盯着他,只见他鼻梁正反s,he出挺拔笔直的微光:
“告诉严峫……让他把警车停下,离我远点。”
·
余队的吼声多少年都没这么尖利过:“清除路障!快!快!!”
这重重关卡原本是为了拦车抓捕黑桃k而设下的,但现在却变成了争分夺秒的修罗场,只要吉普撞上任何一道路障,都有可能在惯性作用下触发炸弹,将所有警车裹成火球炸上天。
车灯转瞬即至,刚设置好的最后一道路障也被刑警飞身推到了路边。下一秒,吉普车呼啸而来,惊险至极地穿过关卡,在十多辆警车的注视下冲进了夜幕!
呲——尾随吉普的那辆警车却戛然而止,尚未停稳便只见严峫跳下车门、扑向后座,头也不回吼道:“来个人帮我开车!快!”
离车门最近的韩小梅一激灵,条件反s,he:“哎!”然后一躬身灵活地钻进了驾驶室。
嘭嘭两扇车门关闭的撞击同时响起,没人来得及阻止,警车已经嗖地冲了出去。
“胡闹!”余队骂了句,也低头坐进副驾,扣上安全带,对步话机沉声道:“所有人准备增援,注意保持安全距离,追!”
从高处向下俯览,吉普疾速冲向黑夜,一辆警用越野跟在后面咬着车尾。再隔两三百米距离,八九辆深蓝警车正鸣笛亮灯,浩浩荡荡紧追而去!
·
“怎么是你?”严峫扒着驾驶座后背,冲韩小梅的耳朵大吼:“你他妈能行吗?跟上!跟上!别发呆了发什么呆!”
韩小梅欲哭无泪:“谁谁谁说女子不如男,这种时候就不要挑三拣四了……这不跟着呢吗?”
呼呼两声转弯风啸,吉普和警车几乎同时开进了发夹弯入口。江停第无数次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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