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奖励一万块钱。”董淳洁道,这话不知道蕴含了什么黑色幽默,把两位领导噎住了,其实光办案经费就报了四百万,缴获的要数倍于此,因此升迁的有十几位,给予外人的奖励不过是象征性的而已,都愣时,老董又补充了一句:“我那一万块钱都没给他们。”
噗哧,费明不合时宜地笑了,赶紧敛起,陈傲看领导脸上不悦,他斥着董淳洁道:“你怎么又扯到岔路上了?”
“这怎么叫岔路?两年前的事了,这事各位觉得,有人会承认么?再说就承认,能找回来么?这三个可连监视居住都没法办,压根就连像样的住处都没有……还有,最爱偷东西那包小三,跟人打架,胳膊都断了一条,要凑巧的话,就有指纹没准都钉不住人家啊?”老董道,把困难无限扩大,然后秦副局脸色瞬间阴下来了,他敲上桌面道着: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回避和开脱呢?能不能查出来那是水平问题,可查不查就是态度问题了”
“查,谁说不查了,我只是把情况讲清楚。”董淳洁道。
“你还没讲清楚的,是你们私人关系不错吧?雇佣一部分社会人员办案,这个可以理解,但你要把自己等同于社会人员,那就无法理解了。”秦副局道。
“对,我们有些方面,确实不如社会人员。”董淳洁顺口道。
一说完,好像他觉得错了,愣了,秦副局气得离座而起,直接撂了句:“张龙城,接手他们三个人监视任务,陈傲,车站的布控、追踪,你负责全面工作……董淳洁,介于你和本案人员之间私人关系,我建议你申请回避,马上
撂了句人就走了,这没商量了,陈傲看了眼,张龙城也尴尬地看了眼,两人跟着秦副局,匆匆而走了。
可没想到转变的这么快,人走了,费明小心翼翼地看着董淳洁问着:“董局,我需要回避么?”
“那你想回避么?”董淳洁面无表情地问。
“好像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费明无奈道。
老董一靠椅背,仰头,揉着太阳穴,好半天才像难受地说了句:“说对了,你终于聪明了一回,看来上面也清楚,要出问题,就在他们仨身上。”
“那麻烦了,要张龙城接手,用不了一天两天,肯定要刨出消息来。”费明有点心虚地道,张龙城资历和他相当,不过所不同的是,这位曾经从事过境外情报工作的,手段可能要比他更高明。
“有本事他就刨吧,还没准这回要把谁刨出来。”
董淳洁语意未竞地如是道,费明看向他时,却见董局仍然在揉着太阳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他并不担心把谁刨出来,但却担心,被刨的那三个人………
时间不咸不淡的走向午后,自大西门一处小区,下来了一位行色匆匆的男子,抱着几样东西,钻进了车里。
似乎遇到了什么让他惊惶的事,进了车里,他拔着电话,一接通,他急促地说着:“东西我带上了,你们……别动我家人。”
“我只对你提供的东西有兴趣,对其他没有。”对方道。
“你究竟是谁?”这位男子惊恐地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邹警官,您不该这么健忘啊,你曾经矢志要搬倒的一个人,而我遭了池鱼之殃,您居然没印象?”对方道。
“你是…俞世诚?”这个人恍然道,他急促地表白道:“我那次举报不但没效果,还惹了一身麻烦,那是别人于的,我们谈不上有仇……要有也是华鑫在背后捣鬼。”
“是啊,所以我以一个合作者的身份和你商量,不过鉴于我现在身份特殊,只要用这种方式了,请您理解。”俞世诚道。
“好吧,东西交给谁?”邹警官语气软了。
“导航会发到你手机上,跟着走,到了会有人接收的。”俞世诚道。
电话挂了,这个邹警官又翻看着手机,是在国外学习的女儿,被人挟持着,惊恐地双眼,像在哀求他,她拿着是当地当天的报纸。
想了片刻,只得驾车起步,接着导航行驶,远隔重洋的,他知道恐怕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听命于人。
按着导航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在出京的一处路牌下停下了,导航显示到站,他刚要拔电话时,已经有一位男子踱步走向他,上前敲敲车窗,直接告诉他:“俞先生让我来拿东西。”
邹警官拿起副驾上的公文包,递出车窗,蓦地又收回来了,他问着:“你们什么时候放人?”
“已经放了,您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对方道。
邹警官急急拔号,一接通,他焦急地喊着女儿的名字,果真放了,只是在放学途中被绑架,受到了威胁,又刚刚被释放,人没事,终于让邹警官长舒了一口气,此时才晓得接货的人还等在车边,他递着包,无奈地道着:“给你吧,东西都在里面。”
“呵呵,你可能理解错了,你女儿和你手里的东西,都不是目标。”车窗外的人笑了。
邹警官看到对方的手伸手背后,他蓦地惊省,不料心烦意乱之下早失去防范了,那人的手蓦伸出来了,噗地一声轻响,驾驶座上的脑袋向侧面仆倒,汩汩的血瞬间染红了座位。
杀人者看了一眼,他收起武器快步离开,跳上了一辆驶来的接应车上,疾驰而去。
两个小时后,从京城驶来的大队警车到场,从地方派出所手里接了这桩命案,初步查明,死者邹文斌系经侦局经济调查处一名副处级领导,但奇怪的是,在死者的车里发现了大量账户资料以及交易数据,明眼一看就是某种证据,可这些证据,恰恰指向了一天前的另一位被害人:周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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