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伸手似乎想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但厄西灵活地躲开了他的手,一路滚到书桌前,仰头看看那幅油画, 又转头看看站在门口的青年。
黑洛弥抿了抿嘴,没说话。
他看得出那人眼中的疑问,而这也正说明了这个人对过去的事真的毫无印象。虽然早就知晓了这个事实, 可被一次又一次的提醒, 就像未能结痂的伤口一次又一次被撕裂开,每每都会让他痛苦得无法言语。
厄西隐约感觉黑发青年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他歪着头打量了对方一会儿,又挪着圆滚滚的身子滚了回来, 然后扒着对方的衣服一路爬到他肩头, 轻轻蹭了蹭青年的脸。
——喂,你怎么了?
仿佛能脑补出那人笨拙生硬但暗含担心与关切的声音,黑洛弥勉强扯了扯嘴角,用手温柔地摸了摸对方松软的绒毛。
“我没事。”
白色喏喏兽躲开了他的手指,直接跳到他头顶, 用牙齿咬住他的头发,似乎要拽着他再去看那幅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黑洛弥无奈地笑笑,又重新走到那幅画前,仰起头。
月光映亮了画中人的脸,那人漂亮的血色双眸遥望着远方,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自信与张狂,骄傲而恣意的气质更是栩栩如生,真实得仿佛本人随时能从画里走出来。
“这个人……”黑洛弥微微一顿,声音有点喑哑,“他是这座宫殿真正的主人。”
他感觉到头顶的喏喏兽一下就安静下来,似乎是呆住了。
什么?
厄西没想到自己听到的竟会是这种答案。
他是这里的主人?这是他曾经在这个世界的居所吗?
——那你呢?
厄西低头看看身下的黑发青年。
——你又是什么人?
——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居住在我的宫殿里?
***
厄西并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虽然在他的纠缠下,那个人陆陆续续讲了自己很多事,说他曾经是这个世界魔族的亲王,说他曾经在战场上如何令敌手闻风丧胆,甚至还提及到了索柯和艾丽莎的名字,让厄西第一次清楚地知悉了自己曾经在这个世界是怎样的角色。
但自始至终,那个人没有提及他自己一个字。
他叙述的全都是厄西的事,关于自己却闭口不谈,所以厄西完全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他曾经在自己的过去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这个人仿佛深藏在幕后的y-in影中,又像是坐在角落观看台上戏剧的观众,他了解一切,知悉一切,却又远离一切,隔绝一切。
而那间书房,自那晚之后,厄西再也没能进得去:它被完完全全地锁了起来,周围的走廊也都施加了禁制,厄西就算想找,都找不到正确能通向那个房间的路。
这不公平。
厄西愤愤地想。
既然这是我的宫殿,你怎么可以阻止我自由出入我想去的地方?
厄西本是想去和这个无礼的家伙理论一番的,但每次他憋足劲冲到那人面前,最后都莫名其妙败下阵来。
说到这个,厄西就很无语:对方明明一开始还有点抗拒他的亲近的,但后来可能是习惯了,黑发青年就不再紧张,每次见他主动滚过来还很高兴,不由分说抱起他就一顿lu 毛。
不得不说,对方的lu 毛手法真是太熟练太舒服了,尤其是在柔软的后颈和小肚皮上挠两把,厄西的骨头立刻就酥了,先前什么生气什么愤懑全都飞去九霄云外,只想“嗷呜嗷呜”地躺平任lu 毛。最舒服的时候他还会恋恋不舍地抱紧了对方的手指,希望对方一直继续不要停。
——当然,等事后清醒了,厄西总会想抽死自己。
他发誓,这绝对不是自己的本意,全都是这具身体的动物本能的错!他才不是那么没骨气破廉耻的人呢!!
说到动物本能,厄西对自己被投喂得越来越习惯和越来越享受也很无语。每天除了被lu 毛,对方就是变着花样给他喂好吃的,而且都是他喜欢的食物。很长一段日子里,厄西的日常就是:一睁眼就去找那个人,被lu 顺了毛之后接受投喂;吃饱了后接着睡;睡起来后再反复反复……
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结果,就是——
“……嗯?变重了。”
那个人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喏喏兽,甚至还微微掂了掂,然后又揉了揉厄西的圆肚皮,肯定地下了结论。
“你胖了不少。”
厄西:“!!!”
“胖了也没什么,圆乎乎的多可爱。”青年微微一笑,宠溺而温柔地用修长的手指在他的皮毛上画着圈,“而且这说明我喂养得好,很有成就感。”
厄西:“………………”
之后一整天,厄西都没理这家伙。
滚你的,什么叫喂养得好!真当本王是你的宠物吗!!
……虽然看起来好像就是的。
厄西自尊心严重受挫,郁闷了一天,晚上对方把食物准备好,来招呼他吃饭时,厄西也没理会,一个人滚到角落缩着去了。
黑洛弥:“……”
呃,莫非是自己说他胖了,伤到他的自尊了?
黑洛弥有点想笑,他伸手摸了摸对方气得鼓起来的圆身子,不出意外地被一爪子拍开了。
……唔,真是生气了。
“吃的我放在桌子上了,今天有你最喜欢的百味果。”
对方说完后似乎就离开了,厄西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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